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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隱相 - 第177章 打草驚得就是蛇字體大小: A+
     
      第177章 打草驚得就是蛇

      「格物院?書童?」

      聽到這句聲音,林一德下意識的有些發愣。

      就是這個地方出了個格物快報,還讓自己出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可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怎麼還自己下場!

      你們不就是內情人嗎?

      不對!

      突然,林一德陡然反應過來。

      格物院突然發出來今天的「格物快報」,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難道僅僅是讓京城陷入混亂?

      當然不是。

      現在這個,似乎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難道還真指上面所言的「富戶論」?可問題是,聖上那邊又是怎麼想的。

      這是他們自己的私心,他們自己想要找死,為什麼要帶上……

      不對,又不對!

      此時此刻,林一德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整個人的腦筋似乎完全轉過來了。

      他之前,似乎想錯了!

      如果陛下真的要怪罪,或者說哪怕是陛下真的不理政務了,但關於這個留言,牽扯到了皇長孫。

      於情於理,陛下都不會坐視不管。

      而要知道,自己就是太子殿下放出來的。

      剛開始,他陷入死胡同,只以為是將自己扔到這個檯面上,平息這個突發的風波!

      可如果……這個風波不是被動出現。

      而是主動出現的呢?

      嘶!

      心中剛剛浮現這個想法,他就被這個可怕思緒嚇了一跳。

      如果真的是主動,那就說明,此前蘇閒是不是陛下通過氣,又或者,這本身就是陛下暗許?

      再換言之……

      難道陛下也想從這《四民稅收論》上,改制?

      不可能!

      林一德心中再度搖頭,四民是從古至今的基礎,是朝廷穩定的框架,聖上沒道理要這麼做。

      那麼,大的不行,如果是僅僅是針對小的呢?

      單以富戶的小方向而論,陛下如果有這個心思,是非常可能的。

      頭腦的思緒只是一瞬間就完成。

      而這個想法出現後,林一德似乎沒有了剛才的悲觀,而是真的帶著一絲希望。

      「你們有什麼案子?」

      他不禁詢問出聲,眼神也迫切的看去。

      連帶著四周的竊竊私語,他也沒有理會。

      而很快,白珏當先開口,將自己一家從蘇州府遷來京城,然後白氏絲綢莊,因為種種原因,落魄到如今地步的原因,一一說明。

      他說的非常詳細,或許是因為親身經歷。

      而這一次,林一德沒有再像之前一樣搪塞,而是仔細詢問道。

      「你是說,你們白家的絲綢莊,此前利潤尚可,但是在五年前左右,與你們一直合作的桑農,就突然改換了他人?」

      「是!」白珏雖然只有十二歲,但條理清晰。

      林一德則進入案情中,「可本官知曉,這都是生意場上的互相往來,你們沒有維護好這些桑農,轉而被其他人以高價買去……這也在情理之中。」

      「大人有所不知。」白珏高聲道:「這些根本就不是生意。」

      「但凡大宗貨物,我們也從來不只依賴於他人的桑農,因為白家也有自己桑田。況且,就算是他們違約,白家也能從其它省內,收購蠶絲。」

      「是這個道理。」林一德點頭道:「你既然知道,那也該清楚,朝廷不參與所謂的商業運轉。」

      「大人,還是之前的話,這根本不是商業運轉!」

      白珏聲音清朗,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可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孩子,想起來舊事,還是有些憤怒和哀怨,就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我們雖然從蘇州府遷移到了京城,但按照當初的田契,蘇州府還是有我們八百畝的桑田,可等到我們遷移京城不久後……蘇州府在洪武七年的夏季,就連番下了一個夏季的雨。」

      「父親擔心桑田,差人去查看,然而其一去不回。」

      「等到父親再度收到消息時,才得知連天大雨,導致桑田附近的山體滑坡,甚至出現洪澇。」

      「桑田損失慘重,其內的桑農也沒有任何收成。而蘇州府寧遠縣的知縣,為了撫恤災情,便號召全縣的富戶有錢出錢,有糧出糧。並且此後,將這些桑農以及桑田,全部抵押給出糧出錢的富戶……」

