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在克侖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下，斯摩格身上的傷越來越多，但眼神越來越亮。

  他進入一個玄妙的境界。

  用前世看玄幻小說的說法，就是破境前的頓悟狀態。

  在斯摩格的感知中，古侖的氣息沒有變強，但越發清晰，

  羽箭還是快到看不清，但攻擊軌跡越發清晰

  克侖剛一發出攻擊，斯摩格便能下意識地知道落到哪裡，

  雖然身體越來越沉重，但只需要極小幅度的動作，就能恰到好處地避開。

  又過了一會，古侖突然反應過來，

  你擱這拿我煉見聞色呢？！

  「少看不起人了！！」

  古侖大吼一聲，猛地扇動翅膀。

  但剛抬起來翅膀，斯摩格就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閃向一邊。

  等翅膀落下，兩道風刃恰好斯摩格剛剛站立的地方，被他輕描淡寫地避開。

  【怎麼會？！】

  古侖瞳孔一縮。

  見遠程攻擊沒有用，便沖向斯摩格，雙翼覆蓋霸氣狠狠砍下。

  但斯摩格還是提前朝旁邊挪了兩步，足以斬金斷鐵的一擊再次落空。

  【攻擊前就開始躲避...】

  【這傢伙的動作，和卡塔庫栗大人好像...】

  在他震驚時，斯摩格用武裝色霸氣覆蓋拳頭，砸向他的胸口。

  古侖躲避不及，趕忙用武裝色霸氣護住胸口。

  接著狠狠挨上一拳，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晃動翅膀穩住身形。

  雖然沒能破防，但望向斯摩格的眼神滿是震驚。

  MD，躲不開，居然躲不開，

  預見未來沒跑了！

  斯摩格死死盯著古侖。

  不夠！

  攻擊威力還不夠！！

  他的氣息根本沒有減弱！！

  看著自己覆蓋武裝色霸氣的全力一擊沒能破防，斯摩格也很苦惱。

  當然，若是動用暗暗果實，

  不管是剝奪對手能力，還是用引力碾壓對手，

  戰鬥起來都會輕鬆很多。

  但難得遇到個體術和霸氣高手，斯摩格不想動用能力。

  只想來一場拳頭和霸氣的較量！

  古侖似乎也明白了斯摩格的意思，眼神中戰火升騰。

  「再來！」

  他重新變成巨鶴飛過來。

  喙尖覆蓋武裝色，泛著金屬般的光澤。

  接著鶴頸回縮，猛地彈出來，鶴喙如槍，直刺斯摩格的胸口。

  「鶴槍擊！」

  這一下攻擊極快。

  雖然斯摩格覺醒了預見未來的能力，

  但還是不夠熟練，來不及躲開。

  他將霸氣集中在雙手，一把抓住了鶴喙。

  斯摩格雙臂顫抖，拼命阻止鶴喙，雙手和鶴喙摩擦，發出刺耳聲音，帶出一股火星。

  雙方互不相讓，但古侖的喙一點點刺向胸口。

  斯摩格趕忙運轉武裝色霸氣，覆蓋到胸口上。

  可惜強度還是不夠。

  「噗呲」一聲。

  尖喙刺破斯摩格胸口，溫熱的鮮血緩緩流出。

  「可惡，還不夠！！」

  「我的武裝色還能更強！！」

  斯摩格雙目赤紅，嘶聲怒吼，胸前武裝色覆蓋範圍不斷擴散，幾乎遍布整個身軀。

  古侖見狀，眼神中閃過一抹譏誚。

  眼看斯摩格就要被貫穿。

  突然，他身上的霸氣開始變化，霸氣突然回縮，全部集中到傷口處。

  傷口處的霸氣越發凝實，從原本紫黑色緩緩變成深黑色。

  古侖眼神一凝。

  這傢伙...

