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解稚清半夜被電話鈴聲弄醒。
年後悠哉悠哉了好長時間,黑瞎子接了個活剛走沒多久,解語花也有事兒,他們和霍秀秀竭盡全力在查九門上一代的事,在今天他接到了電話。
"餵——"
大概是半夜三點,解稚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帶著濃重的鼻音,儼然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
"解雲臣。"
對面的聲音一出現就讓解稚清整個人都清醒了:"張哥?"
"我要去長白山了。
"你等等我,我也要去!你現在在哪裡?什麼時候走?"
解稚清匆匆收拾東西,手機里是張起欞冰冷沉著的聲音:"我在新月飯店,明天一早出發。"
"什麼???"解稚清傻了,那他估計就叫不上秀秀了,哥哥那邊解釋的話也太匆忙了吧???
"我和張日山說過了,海底墓出來以後你的身體不好,去長白山或許對你也是好的。"
"你怎麼說這麼多字?你該不會騙我吧?"
解稚清現在兜著襪子,他胡亂裝了點東西就悄悄開門出去,踩著小板鞋,輕手輕腳的離開院子,他這才敢說話。
大半夜的也沒車,解稚清只好跑回小四合院騎了黑瞎子的摩托車,他新給黑瞎子買的,黑瞎子寶貝的不得了,不過眼下他也不敢從解宅車庫開車出來。
黑不溜秋的,解稚清帶上頭盔,此刻一米七五的身高也竟然覺得拉風了。
他以為騎摩托車就和騎小綿羊一樣,沒想到騎摩托車還是有些艱難的,拉風大嗎墨脫愣是被解稚清顫顫巍巍的騎出來那種老年人登自行車的感受。
等到他勉強停到了新月飯店門口,他外套領口都被風吹歪了。
"行啊你,腿倒是不短,還能蹬到地——」尹南風毫不留情的嘲笑道:「摩托車新款的吧?這幾天老傢伙的臉色不好的很,你幹什麼了?」
「我腿本來就不短,我什麼也沒幹。」解稚清把摩托車交給了羅雀,左右看了一圈:「怎麼......」
尹南風指了指樓上:「你說那個人?在包房呢,老傢伙說你哥那邊會給你擺平的,那兩瘋不瘋他不管。」
「什麼意思?」解稚清不明白,什麼瘋不瘋,哪兩個啊?「我師父呢?」
提起來張日山尹南風就來氣:「睡覺了,那老不死的,說要保養保養,讓我大半夜的出來等你,行了,趕快上去叫人趕快滾,我也要回去睡美容覺。」
解稚清腦袋上的毛還是亂的,他都不知道張起欞是怎麼想的,就不能提前告訴他嘛?
「張哥.....」
解稚清還沒敲門,這門就開了,背著黑金古刀的張起欞低頭看著被風吹亂的羊毛,一雙漆黑的眸子是毫無波瀾的淡然,他緩緩的伸手撫平那翹起來的頭髮:「走吧。」
「我們怎麼走?」解稚清有些凌亂,他無辜的睜著大眼看向張起欞,門外可沒車。
張起欞反問:「你沒開車嗎?」
"???」那雙無辜的眼睛立馬瞪大,解稚清震驚的看向張起欞,情緒是生氣的,可聲音是軟的:「我騎著的是摩托車!」
對面的人短暫的思考了一瞬間,半晌後說了句:「走吧,去北航路,那裡有人接。」
解稚清點點頭準備掏袋子裡的人參啃啃,剛往前走幾步就看見張起欞整個人忽然猛的停下來,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一樣,他靜靜的轉過身,就這麼看著解稚清。
「怎麼了?」解稚清抬眸,仰著起肉嘟嘟的小臉看平靜的男人,他手裡拿著一條人參鬚鬚,從兜里又掏出藥瓶大小的玻璃瓶,裡面是金黃色的蜂蜜,解稚清甜甜的一笑 ,主動分享自己的小零食:「我還有靈芝,你要不要吃一點。」
「好——」
片刻後,解稚清滿臉都是委屈的跟在張起欞身後,他含著人參的須,有一半留在了唇外,眼尾是紅的,外套的帽子扣在了他頭上。
前面的張起欞走的很自在,他手裡拿著那個蜂蜜的小瓶子,另一隻手捏著最後一片花瓣,學著解稚清的樣子在蜂蜜里沾了沾,然後放在口中抿化。
「謝謝。」
解稚清奪回他的蜂蜜瓶子,鼻音帶著明顯的不高興:「不客氣,但是24小時之內不能薅了!」
前方不遠處有車,想來就是接應的人。
解稚清邁著腿先跑到麵包車前,麵包車打開,兩個人先是乘車到了火車站,票都準備好了,買的還是臥鋪,臥鋪一間六個,解稚清背著自己包進去看見有一團熟悉的肥肉。
解稚清愣了半晌:「胖子?」
「握草,小白花?!」王胖子整個人顯然有些震驚:「這大半夜的花爺知道嗎?」
「你還好意思說我,去長白山不提前告訴我!」解稚清一副被欺騙的模樣,但事實是他的確被欺騙了。
王胖子頭痛欲裂:「他奶奶的,合著我那夥計說了六個人,咱仨都是自己人!」
他解釋道:「我可跟你說,我這是我朋友給我介紹來的,是人家固定的有人數我才沒叫你。」
張起欞一言不吭,把包放好就上到中間的床鋪休息。
「還有,我可不知道去的是哪,長白山?那雪山?」王胖子忽然想到了海底墓的事,整張臉都綠了:「這該不會還是和那個誰的狗屁三叔有關係吧?」
「吳斜哥哥?」
「對,就是那個被他三叔當狗溜的天真無邪......」
王胖子後悔了:「這賊船上了就下不來了?!」
"那吳斜哥哥會不會來?"解稚清輕飄飄開口。
火車行駛進了長沙,從長沙先是上車接了個老頭,解稚清認出來了,整個人乖乖巧巧的喊了聲:「四阿公。」
「哼,小娃娃胃口不小,小心進去就出不來嘍—」陳皮阿四看了看解稚清,解稚清立刻從下鋪爬起來:「四阿公,你睡這裡吧,我睡覺胖子上面。」
全程張起欞沒有給陳皮阿四一個眼神,哪怕這人睡在了他下鋪,他也沒一句話。
解稚清剛在胖子上鋪躺好,就聽到王胖子「哎呦,握草」一聲。
門口響起了一聲"他娘的,怎麼又是你這個胖子。"
「吳斜哥哥,真的是跟三叔有關啊!」解稚清腦袋大了,現在他可不相信這一連串都是巧合了。
他師父很奇怪,主動讓他跟過來,還答應擺平他哥哥,現在除了陳皮阿四,這裡的幾乎都是熟人,仿佛是刻意連串在一起的。
「唉…」
頭頂上傳來一陣嘆息聲,解稚清看到張起欞的表情,罕見的是煩了的表情。
【招財傑瑞:總想拽哥和小白花一起更,因為我覺得拽哥那篇文更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