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來，他睡覺的時候，竟然也會跟自己一樣，也會做惡夢。

紀音伸手，摸到他皺著的眉，似乎想讓他放鬆一下，突然手被抓住，被他握得緊緊的，「星星。」

他總會夢到葉繁星棄他而去的樣子，也總會夢到自己伸手去拉她。

可每次在夢裡，他能夠握住的，都只有空氣。

今天卻不一樣。

顧雨澤握到了一隻手。

幾乎是這一瞬間，他就醒了過來，看到紀音正坐在旁邊，一臉驚訝地望著失態的自己。

他愣了愣，放開她的手，「紀音，你怎麼在這裡？」

他看了看時間，天才剛剛亮。

看紀音的樣子，已經穿好衣服了。

紀音望著顧雨澤，乾淨的眼神里寫滿了好奇，「你做惡夢了？」

「……」是惡夢嗎？

倒也不算。

只是夢到自己跟葉繁星去了他們約定的地方，然後她要走，他把想她留下來。

按照以前的劇本，他每次都會握個空。

他當然不會留住她。

因為，對他來說，她早已經是過去的人。

顧雨澤望著紀音，重新問了一句，「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紀音笑道：「我生日，我開心，結果你還在睡，我也不敢吵你，你睡好了嗎？」

她很期待的眼神。

顧雨澤說：「你出去吧，我洗漱。」

紀音點頭，「那好吧，我等你。」

她走出門，很快把門關上了，顧雨澤坐在床上，蓋著被子，伸手，揉了揉雙眼，緩了一下，才下床去洗澡。

他洗完出來的時候，看到紀音哪都沒去，就站在門口等著，「雨澤叔叔。」

「……」看到她，顧雨澤有些無奈，「不是讓你等我，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是在等你啊。」她實在太粘人了。

顧雨澤：「……」

他往樓下走，「走吧，去吃早餐。」

這個點，家裡的早餐應該已經準備好了。

紀音跟在他身後，望著他的背影，笑了笑。

兩人去了樓下，阿姨已經把早餐都準備好了，「先生昨晚睡那麼晚，今天還起這麼早？」

「今天紀音生日。」顧雨澤望著阿姨。

阿姨點了點頭，「紀音，生日快樂，蛋糕我已經幫你定了。」

「謝謝。」

「還有。」阿姨從旁邊取過來一堆快遞，「這是寄給紀音的禮物，早上一早送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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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音有點意外，竟然，有人記得她的生日。

「誰送的啊？」她有些意外。

顧雨澤望著她那副期待，又有點壓抑的模樣，笑了起來，「拆開看看。」

阿姨拿了剪刀過來，幫紀音拆著禮物，打開看，是一隻SD的娃娃，很精緻，很像她。

紀音自己有個很喜歡的娃娃，是她爸爸媽媽送給她的，她一直好好收藏著，走到哪裡都帶著，好像她的命一般。

她很喜歡娃娃。

此刻看著這個仿著自己的模樣做出來的SD娃娃，紀音很是意外。

裡面夾了張小卡片。

贈紀音：

十四歲生日快樂。要天天開心哦！

葉繁星留。

字寫得很乾凈，應該是葉繁星親自寫上去的。

娃娃也是葉繁星聯繫了人，按照紀音的模樣做出來的，做得很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