      「我們的桑田,也在其中!」

      「洪武七年,白氏絲綢莊損失慘重,可就在夏澇沒有到來之前,白氏錢莊突然迎來一樁大筆生意,父親和幾個叔伯曾再三考慮,這才敲定生意。」

      「此後父親便借債,如果不出意外,從其他地方借過來的蠶絲,再加上我們原有的桑田,依然可以由我們絲綢莊內的工匠,加班加點的完成。」

      「然而桑田被毀後,我們在蘇州府留下的一應關係,全都沒了作用,絲綢莊遲遲開不了工,一應工匠更是在這個時候,被其他的絲綢莊挖了過去……」

      「此後,之前與我白氏絲綢莊簽訂的那位客人,得知此事後,父親實在拿不出來絲綢,便只好將整個絲綢莊、以及紡織機全部低價賣給對方……」

      說到這裡,白珏的聲音已經越發顫抖,似乎想到什麼,整個人的眼睛都紅了。

      「之後,官府又讓我們,在八月夏收之前,將今年的富戶供應給交上去……然而此時的我們就算砸鍋賣鐵,也繳納不齊。」

      「父親和叔伯他們沒辦法,只好繼續去借,倒賣最後的宅子去買糧,甚至他們自己擔任運送,可第一年過去了,第二年徹底沒錢,官府又來催……我們沒有繳納之下,又不知被誰告發,官府視作逃役,此後,此後幾位叔伯逃跑之時,性命未卜…」

      說到這裡。

      其實後面的已經不用再說,他們這些年紀小的,則流落進了「牙行」……

      此刻。

      四周的一些「富戶」也傾聽著。

      聽著聽著,他們的表情似乎也有些感同身受,紛紛感慨起來。

      「聽著怎麼和我們的有些相似,我們也是好好做生意,但突就有了意外……」

      「我們倒是布莊,也是從地里刨食的,但我們是從松江府遷移過來的,也是因為這生意談崩了。」

      「我們開了個酒樓,那些畜生卻三番兩次來找茬,逼著我們去賣酒樓……」

      四周人因為感同身受而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多。

      然而。

      林一德卻深感麻煩起來。

      因為從他這些話聽起來,根本聽不出什麼大的毛病。

      當然,你要說蘇州府寧遠縣官府的問題,那也不歸應天府管,而他們沒錢繳納稅糧,也是先因為經營不利。

      至於最後被賣到牙行,也是逃役在先……

      「這案子……」林一德有些為難的開口。

      「伱既然清楚過程,那又為何來報案?是否其中有人迫害?」

      終於,林一德換了個方向提問。

      白珏搖頭,「我年紀太小,只是清楚大致過程,裡面更多的細節,我也不知道。」

      「這……」林一德越發無奈。

      「但我知道……」而就在這時,卻見白珏再度開口,先是指著自己,然後指著旁邊的林安棟說道:

      「我們被賣到牙行之前的細節不知道,但賣到牙行之後的細節,卻清清楚楚。」

      「他們跟我們一樣,之前都是定的富戶家裡的孩子,也是因為這些原因,被賣到了同一家牙行。然後又被人低價買出來,給他們做事……」

      「等等,他們?」林一德敏銳的開口。

      「他們是誰?」

      「不知道。」白玦再度搖頭,「我們年紀小的,他們說得再養養,然後就分給了那些乞丐。」

      「十一歲以上的姐姐阿兄,則被……被賣進花樓。」

      白珏說著,眼中的恨意越發明顯。

      林一德嘆了口氣,為官多年,這種家破人亡的慘劇,他不知道見過了多少。

      而正在他想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畢竟,這些遭遇他深感同情,但此前誰不是這樣的呢?

      「但我卻見到了他!」

      就在這時,一旁的林安棟忽然喝道:「知府大人,我見到了當初來我們家的那個人,他也在裡面!」

      嗖!

      下意識的,林一德就眯起眼睛,「何處?」

      「群芳閣!」

      林一德又坐回去。

      京城裡面花樓、青樓不少,而群芳閣就是其中有名氣的一個,如果是在這裡面見到,有什麼奇怪的?

