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十七毫不留情地道：「這麼好的曲子被你彈出來，糟蹋了。」

「只有它，能夠讓我把心思告訴你。」

「你是不是對每個女孩都這麼深情啊？」慕十七揚唇，「比如蘇小姐，比如，星星……」

她不會再相信他心裡只有她一個了。

像他這種男人，怎麼會給她她以為的那種愛情。

慕十七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對他動了心，否則自己也不會傷得這麼深。

霍振東看著她，「沒有她們，只有你。」

「……」慕十七抿著唇。

霍振東低下頭，看著兩個人的影子落在雪地上，他望著十七，「遇見你之前，我太不懂自己想要什麼，才會有她們的存在。不管是蘇琳歡，還是星星……她們都不是屬於我的人。我是喜歡過她們，但那一點都不一樣。你知道的，我是個很差勁的人，總會覺得景遇的東西是最好的。真正的喜歡，是不顧一切想要跟對方在一起。我喜歡蘇琳歡的時候，沒有為了她不顧一切，喜歡星星的時候，也沒有。只有你，在這個世界上，唯獨只有你，想讓我不顧一切。」

「……霍振東。」慕十七看著他，試圖打斷他的話，「再我回來之前，我就已經下定決心，不會再聽你任何的甜言蜜語了。」

霍振東點頭，「我知道，所以我會努力。你離開之前，我想了很久，知道你為我做了很多事情，所以往後，我會努力，把你為我做的一切，全部都補回來。做一件不夠，就十件，十件不夠，就一百件。」

「……」慕十七看著他，「來不及了，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對你的喜歡已經過期了。我再也不會信你說的話，也不會再喜歡你。」

「沒關係的，我喜歡你就夠了。」

霍振東望著她，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為她做什麼，要怎麼才不讓她生氣。

慕十七笑了笑，覺得她這些話假得很，「好啊，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離婚吧！等離了婚，我想找個人嫁了。」

霍振東的神情，變得有幾分僵硬。

慕十七說：「這就是你說的，為我做一百件事？」

「除了這個。」

「你做不到的。」慕十七道：「你不是真的愛我，你只是不甘心失去對你好過的人。別說什麼你愛我，你根本都不懂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說完，慕十七直接順著剛剛來的時候踩的腳印走了回去，她進了裡面，把門關上，留下霍振東獨自站在外面的雪地里。

慕十七背靠著門，想起他剛剛跟她說的那些話，認識這麼久了，霍振東不是二十齣頭的少年，他很少為她做什麼浪漫的事情，說什麼好聽的話。

他今天說的這些話，她以前從來都沒有聽過，也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真誠的樣子。

剛剛在外面還能剋制，此刻，屋裡的暖氣一吹，她的眼淚不自覺地就落了下來。

「怎麼了？」慕南走了過來，冷落了慕十七一晚上的他，此刻看到妹妹這副模樣，還是忍不住關心了一下她的情況。

慕十七看著三哥，說：「沒事。」

然後走開了。

慕南打開門，往外面看了一眼，看到霍振東站在雪地里，皺了皺眉，把門合上，轉身跟上了十七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