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火熱夏日完全不符的適宜空間裡。
王寶寶一進來,便感覺到了空間裡傳來陣陣舒服的微風。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物資堆在了空間一片靜止的角落裡。
空間裡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卻有著柔和又不刺眼的光。
事到如今第一次,在這個年代進入空間的寶寶,忍不住興奮的攥緊了拳頭。
終於讓她逮到機會了。
感謝她的貼身狗腿子王貝貝。
來到七零年代八天了。
整整八天了,沒人知道王寶寶這八天是怎麼過的呀!
雖然王家的條件好,王爸爸又是個有能耐的。
可是在整體大環境下,王家也只能算是溫飽。
畢竟那個年代就這樣,就算有黑市的路子。
有很多東西根本就買不著。
一入空間的王寶寶,下意識就用意念取出了兩張雞蛋餅。
緊接著像這輩子沒吃過飯一樣,開啟了暴風吸入。
當初囤貨的時候,本來以為是末日天災降臨。
因為自己手藝不精,確實是弄了不少熟食,和各種各樣的小吃。
但是雞蛋餅對於王寶寶來說,也只能算作最普通最一般的物資。
平日愛搭不理王寶寶也不太愛吃,因為太油了。
誰能想到今日在她眼中分外油膩的雞蛋餅。
竟然能夠讓她吃出了絕世美味的滋味。
「嗚嗚,我終於看見油水了!」
「嗚嗚,蜜雪冰城我愛你!」
站在空間之中的女孩看起來嬌小玲瓏,白白嫩嫩的像極了剝了殼的煮雞蛋。
此時最吸引人注目的,並非她出眾的姿容。
也不是她優越的身姿曲線。
而是那狼吞虎咽般的吃相,原本小巧可愛的紅唇,此刻猶如血盆大口一般。
短短時間,一個雞蛋餅便已經消失在空間之中。
吃完了一個雞蛋餅的寶寶,毫不客氣的喝了一口,手裡剛弄出來的蜜雪冰城。
看著這小丫頭感動的都快哭了的模樣。
就知道這一個星期的年代刮油套餐,多麼讓人絕望。
其實也並不是老王家不給寶寶買好東西。
只是那個時代的人都不捨得放油。
按照現代人的烹調習慣,一個月的用油量,是那個年代一年甚至兩年的用油量。
王家算是頗有財富,雖然藏的比較好,可是對於自家人從來不小氣。
但即使這樣吃了一個月的水煮菜。
王寶寶還是分外想念,炸雞,炸魚,炸蝦。
這個年代的物資太匱乏了!
要不是如今王寶寶所在的城市是國家的首都。
只怕有的地方一輩子都沒見識過什麼叫海魚。
就像這荔枝,就算是王寶寶生在首都。
今天也是十七年來第一次吃到。
沒辦法,國家的情況就是這個情況,很多東西沒有未來方便。
解決了自己的一點小需求,王寶寶迅速打理好了自己,趕緊消滅罪證。
家裡離供銷社不遠也不近。
自己好不容易把這小祖宗支走了。
萬一一會兒對方回來沒看見自己,那可就完犢子了。
王寶寶只來得及,匆匆看了一眼空間中的作物。
發現那些果實早就成熟,密密麻麻的壓在枝頭。
心中意念一動,將所有成熟的果實收好。
果然迎接自己的,又是一陣劇烈的頭痛。
空間哪裡都好,滿足了所有小說中的幻想。
可是唯獨種地上面,與寶寶想像的並不一樣。
一想到自己第一次想用意念種地的時候,狠狠的昏了將近一天的時間。
王寶寶就知道放東西可以,但是想不勞而獲就要付出代價。
而能夠干多少活,全部取決於意志力的強大。
好在當時在現代經過鍛鍊之後,王寶寶如今的意志力還算堅強。
勉強能收割了果樹上的果實和各種蔬菜。
不敢再繼續折騰自己,王寶寶抱著昏昏沉沉的腦袋,連忙回到了現實,趕緊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柔軟的枕頭帶著陽光的味道。
王寶寶嘆了一口氣,小聲嘟囔著。
「果然懶惰戰勝了疼痛。要是不想幹活就只能難受。」
一想到如今自己空有寶山,卻無法使用。
王寶寶心裡還是很有遺憾的。
畢竟如果自己一個人出去過的話,光靠這些物資就可以過上非常滋潤的生活。
可現在這種情況,自己想要偷偷拿出點東西都不敢。
王寶寶無奈的嘆了口氣,應該沒有比自己更窩囊的穿越者了。
「唉,過分溺愛也是負擔啊…」
說完這話,寶寶又無奈的在床上繼續躺屍。
沒有空調,沒有電扇,熱是熱了一點。
可好在,今日的風很不錯。
陽光很明媚,風也很溫柔。
這裡有家的味道。
在現代孤獨慣了的王寶寶,不知想到了什麼,帶著恬靜的笑容眯上眼,休息了起來。
而另一頭,正在接受自家女朋友調教的顧春林。
還在喋喋不休的訴說著自己這位一表三千里的表哥的好處。
「 貝貝,你就相信我吧,我怎麼可能害姐姐呢。
你想想,拋除那些不好的,我表哥是不是剩下都挺好的。」
王貝貝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手中還帶著冰涼的汽水,狠狠的貼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望著對方修長的脖頸,王貝貝一下就注意到了顧春林那呆愣的眼神,和上下滑動的喉結。
然後無語的轉身就走,根本不理會對方。
顧春林望著對方的背影,淺淺一笑,緊接著三步兩步的追了上去,提著一堆東西,耐心的解釋。
「貝貝,我真的都是為了姐姐好。
你想啊,你姐要真的跟了我表哥,我們就是親上加親了。
再說了,我表哥的條件都很不錯,這不就跟你說的有車有房,父母雙亡一樣嗎?
複雜是複雜了點,但是…」
「停停停!你聽你說的是人話嗎!還除了壞處全是好處。
你這跟如果我要沒說話,那我就是沒說話,有什麼區別。
你說的不都是廢話嗎!」
這倆人自顧自的走著。
根本沒注意坐在路旁的兩個大爺,蹲在一旁乘涼抽菸。
直到這倆人走過之後。
這其中一個大爺搖著手中的蒲扇,若有所思的望著兩人的背影小聲嘀咕著。
「這說話方式,怎麼是這麼個說話方式呢?
我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呢?」
坐在他旁邊抽菸的大爺聽到這話噗嗤一笑。
「老劉啊,這不跟你說話一個德行嗎。」
說完那大爺直起腰輕輕咳嗽了一下,然後裝模作樣的說道。
「我在極度生氣的時候,一定非常生氣。
但凡這話有一點用,也不至於一點用沒有!
哈哈哈哈。你都說了一輩子了,你可不耳熟嗎!」
搖扇子的大爺瞥了一眼對方,語氣不善的說道。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但凡你不那麼討厭,我也不會這麼討厭你。」
「哈哈哈哈,你呀,你就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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