  斯摩格雙眼布滿血絲，嘴角流血，看上去異常猙獰，

  但此時卻是咧嘴一笑，雙手緩緩鬆勁，直到完全鬆開，僅憑胸口的硬化就完全頂住了古侖的攻擊。

  古侖臉色一沉，猛地抽回鶴喙，狠狠一腳踢中斯摩格的側臉，將他踢飛出去。

  斯摩格緩緩起身。

  臉上武裝色退去，這一擊並未造成傷害。

  古侖也忍不住讚嘆：「真是不得了的傢伙...」

  斯摩格咧嘴一笑：「托你的福...」

  「剛剛你攻擊時，整個身體覆蓋武裝色，擊中我後，只有喙保留武裝色...」

  「你並不是褪去了武裝色，而是將武裝色全部集中在尖端！！！」

  「所以，武裝色的奧妙....就是在於集中！」

  古侖冷冷道：「沒錯，你很了不起！」

  「但是，霸氣是有限的。」

  「集中霸氣雖然能大大提升攻擊力，但也意味著削弱其他地方的防禦，除非...」

  斯摩格接著他的話：「擁有足以洞察對手氣息和動作的見聞色！！！」

  斯摩格擺出防守姿態。

  「來吧！！」

  霸氣提升了，速度還是差了不少。

  當然，斯摩格可以用引力束縛住古侖，

  不過貿然把一個體術高手吸到身邊可不是什麼好事。

  經過這次戰鬥中，

  斯摩格真切感受到暗暗果實的局限。

  面對擁有強大的體魄和霸氣的敵人，暗水就是個笑話，

  把人拖過來，是生怕揍不到自己嗎...

  有點像多弗朗明哥的鳥籠。

  不管對手能貓是老虎，全和自己關到一起...

  古侖煽動翅膀，箭一般撲向斯摩格。

  一抬腿，尖銳的鶴爪如剃刀般斬過來。

  斯摩格雙手覆蓋武裝色擋住。

  鶴爪擦過手掌，帶出一片火星，但並沒有破防。

  古侖眸子一縮，鶴翼猛地砍下。

  斯摩格抬臂擋住。

  胳膊上砍出兩道傷口，但非常淺，幾乎沒有什麼影響。

  「呼...」

  斯摩格用力彈飛古侖，長出了口氣。

  戰鬥這么半天，傷不多，但是真痛！

  就在古侖準備再次進攻時，懷中突然傳來噗嚕噗嚕的電話蟲的聲音。

  掏出電話蟲打開，變成個胖女人形象。

  「嘛嘛嘛嘛，古侖，任務完成得怎麼樣了？！」

  聽到這個聲音，斯摩格大吃一驚。

  「BIG·MOM？！」

  「嗯？！」電話蟲中傳來詫異聲音。

  「什麼傢伙，竟然認識老娘？！古侖，你那邊還有其他人嗎？！！」

  古侖：「抱歉，被一個海軍纏住了，我馬上就解決掉他！！」

  「海軍？竟然能纏住你，看來不是簡單貨色啊！嘛嘛嘛嘛！！」

  「罷了，不用管他了，海軍並不是我們的目標，目的已經達到，回來吧！」

  「是！」

  電話蟲斷開，古侖重新收入懷中。

  斯摩格恍然。

  【怪不得BIG·MOM會有這次海賊聯盟的情報，原來安排了臥底！】

  「喂，你是BIG·MOM的第幾個孩子？！」

  斯摩格不記得大媽這麼強的子女啊。

  以這種實力，不是三將星，起碼也得是個高級幹部。

  或者說，除了貝克慕茲，壓根就不記得BIG·MOM海賊團里有動物系。

  難道是蘭德魯夫騎的那隻？

  肯定不是...

  那隻菜雞兔子何德何能騎著這種強者。

  就在斯摩格胡思亂想之際，古侖冷冷回答「與你無關」，然後忽閃著翅膀飛走了。

  斯摩格皺眉目送他離開，也沒有追擊。

  反正知道了來歷就足夠交差了。

  至於直接捉住或幹掉他...

