"蚰蜒,這種東西一般只有巴掌那麼大,一般在陰暗潮濕的地方,他們會想盡辦法鑽進你的耳朵鼻孔。"
葉成看著柱子上的石雕,再往裡面走是類似於更多更大的蚰蜒的壁雕,人們把他當做百足的龍。
"這東西是假的,不可能長那麼大,只是石頭。"
葉成說話帶著寒氣兒:"再說了,要是有這玩意兒,會飛都得凍成冰雕。"
"黑爺,遺書胖子我不會寫,明器這兩個字兒倒是會,都下到這兒了,無論如何也只能硬著頭皮下了。"
黑瞎子明白這個理兒,可這些石柱上攀緣吸附著的不全部都是石雕!還有一部分是真的蚰蜒被凍住休眠!
"你們認為石雕被凍住,可是這柱子上的冰霜之下,有的是浮雕,有的不是。"解稚清感受到蟲子緩慢的呼吸和氣味。
張起欞的臉色忽的變了,他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滅火",手裡的暖爐子齊齊熄滅,溫度又下降了幾分:"跟上。"
"我滴乖乖,你說這是真的?"王胖子和吳斜嚇得合不攏嘴,這要是真的,那他們還不全在這兒玩兒完。
解語花有些後悔再帶著解稚清冒險了,越往下氣溫越高,越靠近沉睡的火山,這些東西不能只有這幾隻,只能越下越多。
到了一個停棺台的房間,中間封墓的封墓石也在地上安然的放著,上面是巨大的人面鳥的浮雕,十分詭異,帶著八卦陣,除此殿內別無他物。
"先不管了,抬起來看看底下有什麼,是真的是假的,就不信那萬奴王摳成這樣,連個尿壺都不給陪葬的人擺!"
幾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抬起封墓的石頭,沒想到底下除了磚還是磚,王胖子急眼了。
"朗兄弟你過來,咱再給他一炮,難得到一回皇陵總不能空手而歸,地板拆了就知道有沒有明器了。"
吳斜有些無語:"胖子你的組織告訴你明搶是美德嗎?"
"組織能給我明器嗎?這時候得跟著小哥和小白花兒走!"
說著,解稚清已經蹲下敲地板了,指了指兩塊磚,張起欞發丘指探進去拽出來,讓陳皮帶來的人驚的掉了下巴。
"幼幼你剛剛指那兩下什麼意思?"
吳斜懵了,幼幼也是和他一樣,都是和三叔那次一起下的第一次墓,這又是什麼學問?
"這青石磚並不是全部都是實心的,有的裡面注有硫酸,如果他冒然去抽磚,很有可能會碰到。"解語花解釋道,隨後又無奈的看向吳斜:
"吳斜,雖說許多年沒見,可你也不能什麼都沒學啊。"
吳斜:"……"
他怎麼知道!?他是神仙嗎?怎麼你們都知道!?
"幼幼你再聽聽有什麼聲音沒,萬奴王製造了這麼大的一個宮殿,不可能連個陪葬品都不捨得放。"
吳斜覺得不對勁兒,解語花思考片刻說出他的疑慮:"這更像是一座空墓。"
"沒有聲音。"解稚清搖搖頭,地下啟出來了一隻大烏龜,解稚清用手指緩緩的摸了上去,這個鐵烏龜很奇怪:"只有密密麻麻的蟲子潛伏在我們周圍沉睡的觸角抽動聲。"
密密麻麻?!
所有人的心一涼。
"不過都是小的,趴在柱子上的估計被凍的涼涼了,別擔心,這烏龜是帶有磁力的,這麼大塊吸鐵石,看來你們走錯了龍頭啊,現在三爺布下的棋局如果想要將他們一軍,可就很難了。"
黑瞎子說著風涼話,陳皮阿四罵了他一句:"拿錢辦事兒你還不想辦法!"
"您是我親愛的老闆,瞎子我一定好好幹活!陳四爺您別急,走到這兒了再回去修整是必輸的局,現在有兩種情況,一是燒烏龜,找真路,二是不燒。"
"你們怎麼都知道我三叔!黑眼鏡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你和我三叔什麼關係!?"
吳斜感覺整個世界只有他什麼也不知道,他幾乎是沖向了黑瞎子。
解語花攔住了吳斜:"吳斜你別衝動,我也在調查九門老一輩的事情,黑瞎子和你三叔合作過更何況還是……幼幼的男朋友,他應該知道些。"
男朋友那句話幾乎是解語花咬著牙說出來了的,他的心情莫名的煩躁。
"呸,三叔三叔三叔!勞資是來摸明器的老是扯上你那狗屁三叔!又被人耍的團團轉!"
解稚清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些人像是小貓小狗打架一樣,明明他寶寶什麼也沒做,,眉頭微微蹙了起來,雖說看起來生氣但是聲音仍然軟綿綿的:"
吳斜哥哥,你幹什麼!"
他擋在了黑瞎子身前,害怕吳斜會有什麼過激的舉動。
"別吵了。"張起欞喊了一聲:"你們有沒有感覺你們很暴躁,就連一向好脾氣的解稚清也急了,這烏龜有問題。"
"啞巴先聽我說完,吳斜,三爺的事兒我不清楚,我只是知道他一直和國外叫裘德考的不對付。
這烏龜既然擺明是用來保護真正的雲頂天宮的,那麼燒了它,我們才能確定真正的方位。"
"說的不是雞毛廢話嗎?"王胖子拿出爐子準備一把火點了,但是卻被黑瞎子一把抓住。
"等等,汪藏海既然設計了這些,那他也肯定能預料到烏龜會被人破壞——"
王胖子明白了,如果燒烏龜也是汪藏海預料之中的事兒,那燒完的後果是什麼?
他悻悻收回爐子:
"這汪汪叫真能弄么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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