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坦誠
……
「女王，莫甘娜把惡魔一號轉移到巨峽市上空了。」
就在路法和神聖凱莎談生意的同時，涼冰已經完成了行動。
當然，她不是想以巨峽市這上千萬的人口作為威脅，畢竟路法這傢伙，別說上千萬，只要天使給出的價碼足夠，你就是上百億，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行走在巨峽市的居民，見到半空中突然出現呢的堡壘，紛紛陷入了慌亂之中。
不久前巨峽市上空的饕餮也是這麼出現的，而那一戰，不僅給巨峽市造成了巨大的破壞，還死了上百萬人！
「安迷修，戰爭又來了。」
巨峽市的某個街道。
由於擔心安迷修他們幾個再搞出什麼抽象的行動，路法乾脆讓琪琳給他們弄了合法身份，還順帶贈送了一個小店，讓他們安安心心的過日子。
不是心軟了，單純只是不想再丟人了！
要是安迷修他們真的去撿垃圾睡橋洞，才是真的把幽冥軍團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這東西跟阿瑞斯大型宇宙戰艦有的一拼了。」庫忿斯評價道。
「就是不知道威力怎麼樣。」
「威力應該比不上。」沙賓說道。
「琪琳隊長給我的信息，這個宇宙的戰鬥天體都沒有搭載什麼威力太大的武器，核武級的雷射炮就已經是極限了，再往上，他們配備的是反物質炸彈，跟阿瑞斯的離子炮相比，破壞力還是不太行。」
這個宇宙的戰爭科技，幾乎都是在武裝個人，他們把本該搭載在戰鬥天體上的武器，配備在個人身上，說實話，他們是不太理解這種行為的。
而且這個宇宙的基因技術，也存在很多莫名其妙的點，和阿瑞斯完全是兩個路數，有不少技術在他們看來，多少有些白費功夫。
「威力比不上離子炮，但是，把這座城市夷為平地還是很簡單的對吧？」喬奢費幽幽道。
「……」
此話一出，安迷修一行人的臉色頓時凝固了。
他們這才過了幾天正常人的日子，就要死了？
……
「女王，如果我們現在對惡魔一號發動大審判，巨峽市的兩千萬常駐居民將在頃刻間消失。」
天使彥再次向神聖凱莎報告計算結果。
從進入地球之後，女王帶著她們直奔巨峽號的那一刻開始，就說明女王暫時還不打算對莫甘娜動手，畢竟，四代神體，這東西需要殺很多次，直至將對方的每一個原子都破壞，才能達到真正的擊殺效果，而且這個過程還必須封鎖空間蟲洞，保證莫甘娜的神體原子一顆也沒有溜走。
不然，假以時日，即便僅剩下一顆原子，只要有當量的物質和能量，莫甘娜就可以再度復活。
「而且，以莫甘娜的道德水平，在大審判摧毀惡魔一號以及惡魔軍團大部分惡魔之後，她大概率會朝著人口密集區逃竄，後續的追擊，預計將會導致地球半數生命消失。」天使彥補充道。
天使在戰鬥的時候，都會儘量避免波及無辜，當然，如果實在避免不了，天使也不會猶豫。
另外，如果天使插手這件事，可以減少損失，拯救大部分人，那天使就會出手，但如果在犧牲了少數人的情況下依舊拯救不了大多數人，天使就不會出手。
現在的地球就處在這種情況，天使出手摧毀惡魔，會導致半數以上的地球人類死亡，而天使不出手，放任莫甘娜將地球帶入星際戰爭，地球人類有十之八九都會死亡。
在這種情況下，天使的正義對地球人而言就沒什麼意義了。
唯一的區別就在於，消滅惡魔，能為宇宙的其他文明帶來和平。
「所以，你的決定呢？」凱莎看向路法。
雖說她不覺得路法會在意地球人的死活，不過，她還是想看看路法怎麼選。
當然，要是路法真的同意了，她會毫不猶豫的下達審判指令。
以數十億人的生命，換來已知宇宙絕大多數文明，萬萬億生命的和平，這筆買賣，怎麼看都不虧。
反正就算天使不出手，這些地球人也沒多長時間了，莫甘娜可不是什麼好人，惡魔到過的地方，無一例外都會布滿混亂和暴力，那些喜歡戰爭的宇航級文明，很快就會造訪地球了。
「說實話，我對地球人的死活並不關心，你就是全部幹掉，我也無所謂。」路法說道。
「但是，在大家眼裡，這裡是我的地盤，要是真讓伱們在這裡開戰，我還要不要面子了？」
「……」
聞言，一眾天使的臉色多少有些變化。
為了面子？
她們可以肯定，路法剛剛的發言是認真的，他並不是在找藉口拒絕，而是，這就是他的理由！
「也就是說，給錢也不行？」凱莎問道。
「錢沒了可以再賺，實在不行我可以搶，但面子，這東西掉在地上以後，即便撿起來，也不乾淨了。」路法說道。
他說的是實話，地球對他而言，確實沒有他的面子重要。
「那就算了吧。」神聖凱莎聳聳肩。
她一開始也沒打算真的動手，畢竟，她動手解決了莫甘娜，地球傷亡過半，她不動手，傷亡至少會超過九成。
前者，這些地球人會把傷亡的帳單算在她的頭上，後者，他們又會將其視作天災。
她也沒興趣費半天勁還要背黑鍋。
還不如等著莫甘娜離開地球，在宇宙空間中開戰，天使軍團也不必束手束腳，擔心打到這裡，打到那裡。
「那我能聽聽你對正義秩序的看法嗎？」神聖凱莎問道。
「沒什麼看法。」路法說道。
「最近我具體了解了一下你的正義，發現這玩意兒跟阿瑞斯的銀河正義法確實不是一回事，你這個人……挺坦誠的。」
天使的正義秩序就是凱莎看不慣以強大欺負弱小而建立的秩序，而這項秩序的根本，就是她的一言堂，而且凱莎也非常乾脆的承認了這一點。
你說正義秩序有漏洞？有毛病？
說唄，神聖凱莎不會否認，反而會非常乾脆的承認這一點！
並說，啊對，就是這樣，我就是霸道，怎麼？不爽？不爽你就幹掉我啊。
跟涼冰那種漏洞百出還要強壯鎮定的墮落自由理念完全不是一回事。
神聖凱莎並不虛偽，相反，這個人相當的坦誠！
她明明白白的承認自己的正義就是強權，因為如今的天使文明就是她帶著打出來的！
她有足夠的底氣承認這一切！
天使為什麼要滿宇宙的晃悠，為什麼要到處宣揚正義，做一堆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有什麼意義？
天使不爽！
她就看不慣這些事情，所以她就要管！
這就是神聖凱莎賦予正義秩序的意義，也是正義秩序唯一的意義。
同樣，兩萬歲以上的天使為什麼對正義秩序不太上心，就是因為她們很清楚正義秩序是什麼，而她們追隨的是神聖凱莎，不是正義秩序。
正義僅僅是凱莎的一部分，當有一天神聖凱莎對正義沒興趣了，選擇做別的事情，那些兩萬歲以上的老天使照樣會毫不猶豫的跟隨！
而不是像現在這些小天使一樣，真的就把正義秩序當成了自己行動的方針。
對於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天使，以鶴熙為代表的那些天使，她們只服從凱莎的意志，至於這項意志是正義，還是別的什麼，她們都不在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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