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瘋子!」
李卯思來想去,最終還是用了這個放在萬馥奇身上,最恰當的形容詞來評價對方。
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而萬馥奇在看清李卯的唇形之後,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萬馥奇將李卯交纏住的手腕舉起,固定在了李卯背後的一處架子上。
此時的李卯雙臂抬起,像是一隻吊起的待宰羔羊。
萬馥奇兩手撐在李卯的腿側,猛地探身,幾乎快要和他鼻尖相碰。
李卯不甘示弱的瞪著想要「屠宰」他這隻羔羊的屠夫。
對視許久,萬馥奇才彎眸笑了笑。
「對啊,瘋子,那天你給我下了藥之後好像就有點瘋了,所以是不是要負起點責任?擅自入室的水管工?」
萬馥奇說完,便不管李卯那些脫口而出的惡劣謾罵,自顧自的低下頭,拉開手旁的抽屜。
等他再度抬起頭時,發現李卯的臉果然更紅了些,氣喘吁吁的,明顯剛才他的舉動又把說話不利索的小結巴氣的夠嗆。
以前李卯是個拳拳到肉的主,現在碰上了這個總是玩賴的傢伙,拳拳都砸在棉花上,屬實把他這個暴脾氣的Alpha也逼成瘋子了。
「剛剛你不是問我在測量什麼東西嗎?我在測你的胸圍,我覺得知道伴侶的三圍,也是一個合格的丈夫需要做到的,不然我怎麼知道該給親愛的挑選什麼碼數的衣服呢?」
「胸圍108cm。」
「腰圍69cm。」
「臀圍呢...親愛的,是98cm呢...」
萬馥奇低沉磁性的嗓音此刻像是為李卯敲著某種喪鐘。
他愛惜的用拇指摩挲著李卯的臉頰,像是自言自語的喃喃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是你,可能是因為像你這樣胸大腰細屁股翹的Alpha不好找吧??」
這句回答成功又收穫了來自李卯的一個輕飄飄,帶著水霧,毫無威懾力的眼刀。
萬馥奇得逞似的「哈哈」笑了幾聲,摸了摸李卯的頭,安撫道:「好啦,逗你玩而已,雖然這些也算是一些難得的優點,但我還有很多個一定要是你的理由,以後慢慢講給你聽。」
「今天先做點別的有趣的事情吧?我的第一個Alpha,第一個和我共度易感期的Alpha,我們又離彼此近了一步...開心嗎?」
李卯咬緊牙關,瞪著萬馥奇,忿忿道:「你到底要、要報復我到什麼時候?」
萬馥奇歪頭,「報復?為什麼這麼說?」
「下、下藥。」李卯呼吸急促的說道:「從始至終,你不、不就是在報復我給、給你下藥這件事嗎?你到底要做到什、什麼地步才能滿意。」
「做到讓你愛上我的地步。」
萬馥奇收手捧著李卯的臉。
「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認為我是在報復你,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並不是想報復你,報復你的方式有很多,有一千種一萬種,有多的是讓你比現在還生不如死的辦法。」
「我喜歡你。」
「我愛你。」
「我想讓我們變得更加相愛。」
萬馥奇還算是真誠的幾個字,卻讓李卯像是聽見了什麼驚天動地的笑話一般,笑的腰都直不起來。
雖然萬馥奇聽不見,但他看著李卯那眼尾笑出來的生理眼淚,便覺得已經諷刺無比了。
或許沒有沒有聽到這段笑聲,才是他摘掉助聽器最大的收穫。
「咳咳!」
因為笑的太過劇烈,李卯嗆了一口口水,狠咳了幾聲。
止住咳後,他才看著萬馥奇的眼睛,扯著嘴角,滿是諷刺的說道:「別、別搞笑了,行不行?你、你愛我?你愛我什麼?你愛我給、給你下藥?你愛我把你電暈?扇你巴掌,還是把你打的鼻青臉腫?」
李卯咄咄逼人的將臉湊近萬馥奇。
「嗯?你、你說啊?你愛我什麼?愛、愛我是一個給錢什麼活兒都、都接的窮貨?還是愛我是、是一個被強了還有心把廁所里的沐浴露順走的屌絲?」
「別不說話啊,我口條不、不好使,說的慢,你肯定都看、看懂了,別裝,說、說來聽聽,你愛我什麼。」
萬馥奇的腮側被舌尖頂的鼓動了兩下,但他卻給不出李卯一個答案。
李卯早就預料到了萬馥奇的啞口無言。
他終於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里,占了一次上風。
他睨視著萬馥奇,繼續道:「說不出來嗎?那我換、換個問題,你證明自己愛我的方式是、是什麼?」
「強迫我?羞、羞辱我?把我綁在這一次又、又一次的向你低頭嗎?」
「萬馥奇,你覺得這、這是愛嗎?」
「你、你要是真愛我,你應該放我走,你、你應該想讓我自由,而不是自私。」
「所以懂了嗎?哥哥比、比你多活七年,給、給你點人生指導不算委屈你吧?」
「你不愛我,你只、只是在玩我,覺的我好玩,玩起來舒服而已,之所以對、對我有執念,是因為你還、還沒玩夠。」
「所以別再說那些惡、噁心人的話了,愛不愛的,我只想讓你告訴我,你什麼時、時候才會玩膩,讓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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