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們這都是什麼建議!」
「女僕裝,貓耳play,喊主人……拜託,這些真的不會讓我的直播間被直接封了嗎。」
江望舒頭疼地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果然還是不應該問他們的意見,這都出的什麼餿主意。
直播間的網友見他雙頰緋紅,那樣沁著水光的斥責目光,原本只是調侃的念頭變得更加深切了。
[那就女僕裝好了,女僕裝最棒了]
[老婆,你是不是害羞了]
[老婆你之前說過不會拒絕我們的要求的!!!!還說會採取呼聲最高的建議!!!]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想看女僕裝(躺地上)(撒潑打滾)]
江望舒忍不住抿了抿唇,然後拿起桌上的杯子喝水。
杯子裡的水已經沒了溫度,可口中的冰冷卻降不下他臉上的熱意。
看著彈幕上不斷被提起的女僕裝,少年的面頰越發緋紅,握著杯子的手也不自覺用力。
白皙的手指因為捏的太緊讓指腹和關節都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很漂亮,也很……澀氣。
直播間的觀眾注意到了他的手,在瘋狂刷女僕裝的同時也開始舔屏,而江望舒自己卻沒有意識到。
正當他想給河畔再發幾個消息問問對方還開不開新的遊戲時,手機卻突然響了。
屏幕上,來電的顯示人是笨蛋大小姐。
江望舒接通電話,想問姜曉晨有什麼事,可話剛說出口就被對方打斷。
「江小舒,我有一個很嚴肅的事情要和你說。」對方聲音嚴肅,不復平日裡的隨意。
江望舒不自覺緊張起來,眉頭也跟著微微蹙起。
該不會是她那個家暴爹又來找她吸血了?
一想到這江小貓就有些坐不住了,剛想關掉直播詢問怎麼回事,結果就聽到姜曉晨突然的尖叫。
「我要看你女僕裝直播!!!!!」
江望舒:「……」
江望舒無奈扶額,手臂靠在電腦桌上,一副心累模樣。
他還以為那個笨蛋大小姐出了什麼事還打算去救人,結果就這?就這!
他到底在擔心什麼啊!
【的確,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與其擔心女主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系統突然閃現。
【畢竟按照系統分析的數據來看,等女主在哭哭啼啼地嚎兩句你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可能性會答應。】
【未來可想而知了。】
江望舒:「……」
「一一,你就不能分析點有營養的數據嗎?沒事分析這種幹什麼?」
【我樂意。】
江望舒:「……我身邊是沒有正常人了是吧。」
江望舒久久不出聲,姜曉晨卻已經開始了第二波猛攻。
「小舒,你知道,我從小沒什麼愛好,媽媽工作忙也沒時間陪我……我生平最大的願望就是看你穿一次女僕裝。」
「我們可是青梅竹馬!你難道就不能完成一下我這個青梅這個小小的心愿嗎?」
江望舒感覺額頭的青筋都在突突了。
「姜曉晨,你今天吃藥了嗎?」
姜曉晨嘻嘻一笑:「沒呢,你就是我的藥,只有看到你穿女僕裝我的神經病才能好起來!」
江望舒瞥了一眼直播間,直播間的觀眾果然如他預料中那樣已經開始為姜曉晨發聲了。
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少年的面頰變的更加緋紅,耳垂都紅的滴血。
「你知道我在直播的吧。」
姜曉晨的聲音自然:「知道呀,不然我怎麼會打電話給你呢?你看觀眾都在為我發聲,大家和我是一個想法呀,他們都是支持我的,所以你就認命吧。」
江望舒因為她這一句話哽咽住,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
再看看彈幕上刷的,江望舒覺得自己都要心梗了。
[老婆你知道的,我從小離家……這輩子的夢想就是看老婆穿女僕裝……]
[老婆你答應過我們要給我們福利的嗚嗚嗚]
[老婆不能食言啊]
江望舒深吸一口氣,最後咬著牙一字一頓道:「行,我穿行了吧。」
「要是我的直播間被封了,我一定和你們拼了。」
彈幕瞬間偃旗息鼓,笑聲一片。
而就在粉絲們再次刷起老婆時,直播間又被一片星海卡出了天際。
[河畔為主播江望舒打賞99片星海。]
[河畔為主播江望舒打賞99片星海。]
[河畔為主播江望舒打賞99片星海。]
接連三條系統提示讓江望舒突然愣在原地,等反應過來後趕忙給河畔發去私信。
[貓:別打賞了,浪費錢]
[貓:你要是想玩遊戲的話,直接跟我說一聲就好了。]
河畔沒有回江望舒的私信,反而是在直播間發言。
[他們為什麼叫你老婆]
標紅標粗的皇冠對話框出現在直播間的頂端,久久不退散。
下面的彈幕都笑嘻嘻的。
[當然是因為老婆是老婆呀]
[榜一大佬豪氣啊,可惜重金難博美人笑(嘆氣)]
[榜一大佬這話怎麼有點吃醋的味道?哼哼哼,吃醋也沒有用,老婆就是我們的老婆。]
江望舒瞥了手機上空蕩蕩的聊天頁面一眼,然後看向電腦屏幕。
「別聽他們胡說。」
江望舒故意冷下聲音和表情,可惜這副樣子對觀眾而言沒什麼威懾力,粉絲們依舊在瘋狂刷屏。
江望舒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平復下情緒。
[老婆又炸毛了]
[老婆現在好漂亮,我都不敢想像晚上看到這副樣子會……]
[榜一大佬現在明白我們為什麼叫他老婆了吧。]
而在電腦的另一邊,季珣獨自待在房間中,目光沉沉地看著電腦亮起的屏幕。
電腦的顯示屏上,少年白皙的面頰變得緋紅,漂亮的桃花眼裡沁著淡淡的水汽和怒意,眼尾都被怒意熏成了艷麗的緋色,緊抿的薄唇也變得殷紅一片。
對方緊握著滑鼠,白皙修長的手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男人喉結滾了滾,呼吸也變得稍稍粗重起來。
修長的手指叩擊著鍵盤,在發去一段話後他便起身去了浴室。
江望舒正在和直播間的觀眾辯駁關於老婆的這個話題,卻冷不丁看見河畔突然發言。
[那我能喊你老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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