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形勢非常嚴峻。】
【不能單打獨鬥,我們以量取勝——除了還在拍戲的小悠,其他人趕緊過來,走一個三英戰呂布。】
盛天狼在群里敲字。
Lynn立刻冒頭:【咋了?我還在外頭買奶茶。】
盛天狼罵他:【別整了你那破奶茶了,說給楚小姐買3杯,路上你自己都得喝掉2杯。】
盛天狼:[圖片] [圖片] [圖片]
群里瞬間譁然!
【草,這人誰啊,這麼騷包。】
【他那風衣假的吧,我去淘寶搜個圖,也就才200。說是什麼Prada高仿。肯定不是真的,真的能跟我們搶飯碗?】
【穩住,楚小姐不是要找你了解劇組情況嗎——你多扯點廢話,我們二十分鐘速到!】
盛天狼原本和楚硯站在樹蔭下。
楚玄這麼出現。
溫度就不是涼爽了。
而是涼颼颼的讓人冒冷汗。
楚玄一米九的個頭,渾身上下都是生人勿進的疏離感,眉眼壓著寒霜,透著一股子倨傲。
他掃過來的時候,就那麼一瞥。
約莫是壓迫感太強。
盛天狼立刻像小狼崽子一樣嗖嗖炸毛。
「哥們,你來幹啥的啊!」
楚玄也不低頭。
賞了他兩個字。
「你誰。」
聲音不咸不淡。
偏生有一種驕矜,冷冷的,能把人氣個半死。
盛天狼確實氣鼓鼓了。
他東郊小綠茶、啊不,東郊小天狼。任誰跟他一個劇組都得防上三分,這特麼還有人第一次來影視基地,不把自己看在眼裡的?
盛天狼不動聲色給自己抬咖:「我,青年演員,今天蒞臨劇組拍戲。大製作古裝仙俠,你哪條道上的。」
一長串說完。
再一看。
楚玄理都不理。
他只淡漠看向楚硯:「不走?」
盛天狼:擦!
楚硯看他急的眼角都紅了,安慰:
「沒事,他這人就這樣。對誰都端著架子,好像高人一等似的。」
「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楚玄眼皮子抽動了一下。
他無視了楚硯的話。
看了下表,慢吞吞開口。
「你的任務還有15分鐘開始。」
「——那種地方,他能去?」
楚硯揚眉。
楚玄的意思明確,普通人沒法離異詭太近。
但經過他那張嘴說出來,盛天狼立刻就跳腳了。
「哥們你什麼意思,大家都公平競爭,你還想一個人占著楚小姐,思想也太封建了——」
話音未落。
一股冰寒的陰風上躥。
盛天狼蹬蹬退後兩步,驚恐發現,自己的睫毛上都要結了冰霜。
再回過神來。
楚玄竟然已經帶著人走了!
而且身形奇快。
自己如何都追趕不上。
他不得不在楚硯身後喊道:「楚小姐,千萬小心啊。記得我剛才跟你說的,那個劇組,它不對勁——」
然後趕緊打開手機:「他們往東南方向走,下一個誰,趕緊的!」
影視城的小徑上。
楚玄按了下太陽穴。
眸光里露出些淡淡的嘲諷。
「公平競爭?」
還沒等楚硯回答。
他不耐:
「既然想要擊敗我,就應該一心問道。沉溺這種俗事,你拿什麼來進階宗師?」
楚硯哦了一聲。
「我玩我的,與你何干。你就這麼急著敗在我的劍下。」
楚玄:「……」
因為心魔誓,他還不能動楚硯分毫。
他抿唇,弧度緊繃:
「教你的劍法,倒也沒看你練。」
楚硯奇道:
「你在我臥室裝攝像頭了?不裝,怎麼知道我練沒練。」
楚玄:「你倒是巧舌如簧。」
他停下步伐。
烏黑的瞳孔就這麼盯著楚硯。
「你練過了?伸手。」
楚硯擼起袖子。
楚玄伸出兩指。
宗師修長有力、指節分明的手指搭在楚硯膚色蒼白、血管淺薄的手腕上。
在接觸的瞬間,楚硯感覺像有劍鋒在自己腕上輕輕划過。
激起她全身劍意。
楚硯在宗師真元的引導下,毫無徵兆進入戰鬥狀態。她脊背猝然繃緊,偽裝成影視城道具的佩劍同時嗡鳴!
楚硯:【楚玄這個變態。吵架吵不贏,就用修為壓我!】
系統:【嗚哇,宿主好,楚玄壞!】
楚玄猜到她心中所想。
終於露出了標誌性散漫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楚硯身上一切都能輕易影響他的情緒,無論是在那次車禍,還是在後來的西郊。
直到這一刻,他才隱約找回了些許掌控感。
大約是因為楚硯的命門就被他扣在掌心。
楚硯的手腕,比他想像中細瘦不少,體溫也比尋常人寒涼。
楚玄卻被這寒涼的體溫輕輕燙了一下。
他表情微變。
旋即不再去想,冷靜轉開話題。
「真元充盈有餘,凝練不足。你這個後天後期,根基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楚硯頂著他的威壓:「那怎麼做。」
楚玄:「每日早晨六點同我練劍。」
楚硯:「就這?」
楚玄:「每晚藥浴。」
楚硯:「沒了?」
楚玄:「你還要如何。」
楚硯:「那行,沒你事了。」
楚硯催動太玄經。
兩人的真元依然通過少女脆弱的脈搏相連。
原本被楚玄劍意壓制的氣勁此時飛速運轉,激起楚硯渾身氣血。
隨著楚硯靠近,一種近乎於靡麗的奇異香甜向他湧來。
下一秒。
楚玄蒼白的耳垂被緋紅暈染。
血色逐漸攀上楚玄的臉龐。
一切快的只像他的錯覺。
楚硯冷笑:「楚宗師,該放手了吧。」
他錮住楚硯的掌心一松。
等回過神來。
楚硯已經闊步走遠。
許久。
楚玄再次出現。
他眉心緊鎖:「你做了什麼。」
這會兒說話竟然還帶了點鼻音。
系統同樣好奇:【宿主,你對他做了什麼?】
楚硯揚眉,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我做了什麼?】
【吊墜里那滴血已經快散完了。】
【他那瘋病就要壓不住了。】
【那是他的問題。】
【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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