      京城就這麼大,抬頭不見低頭……

      「他們領我堂姐去了群芳閣,為首的那個人我認識,就是當初來我林家的……」

      「我們家在瓷器、布莊、酒樓裡面都有涉及,當初父親也接見過他,說要燒專供宮廷的瓷器……還有元青花的手藝。我祖父想要這手藝,也想讓自己陶瓷進入宮廷,便答應了他,但不想……」

      林安棟還在繼續說著。

      然而他卻沒注意到,早在他說完第一句話後。

      知府林一德,就猛地站了起來,仔細聽著。

      「你是說,那去你林家的人,和將你們從牙行裡面買回去,再將你堂姐送去群芳閣的人群中,有相熟之人?」

      「對!」

      林安棟點點頭。

      「此人你可知道相貌,可記得名號?」

      林安棟皺著眉頭想了想,忽然開口,「我只知道,祖父叫他陸先生……」

      「陸?姓陸?」

      而就在此時,林安棟剛剛說完那個名字。

      卻見旁邊,之前開口「酒樓」的中年人,猛地睜大眼睛,「姓陸,是不是叫陸仲城那王八蛋?」

      不等林安棟回答。

      那中年男子就猛地轉頭看向林一德。

      「知府大人,定然是他,定然是他!此人仗著其兄長又拿過江蛟的名號,在京城到處坑蒙拐騙,我的酒樓就是被他欺壓的倒閉的,連官府也奈何不了他們……」

      「過江蛟?是說過江蛟嗎?大人……」此刻,又一道聲音響起。

      「大人,我祖孫三輩,都是靠水吃水,好不容易積攢了十幾輛船,早在洪武五年,就被他們全部給吞了……」

      「知府大人,俺們此前也是運貨的,也是被他們趕走的……」

      這一刻,場面逐漸的混亂起來。

      然而知府林一德,卻陡然沒有了方才的慌亂和無奈。

      而是睜大眼睛,同時,也心跳加快。

      只感覺之前所有的迷霧,終於到此時清晰了起來,面前這麼多的案件,怎麼就串聯到了一起。

      「等一下!」

      「全都一個個來,將你們遇到的事情,人名,甚至有可疑的身份,全都說出來。」

      「柳錦。」一邊說著,林一德看向旁邊,那捕頭伴他多年,此刻也反應過來,趕忙讓人拿起紙筆,帶著那些人找地方,詳細記錄起來。

      隨著一個個案情的線索出現。

      逐漸的,從那個姓陸的到過江蛟……

      一條線索,逐漸清晰。

      只是。

      隨著林一德越發深挖,最開始,他還有些激動,可是很快,看到的信息越來越多。

      不只是穿的絲綢、布莊、吃得酒樓、瓷器、玩的青樓……運送的貨物、甚至還有茶葉,運鹽……

      其涉及的各行各業越來越多,主體卻似乎依託於漕幫。

      儼然在京城民間,成長起來的過江蛟龍!

      而更讓林一德真正感到寒意的是:

      這短短的五六年以來,對方悄無聲息的吞併壯大,他這整個應天府,對於其的信息,卻也極其的少。

      ……

      不知何時。

      應天府外。

      白芷夏和林安鏡匆匆跑出來,將裡面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蘇閒。

      實際上,不用他們告訴,此時的蘇閒,也早已經聽得大差不差。

      「過江蛟?」

      這種帶有江湖名號的,蘇閒有種在前一世,小時候看的那種古惑仔系列電影的錯覺……

      但他深知,這些可不是小打小鬧。

      官府長臂管轄不到各處,於基層民間而言,自然也有一套適用於自己的規矩。

      比如各個鄉間,鄉約、宗族的規矩最大。

      而一些走南闖北,處於官府和樸素鄉農之間的,則被稱為江湖。

      特別是大明剛剛開國,民間根本不穩,洪武皇帝又不把官員當回事,說砍就砍。

      以至於這京城的民間,也有了「一套體系」。

      然而。

      蘇閒深知,任何擁有「無所顧忌的力量」的來源,一定是陰陽相隨、明暗相交。

      此刻。

      他看向一旁,面容冷素的數位青年,就站在自己的前方。

      「去查!」

      「是!」說著,其中一道身影就準備離開。

      然而蘇閒則繼續道:「另外,也告訴蔣千戶,今天這事情一出,恐怕也要打草驚蛇了。」

      「不過,我們驚得就是蛇!既然明暗相交,便讓林大人在明處繼續查,暗地裡跟著,看他們要驚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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