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別靠這麼近
……
將近半小時的時間，路法勉強將彥的記憶給理清楚了。
七千年的記憶！靠！
阿瑞斯人的腦子還是正常生物的大腦，不是這個宇宙的這種超級計算機！
「感覺怎麼樣？」天使彥一臉天真，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路法幽幽道。
雖說他剛才可以阻止這股記憶進入他的大腦，但為了進一步取得天使彥的信任，他只能遭罪了。
「我看了你的，你也看了我的，算是扯平了吧？」天使彥割下一塊烤肉，餵到路法嘴邊。
「事無不可對人言，我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但是。」路法拿起小刀，在烤羊上割下一塊滋滋冒油的嫩肉。
「我可以給，但你不能搶！」
雖說是他誘導彥來察看他的記憶，但那種被入侵的感覺，非常不爽！
包括剛才那種直接往他腦子裡塞東西的行為！
「嗯，我知道錯了，所以，路法先生，可以原諒我嗎？」天使彥故作柔弱地靠近路法。
路法眉頭一皺，抬手將天使彥的腦袋推開，「離我遠點。」
天使彥眼角微抽，「伱這是，嫌棄我？」
從第一次見面直到現在，她從路法眼裡看不到半點對美的渴望，甚至看不到一絲的欣賞！
這不科學！
天使作為主生物宇宙最美的生物，路法的貪嗔痴基因肯定也包含了對美的渴望和貪婪，但這傢伙，沒有！
她不僅看不到，也感受不到半點！
「只有三種人能和我保持近距離接觸。」路法拿出調料，撒在烤全羊上。
「生死與共的戰友，不死不休的敵人，還有，死人。」
「如今的我是孤家寡人，你想成為我的敵人？還是死人？」
鎧甲在升級到激鬥態之後，擁有先斬後奏，無須審判，直接刪除基因碼的權限，所以復活後被鎧甲勇士第二次殺死的幽冥魔，已經徹底死亡了。
天使彥看著路法落寞孤寂的眼神，感覺內心有些刺痛。
並肩作戰的戰友死傷殆盡，六千年前，她也在第二次天使與惡魔戰爭中感受過了。
「有話直說。」路法說道。
「說實話，今天如果不是因為另一個天使的插手，一打二我沒把握，不然，你最少也得去掉半條命。」
依靠吸收庚伮金剛杵的能量，他短暫的提升了力量，但是，一個神聖左翼，外加一個三代頂尖戰鬥天使，他還真不一定能打贏。
現在的天使可不是未來的那種大白鵝，神聖凱莎還在，依靠神聖凱莎知識寶庫的力量支撐，哪怕是莫甘娜遇到今天這種情況也得開溜。
「你就沒點憐香惜玉的精神嗎？我可是天使啊。」天使彥有些抑鬱。
不是裝，路法是真的完全無視了她的魅力！
「你應該慶幸我沒把你當成敵人。」路法幽幽道。
天使彥面色一滯，但她還真沒辦法反駁。
路法今天要是真的下死手，她和阿追絕對要吃虧！
而且，庚伮金剛杵，修羅鎧甲，這兩樣東西要是也在路法身上，今天她和阿追怕是要提前下線了！
「看了我的記憶，你對天使感覺怎麼樣？」天使彥轉而問道。
「挺好的。」路法點點頭。
至少一萬歲以下的天使是真的單純，沉醉在神聖凱莎編織的美好正義之中，為了維護宇宙的和平安定，至死不渝，就像曾經的他一樣。
「那你有沒有興趣……」
「沒有興趣！」路法打斷道。
天使彥面色一滯，「我還沒說，你怎麼就沒興趣了？」
「因為天使高呼的正義讓我很不爽，所以我對你們的一切行為都不感興趣。」路法神色平靜道。
「如果不是因為你在我這裡就是一個孩子，你不會有和我談心的機會。」
孩子？
天使彥面露古怪，但她還是沒辦法反駁。
以路法一萬多歲的年齡，看她這個七千歲的小姑娘，確實就是個孩子。
也是因為知道路法的本質上是個老古董，她才沒有擺弄風騷地搞事情，畢竟，年紀大的人，在這些方面，總是保守的，在她看來是開玩笑的舉動，在這種老人家眼裡，可不一定是開玩笑。
而且，從路法的記憶中，她可以得出，這傢伙，是個直男！
對了！直男！
天使彥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小直男她見得多了，這種老直男她還是第一次見的。
「在你搞事情之前，我勸你想清楚，我不是沒有欲望，相反，我的每一種欲望遠比你們要強烈千萬倍。」路法看向天使彥。
「我不是一個喜歡壓制的人，你應該清楚會發生什麼。」
天使彥神色一僵，剛剛升起的小心思瞬間熄火。
她對路法是動心了，但還不至於這麼點時間就投懷送抱，至少，她得再深入了解一下，畢竟她看到的記憶並不完全。
天使可以很輕易通過訪問暗位面信息，分析一個人的腦電波活動，精神波動，來判斷真假，語言的真假，感情的真假。
但是，面對路法，這傢伙過去的暗位面信息是空的，再次侵入記憶也不可取，暴力的貪嗔痴基因也讓路法的一切情緒都變得不可捉摸，干擾性太強。
這就讓她面對路法的時候失去了天使的優勢，她只能像普通人一樣，通過路法的言行舉止去思考，判斷，分析，猜測！
無法看穿，無法預測，無法判斷真假！
像極了特麼的愛情！
七千年了，在成為天使之後，她第一次感受到這種不知所措的情緒！
而且，這種朦朧感，讓她對路法充滿了好奇心！
她想知道現在的路法是什麼樣的。
「路法，我知道你對正義已經失望了，但請你相信，天使的正義，和阿瑞斯不一樣，神聖凱莎也不是皮爾王。」
天使彥面色一正，再次靠近路法，雙手扶住路法的肩膀，兩張臉相距不到二十公分，四目對視。
「哪怕曾經墜入深淵，我也希望你能重拾信心。」
「……」
轟！
毫無預兆，上一秒正經深情的天使彥沒有半點防備的被路法手中的能量光彈轟飛了出去。
「不長記性，都說了別靠我這麼近。」路法吐槽了一句，站起身，扛著剛烤好的小羊羔消失了。
「……」
被轟飛的天使彥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有些生無可戀的看著夜空。
「彥姐，你還好吧？」
一直躲在暗處隨時準備支援的天使追飛了過來。
天使彥深吸一口氣，「靠！」
「路法！你個死直男！」
她難得來一把正經的深情，這混蛋居然又拿能量彈轟她！
「彥姐，你這是……被婉拒了？」天使追一臉古怪道。
第一次是被推開，第二次，直接被轟飛了！
剛才那種能量彈雖說攻擊性不強，但擊退效果是真的不錯！
「婉拒個屁！」天使彥坐起身，一臉不爽。
「我一定要讓他感受到天使的魅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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