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青又被弄哭了,實在忍不了,摳動了賀彧的背,幾乎摳出血,想到他日復一日的傷,又忍住了,轉而咬上了他的肩膀。
「夠了,夠了,賀彧。」
門外的人在敲,在喊,賀彧卻不為所動壓著他在被子裡。
沈琢青雖穿了這麼多世界,但從沒這麼醉生夢死過。
他不得不感嘆一句,這反派的體力太好了。
賀彧盯著沈琢青紅透的臉,撫摸他汗濕的發和脖頸,心熱得緊,血脈噴張,低下頭又舔咬他,「好。」
他應了沈琢青,動作卻沒停。
一頓不可言述,沈琢青被他抱了起,進浴室。
泡在浴缸的熱水裡,沈琢青又趴在賀彧胸膛半睡不睡了。
沒人管門外的許朝,都知道沒人搭理的話他自己懂得走。
沈琢青的腰臀酸得厲害,賀彧骨節有力的手掌替他舒緩著。
「你在我這睡了一晚,不會有事嗎?」
水下,四條腿搭在一起,賀彧低頭蹭著沈琢青軟軟的冰涼的耳朵,一邊說:「不用擔心。」
沈琢青的臉莫名紅起來,賀彧又埋頭下來吻他的脖子了。
沈琢青發現賀彧的癮挺大的。
「沈醫生今天別出門了,好好休息。」賀彧一邊溫柔吻著他一邊說。
沈琢青耳朵又是一熱,覺得燒的厲害,好一會兒歪頭看他:「那你呢?」
賀彧注視著他的眸,一會兒又盯上他的唇,帶著混響般的嗓音很溫柔:「我還得工作。」
沈琢青移開腦袋,說:「我也得工作。」
「工作嗎?」賀彧貼著沈琢青,「今天是周六,沈醫生不是每到周六就忙得不可開交嗎?」
「哪有?」
「那怎麼我上次等到半夜才等來沈醫生?」
「......」
沈琢青感受到一股疑似醋意,歪頭看賀彧,不自覺笑了出來:「我那是應酬,而且也沒到半夜......不過今天不是,今天要去趟工作室,自從受任你的心理醫生後,我許久沒找到時間回去了。」
賀彧盯著沈琢青的笑顏,一雙眼黏在他臉上似地,又移開了,抱緊沈醫生說:「好吧。」
沈醫生笑起來真迷惑人。
若是不克制,會嚇到沈醫生吧。
「沈醫生只簽約我一人吧?」
「那是自然。」
......
下午,忍著酸痛,沈琢青開車到了華豐大樓。
剛下車,許朝電話過來了。
「餵?」
「沈琢青!你失蹤啦?!我昨天晚上見的你該不會是幻覺吧?難不成是鬼把我架進去?」
許朝語氣古怪,沈琢青面無表情:「......是我,怎麼了?」
「怎麼了?我早上敲半天門你沒聽見嗎?」
沈琢青淡定:「你敲門了?我沒聽見啊,你幾點敲的門?」
「七點半啊,你門鎖著,你在屋裡吧。」
「那麼早,我睡著呢。」
「行吧,睡這麼死......那你現在還在家嗎?」
「沒,我來工作室了。」
「哦,找徐宴?」
「對,他有事找我。」
「行吧,去吧......你怎麼不問我幾點走的?」
「幾點走的?」
「......如此漫不經心!掛了!」
兩人掛了電話,沈琢青就收到許朝發來的消息:【我媽今天會來,待兩天,留個時間來我家吃頓飯。】
【行。】沈琢青回他。
從停車場出來,上到大廈,剛摁下電梯,電梯門一開,一個熟悉的人出現在面前。
沈琢青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師兄。」
徐宴一身高級的黑西裝,整齊的後背頭,五官英俊偏冷厲,身材修長,見到沈琢青表情的冰冷一下子散了:「你來了。」
他伸手攔住要關上的電梯門,沈琢青踏入電梯,抬頭問他:「你不出去嗎?」
「我先帶你上去,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來。」徐宴語氣沉穩,有著上位者由內而外的內斂又精銳的氣質。
「一個多月沒見你,你變化不少。」電梯在二十樓停下,入眼就是「Mach心理諮詢室」一行大字。
寬敞簡約帶著科技感的設計,繞過走廊,兩人來到徐宴專屬的辦公室。
「我聽許朝說你續簽了三年,看來你覺得工作待遇不錯?」門關上,徐宴給沈琢青倒了杯水。
「是挺不錯,輕鬆。」沈琢青抿了口,「你之前給我的資料看了,有更完整的嗎?我想看人臉圖像。」
「給你備好了,在這。」
徐宴走到辦公桌後,將筆記本轉了過來,一頓操作後,示意沈琢青坐下:「坐吧,接下來的時間都得交給你了。」
沈琢青笑了下:「這位置我能坐嗎?」
「我這沒這麼多規矩。」徐宴說。
沈琢青坐下後,看著電腦採集的資料。
「這個病人我跟進兩個月了,他的智力沒有問題,他所呈現出的症狀都源自他童年留下的陰影,太深了,我輔助治療兩個月幾乎沒進展。」徐宴看向沈琢青,「你之前在國外專門做過這一類的課題,所以希望你給點意見。」
沈琢青專心致志看著採集的圖像資料。
徐宴坐在辦公桌上,側目盯著他,好一會兒又問道:「那賀家的獨子傳聞都說他智力有障礙,又有天生的心理疾病,這一類的人可是最難對付的啊,你怎麼會覺得輕鬆?」
沈琢青眼眸一眨,又面不改色回答:「傳聞半真半假吧,也不完全正確,至少目前我還應付得來。」
「你這可不是覺得應付得來,你是勝券在握吧,否則不會又續三年。」
沈琢青笑笑,沒繼續回答。
過了兩個小時,沈琢青寫了兩份計劃書列印了出來,一份遞給了徐宴。
「目前能突破的點在這些地方,回去後我再看看,有想法我再告訴你。」
徐宴翻看了下手上的資料,眼睛都亮了,以前讀博的時候沒覺得這師弟有這麼能耐,但成立工作室後,這師弟提出的一些想法讓他不敢小覷。
他傾身一手抱住沈琢青,拍了拍:「走吧,帶你吃晚餐。」
「太早了吧。」沈琢青看了眼表,才四點。
「不早,過去要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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