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愣了下:「哪一次?在發布會見的那次我可記得。」
「不是那次。」伴隨著吐霧,沈琢青清冷的嗓音響起,「你聽過他聲音的,記不記得有次你給我打電話,跟我說我媽給我帶了醬板鴨的事,有個人插話了進來,你問我是誰。」
一提起,那透過電話傳出的聲音瞬間與今日的聲音重合到一起,想起沈琢青那天的回答,許朝整個人狠狠一震,被驚到張大了嘴,說不出話。
雖無聲,但話都從眼神里傳達出來了。
看向許朝震驚的樣子,沈琢青笑了笑,點頭道:「對啊,他就是盛黎蓉和賀聲東的獨子,那個傳聞每天把自己關柜子里,一到午夜就打哆嗦的人。」
「......」許朝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靠!他是賀氏獨子?這長的,不上電視不真實啊,精神病?到底怎麼傳的?」
「我告訴你,賀家的水太深了,真假都是人說了算的,如果不是這次發布會,你不會見到這賀家少爺,他也不會被放出來。」
「......」被放出來?這說得像是關了個獵犬或是囚寵在家,而不是養了個兒子。
許朝感覺腦子都蒙了,盛黎蓉的兒子時常會上新聞,因為各種意外,但無論什麼新聞從來都不露臉的,可明明盛黎蓉的兒子也不是精神病,按理說也沒什麼好藏的,上次在發布會他這兒子也出了場,那氣場,應該無論是誰瞧見都會驚嘆的程度,這麼優秀的一個兒子為什麼要隱姓埋名,走出去連名字都不知道一個。
「到底什麼情況?盛黎蓉是怎麼養兒子的?」
「以後你都會知道。」
沈琢青沒有說清楚,只說:「只是跟你介紹下他,你們以後一定會再見的,他叫賀彧。」
「賀玉,什麼玉?」
「彣彣彧彧的彧,他可不僅是有文采,還是個高知識分子,等你們熟了他或許會多跟你聊聊。」
「行吧,看來我還不配了。」許朝打趣。
賀家的獨子從出生就是媒體關注的頭部熱點,大概是在頭幾年,有的媒體格外瘋狂,跟蹤、買通入室、裝攝像頭之類的,幹什麼的都有,一開始的確有偷拍到一些照片,但很快就全被抹殺下架,被踩過的別墅第二天就會沒人,居住地不停更換,到後來就完全沒了消息。
盛黎蓉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公開做了不少舉動,發布了不少聲言,因為如此,那些非法媒體的事也少了許多。
之後賀氏獨子就被傳出有精神病,不能見人,盛黎蓉也因此博取了社會更廣大的同情,可憐是可憐吧,但她的事業倒是蒸蒸日上。
有的媒體惡意調侃,說盛黎蓉就是靠她智障兒子來打造人設,但這樣的言論出現沒多久就會消失,隨著她地位攀升,敢這麼說的媒體也幾乎是沒有了。
謠言各種傳,但沒一件是被證實的,最大的原因,就是盛黎蓉將她兒子藏得特別好,哪怕時不時各種上新聞,一張帶臉的照片都沒有。
如今聽了沈琢青這麼說,雖然無法知道內部全貌,但畢竟見識多了,大概也能猜到一二。不過許朝最想不到的,就是這個媒體都拍不到照片的人,他今天竟然見到了,就這麼毫無預兆地站在他面前了。
也不對,他上一次就見過了。或許很多人都見過,只是他們都不知道,這個看著就很優秀的青年,正是那個被傳聞「精神病」「智障」的賀氏獨子。
沈琢青回屋,正好賀彧洗完從浴室出來,帶著一身水汽。
他穿著白色的睡衣,看著很柔軟,兩人很快滾上床,賀彧嗅著沈琢青的脖頸:「我一不在,沈醫生就去進行這種傷害器官的行為了?」
「......」沈琢青盯他:「那按你這麼說,我們每天晚上的行為對我的腎傷害挺大的。」
「......」賀彧親吻沈琢青,討好地說:「可以補回來的,我以後每天給沈醫生燉湯喝。」
兩人靠著,沈琢青抬手抱住賀彧,對他說:「我把你的身份和名字告訴了許朝。」
賀彧一聽,挑了眉:「請問沈醫生是怎麼介紹我的?」
「還能怎麼介紹?賀氏獨子,盛黎蓉和賀聲東的兒子,賀彧。」
「這麼簡單?」賀彧仿佛沒聽到什麼想聽的。
沈琢青疑惑看他:「難不成還有什麼重點我應該提到?」
「......」賀彧沒說什麼,一手撐著腦袋看沈琢青,垂眸反問:「那沈醫生為什麼突然想到要把我的身份告訴他?」
沈琢青迎著他視線,忽然轉身伸手將燈關了,又抱住面前的人:「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會知道的,都會知道這麼帥氣的、一表人才的青年才俊,是賀彧,不只是z先生,他叫賀彧,精通十八國語言,熟背中外各類學科知識,是個天才。」
「......」
沈琢青說完,兩人之間忽地就安靜了,好一會兒被子被掀動,躺在身邊的人一個翻身壓在了沈琢青上方,撐著身體居高臨下看他:「那我的想法和沈醫生有點不太一樣。」
「嗯?你是什麼想法?」
在月光的映照下,賀彧低頭親吻了下沈琢青的鼻尖:「我想著,沈醫生這麼優秀,就該只有我一個人看見,否則,認識沈醫生的人多了,與我競爭的人就多了,一個蔣勛就得耗費我一點時間去處理,多來幾個蔣勛,我還怎麼有時間陪沈醫生?」
「......你想得太多了。」
「不多,沈醫生偶爾也得居安思危,沈醫生長得漂亮,心思細膩,無論誰見了都要著迷,若不是我先遇見了沈醫生,下次有個同我一樣的人出現,沈醫生是不是就讓他進屋了?」
「......」這話還真被說准了,沈琢青就喜歡賀彧這樣的,只是之前沒遇到過,沒想到這次任務目標正好長他標準上了,順勢就這麼上床了,若不是先遇見,這人不一定就是賀彧了。
沈琢青一沉默,賀彧暗色中的臉騰地就降了下來,他俯身一口咬住沈琢青的脖頸:「沈醫生,進屋容易出屋就難了。」
「......你難不成是來打劫的嗎?」
「是。」
「......給你做幾頓飯還不夠了?」
「那我一定很蠢才覺得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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