  有難度，也沒必要。

  現在不是和BIG·MOM對線的時候。

  自從脫離洛克斯海賊團，BIG·MOM用聯姻的方式大肆擴張地盤，實力也是與日俱增。

  海軍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辦法，控制力不夠，真打起來可未必能占便宜。

  【說到底，還是火力不足啊...】

  【要是有二十個大將，羅傑加四皇的骨灰都給揚了...】

  斯摩格點上支煙，爽爽地抽了一口。

  接著將傷害全部吸收，重返澤法那邊的戰場。

  此時，澤法這邊已經打掃乾淨。

  海賊整整齊齊地五花大綁，一個都沒有跑掉。

  斯摩格走到澤法身邊。

  「澤法老師，這些海賊您準備怎麼處理？」

  「普通海賊，就近找監獄關起來，強些的賞金犯得送到推進城。」

  「推進城？！」

  斯摩格眼神一亮。

  那可是好地方啊！

  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

  尤其是地下六層，

  要麼身殘志堅，要麼老驥伏櫪，

  主打一個正能量。

  澤法問道：「你追的那個傢伙呢？！」

  「額...跑了，那傢伙是BIG·MOM的探子！」

  接著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澤法點了點頭。

  海賊之間安插臥底是基操，沒啥好驚訝的。

  「克侖...還真沒聽說過！」

  「罷了，你做的對，沒必要惹那瘋婆子。」

  斯摩格兩眼冒光地盯著那些海賊。

  「澤法老師，這些傢伙真的要送去推進城嗎？」

  「嗯？！」澤法突然想起斯摩格之前的計劃。

  「你是說送給天龍人？！」

  說完自己先搖了搖頭。

  「你的計劃我是同意的，但這種上億的大海賊還是別送過去了。」

  「這種傢伙沒那麼容易馴服，如果豁出性命幹掉一兩個天龍人，海軍也脫不了干係！」

  「奴隸嘛...幾百萬幾千萬的足夠他們折騰了！」

  萬一送過去個會霸纏流櫻的，

  自己打開了項圈，那不得來是大屠殺啊...

  斯摩格瞟了一眼被海樓石鎖鏈五花大綁的克魯士。

  「說起來，這傢伙的能力真是浪費啊！」

  碎碎果實，完全增加攻擊力的果實。

  用好了就是個近戰版的震震果實。

  澤法低頭望望手臂上的一片淤青，點點頭。

  「果實是好果實，就是這傢伙太廢物了。」

  「估計他的下場，就是被永遠囚禁在推進城的地下六層。」

  地下六層關押了無數擁有強大果實的海賊，

  與其說是監獄，更像是果實倉庫。

  世界政府害怕這些海賊死後，強大果實會在海上重生，重新落入海賊手中，

  於是乾脆將他們關起來，延緩果實出現的時間。

  斯摩格思索一陣，將澤法拉到沒人的角落。

  「澤法老師，我覺得，海軍除了需要獨立軍費，還得成立一支特殊部隊。」

  「一支不被世界政府掌握，可以靈活執行各種任務的部隊，比如潛伏！」

  「您看，海賊之間有臥底，世界政府有臥底，為什麼我們就不行？」

  澤法面露不屑之色。

  「為什麼...世界政府不允許唄！」

  「為了政府的臉面，正義的海軍，必須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正面擊潰海賊！」

  「至於會犧牲多少正義的士兵...那群高高在上的混蛋怎麼會在乎這些！」

  斯摩格點點頭。

  「所以，我們要成立一支特殊的部隊，沒有番號，沒有檔案，沒有身份...」

  「不受世界政府掌控...」

  「不會被海賊脅迫...」

  「不受迂腐的規定和道德觀限制...」

  「一切，只是為了正義服務！！」

  【名字可以叫SWORD...】

  澤法點點頭：「這個主意不錯！」

  「不過，空元帥在任期間，這事絕對不能提！」

  斯摩格一愣：「那得什麼時候？！」

  「不會太久了...」澤法神秘一笑：「和你透個底，戰國很快就要接任元帥了！」

  斯摩格眼神一亮：「是嗎？！」

  這意味著，海軍和世界政府的割裂邁出了重要的一步。

  既然如此...

  自己可以下點猛料了！

  「澤法老師，我有一個秘密，想和您說一下，您一定要冷靜！」

  「嗯？！不坦率的小鬼，有什麼就說吧，老夫活了這麼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

  斯摩格用見聞色感知一下，確定左右沒人，伸出了右臂。

  手臂元素化，變成一團黑暗，七八個惡魔果實緩緩冒了出來。

  「噗！！！咳咳咳咳！！！！」

  澤法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混帳斯摩格，這麼多惡魔果實，你從哪弄來的？！難道打劫了天龍人的寶庫？！！」

  「別緊張，澤法老師...」

  斯摩格嘿嘿一笑：「我掌握了剝奪果實能力的方法！」

  「什麼？！！」

  「這些，都是我的戰利品，所以我很清楚地這些果實都是什麼能力！！」

  接著，他陰惻惻地瞄了克魯士一眼。

  克魯士原本已經躺平，突然感覺後背一涼菊花一緊。

  「澤法老師，您對粉碎果實有興趣嗎？！」

  「嗯？！」

  澤法兩眼放光。

  卡普老賊，老夫忍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