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
九叔攤了攤手，已經平靜下來。
剛才乍一聽，確實有點嚇人。
可阿玄的厲害，自己早見識得多了。
三階籙也不算什麼大挑戰。
「肯定是了，大師兄能過三階籙很正常。」
文才和秋生點點頭，同樣是滿臉平靜。
「？」
一旁的徐祖諫見狀，卻平靜不了一點。
這是什麼意思？
九叔帶的徒弟，知根知底。
自己也實力強悍，不驚訝就算了。
怎麼連文才和秋生，也一臉平靜。
好似事情本就該如此的模樣？
秋生疑惑道：「掌門，你怎麼了？」
「不是……」徐祖諫皺眉，面帶不解，「阿玄不是才十八歲麼？」
「是呀。」
文才點點頭回應。
徐祖諫又問道：「不是今年才剛開始能修煉麼？」
「沒錯。」秋生點頭，笑道，「年初修為比我還差呢，過了個生日就厲害起來了。」
「不是……」
徐祖諫越聽越迷糊。
文才和秋生是榆木腦袋麼？
他們自己說的話，沒感覺到恐怖嗎？
一個成年之前不能修煉的人。
突然一下子便升授了三階籙。
十八歲啊！
就算不提不能修煉這事。
哪怕一個天才，一直修煉到十八歲。
也絕不可能升授三階籙！
自己親自培養的，茅山第一天才李景正。
在十八歲的時候，也不過將將突破了人師五重天！
「掌門，阿玄是有點怪，習慣就好。」
九叔見徐祖諫的模樣，心裡好笑。
自己早已經歷過，十數次這樣的情況。
都快對阿玄的妖孽免疫了。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徐祖諫不聽還好，一聽九叔這話。
只覺得腦袋嗡嗡的。
什麼叫「習慣就好」？
這是人話嗎？
九叔面色平靜道：「掌門，還是先談正事，阿玄的事不著急。」
「等等！阿九你得先搞清楚，什麼是正事。」
徐祖諫只覺荒謬，眼睛都瞪大了一分。
林澤玄的事，還叫小事嗎？
「阿玄他……」
九叔正開口。
忽然感受到幾道氣息，急匆匆而來。
扭頭望去。
只見三大師面色凝重，領著林澤玄快步往前走來。
【叮！檢測到炁團，宿主是否拾取？】
林澤玄抬眼望去，瞳孔驟張。
只見掌門徐祖諫頭上，竟頂著一顆紅得刺眼的炁團！
白、綠、藍、紫、紅、金！
前四個都見識過了！
最高的便是千鶴師叔的紫炁團！
這可是頭一回見到紅色炁團！
林澤玄迫不及待，在心中喊了聲「拾取」。
【叮！宿主成功拾取紅炁團！】
「三大師，好久不見！」
九叔見來者，連忙行禮。
「阿九，見你一面不容易啊。」
領頭的夏子清停住腳，眼帶責備說道。
「事務繁忙嘛。」
九叔擺擺手，訕笑起來。
「你們可算來了。」
徐祖諫見到三大師，這才鬆了口氣。
連忙迎上前去。
這回總能說清楚了吧？
「掌門，你知道我們要來？」
夏子清面帶驚訝問道。
「剛出到殿外，便感受到元符萬寧宮的登三階籙氣息，能不知道？」
徐祖諫說著，目光落到了一旁的林澤玄身上。
頓時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起光亮。
「拜見掌門。」
林澤玄身軀微顫，面帶驚訝。
只一瞬間，竟然好似被人看穿。
更有一股渺小之感，就好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籠罩住自己。
完全無法逃脫的感覺！
自從提升到了地師境界之後，憑藉六庫仙賊對氣息的掌控。
只要自己不願意，哪怕是師父也捕捉不到自己的氣息！
可眼前的掌門徐祖諫，竟然輕飄飄一眼便如此恐怖。
這就是天師境界麼？！
差距也太大了！
「掌門，看出來了？」
三大師異口同聲，眼神炙熱起來。
「這怎麼可能？」
徐祖諫瞳孔驟張，滿臉不可置信。
臉上浮起一絲，因激動而產生的紅。
眼前的林澤玄，何止是登三階籙的實力？
就算是各方面再差的地師。
在地師二重天左右，都完全能通過三階授籙考核！
可眼前的林澤玄，乃是地師三重天！
怎麼可能通不過考核？
怪不得阿九和文才、秋生，一點都不驚訝！
可……
十八歲的地師三重天？！
「林澤玄，你現在什麼境界？」
徐祖諫眉頭緊鎖，連忙拉住林澤玄。
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似的，沉聲追問起來。
「報告掌門，地師三重天。」
林澤玄面帶恭敬，嚴肅回應。
「真是地師三重天……」
徐祖諫聞言，身軀微顫。
止不住踉蹌起來。
「掌門，你沒事吧？」
林澤玄嚇了一跳，連忙扶住徐祖諫。
一把年紀了，別嚇出個好歹來。
掌門也是的，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不至於不至於！
「沒事，阿玄你……」
徐祖諫穩住神，捏緊了林澤玄的手掌。
稱呼都變了，眼神炙熱無比。
「掌門……」
林澤玄被盯得雞皮疙瘩直冒。
就是任婷婷她們，對自己都沒這麼炙熱的目光。
「十八歲？」
徐祖諫又追問起來。
好似還不確認似的。
「沒錯。」
「好好好！好啊！」
徐祖諫拍著林澤玄，連聲讚嘆。
臉上的激動之情，直到此刻才爆發出來。
完全掩藏不住狂喜。
「掌門，您悠著點。」
三大師見狀，面帶驚訝。
多少年了？
上一次掌門這麼激動，恐怕是突破天師境界的時候吧？
不過也是，誰見到林澤玄這妖孽，能不激動？
方才，自己三人恐怕也是這副怪狀。
「我沒事，你們放心。」
徐祖諫深呼了口氣，緩和了好一會兒。
這才緩緩轉過頭去，眼帶炙熱望著九叔。
「雙喜臨門，茅山之福。」
九叔拱手行禮，臉上難掩驕傲。
一想到連石少堅都嘲弄，自己帶不出好徒弟。
現在有阿玄在，誰還敢說半個字？
我林九也是能帶出好徒弟的！
揚眉吐氣啊！
「好好好。」
徐祖諫微微搖頭感嘆。
旋即看向三大師，吩咐道，「正好你們也在，馬上傳下去，明日正殿齊聚，林澤玄和李景正兩人，一同授長老之位！」
「是。」
三大師拱手點頭。
「只可惜人都出去了，不然真要好好慶祝一番。」
徐祖諫嘆了口氣，旋即擺起手，「好了，先這樣吧。驚喜太多，我這顆老心臟，也要消化消化了。」
「掌門……」
夏子清連忙往前一步，欲言又止。
「怎麼了？」
夏子清面色怪異，遲疑道：「我們來不止是通報三階籙的事……」
徐祖諫失笑，擺手道：「不止？難不成還有比這更驚喜的事？」
夏子清訕笑一下，頓了頓才嚴肅沉聲道：「林澤玄升授的乃是四階籙，請掌門定奪！」
話音落地。
全場譁然！
空氣里瞬間充滿了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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