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眾人齊喝一聲！「老大！」

  就在陸遠跟自己媳婦兒聊天的時候。

  一名府中的下人咚咚咚敲響了陸遠所在的房門。

  「侄少爺，趙夫人怕是要生了。」

  陸遠聽著門外下人的話，立馬彈射了起來。

  趙姨這是要生了！

  蘇璃煙也是忙著起身，給哥再搭上一件外衣。

  陸遠出了房門，就往趙姨所在的房間急匆匆走去。

  蘇璃煙則是抱起蹦蹦，想著把蹦蹦先丟給自己的娘看一會兒。

  蘇璃煙也是要去瞅瞅的。

  陸遠遠遠就看見了顧紫悅守在房門口。

  這些日子，顧紫悅一直都住在趙府，跟府中的人相處得都很融洽。

  顧紫悅早就習慣住在了趙府。

  遠~璃煙和兩位姨兒都對她蠻不錯的。

  平日裡，也沒少帶她吃吃玩玩的。

  少女心，心裡就那麼點事情。

  顧紫悅很容易滿足的，人家家大業大的，又不為生計發愁，出來不就是為了開心吃喝玩樂嗎？

  顧紫悅看著急匆匆走來的陸遠，蹦著高揮著手喊道：「遠~」

  「遠~趙姨要生了，穩婆也不讓進去瞧瞧。」顧紫悅說完，就探著頭往屋裡瞅著。

  這女人生孩子，顧紫悅肯定是沒見過的。

  皇都內，規矩多得很。

  哪個娘娘生孩子了，只有太醫和丫鬟能進去伺候著。

  就是太祖皇帝也不興進入瞧著的。

  會被人詬病，說皇帝寵著哪位娘娘啊，又冷落了哪位娘娘。

  這都是皇帝要注意的。

  顧紫悅也是頭一遭，好奇心爆棚。

  問著也在屋外等著的陸遠說道：「遠～你說，那孩子這麼大，怎麼能生的出來呢？」

  顧紫悅邊說邊畫著圓圈兒。

  這形象的描述，陸遠一看也就懂了。

  「小小年紀，你打聽這麼多幹嘛。」陸遠敲打下悅兒的頭。

  顧紫悅還不服氣呢，回應道：「那咋了，還不能了解下了。」

  陸遠說道：「該你懂的時候，你自然而然就懂了。」

  陸遠和顧紫悅簡單地聊了幾句。

  蘇璃煙把蹦蹦丟給娘後，也跑了過來。

  三人都在屋外等待。

  府中下人說，趙夫人這也是突然疼痛了起來。

  陸遠前幾日就估摸著趙姨這幾日就要臨盆了。

  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

  接生用的東西，都備了好幾套呢。

  穩婆都找了三個來，前幾日就住進了趙府。

  就是怕出現這種情況，突然要生了，穩婆還在路上……

  陸遠雖懂醫術，這接生的活可幫不上忙。

  生孩子還是要靠女人自己用力。

  陸遠進了房間，只怕有旁人碎嘴的，到處宣揚。

  什麼趙府侄少爺給趙夫人接生啊。

  傳著傳著就會變了花樣，不知會傳成什麼樣子。

  胡說八道的，可能還會說陸遠看中趙府家產，跟黑寡婦害了丈夫呢。

  趙姨當初黑寡婦的名號，不就是人們傳出來的嗎？

  後來還是陸遠給辟的謠。

  趙姨和侄少爺的關係，熟識的人都知道。

  這只是彼此的稱呼罷了。

  事實上，這趙姨和宋姨就是陸遠納的婆娘。

  房間內，趙姨叫得響亮，底氣十足。

  站在房間外的陸遠三人聽著屋內的動靜。

  顧紫悅可是第一次聽趙姨這麼瘋狂地疼叫著，卻也不敢問。

  她要是知道以前陸遠就搞得趙姨也是這般嘶叫，早就離得陸遠遠一點了。

  顧紫悅哪能知道陸遠有這懟天懟地的本事。

  「生了生了……」

  陸遠幾人在屋外等待的時間並不長久，就聽到屋內傳來的穩婆的聲音。

  陸遠想著這麼快嗎？

  這才站在門口多久啊。

  陸遠拉著一個府中的丫鬟問道：「趙姨，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疼痛的？」

  丫鬟說道：「回侄少爺，趙夫人就是在十分鐘之前感覺肚子疼痛，我們才叫來的穩婆。」

  陸遠聽完丫鬟的描述，就放她去忙了。

  蘇璃煙也很驚訝，還拉著陸遠問道：「哥～我們先進去看看趙姨吧。」

  回過神的陸遠說道：「對對……」

  陸遠幾人進入房間後，看著趙姨酥軟在炕上。

  趙姨滿臉的汗珠，不時還滴嗒幾滴，落在炕上。

  炕頭還好，炕尾濕漉漉的一大片水漬，被子床單都被打濕了。

  陸遠上前握著趙姨的右手，「趙姨，您受累了。」

  「姨能為心肝寶貝生一兒半女的，姨心裡歡喜著呢。」

  蘇璃煙和顧紫悅站在陸遠身後，關懷著趙姨。

  蘇璃煙則默默地從床頭柜子里，拿出來一床新被子，想著給趙姨撤換一下打濕的被子。

  趙姨剛生完孩子，幾人就沖了進來，丫鬟們都還來不及收拾呢

  趙姨左手擺劃著名，想要阻攔著蘇璃煙，說道：「不成不成，哪能讓你為我幹這些。」

  蘇璃煙一邊伺候著趙姨，一邊說道：「趙姨，都是一家人，還跟璃煙客氣不成？」

  站在一旁的顧紫悅能搭把手的，也跟著蘇璃煙搭把手。

  顧紫悅是從皇都里來的，絲毫沒有貴族架勢，這也是陸遠比較欣賞顧紫悅的地方。

  有的貴族子女，見了這些濕乎乎還略帶些許血水味道的場景，早就捂著嘴跑遠了。

  趙姨見攔不住，也就不攔了，躺在床上任由他人擺布。

  趙姨拉著陸遠的手說道：「都是好姑娘啊，咱心肝寶貝兒就是有福氣，有這些好姑娘在身旁。」

  這話說得顧紫悅都羞紅了，倒是沒反駁，只顧低頭幫襯著蘇璃煙。

  陸遠還沒有看到孩子呢，孩子在幾位穩婆手裡，還在簡單地處理下孩子身上的血水。

  這裡的規矩，剛出生的嬰兒是不能清洗的，只能簡單地擦拭。

  三日後，要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舉行嬰兒的沐浴儀式。

  三日後的沐浴儀式叫做「洗三」，寓意著為孩子洗去一切污濁晦氣，祈祥納福。

  就跟陸遠前世那般，小孩子過一周歲的時候，還要抓周、請客吃飯送祝福是一樣的，都是習俗。

  蹦蹦並沒有舉行「洗三」儀式，蹦蹦從蘇璃煙的肚子裡出來後的七天裡，都是在蛋里。

  即便是從蛋殼裡出來，身上也是乾乾淨淨的。

  一位穩婆說道：「恭喜老爺，夫人生了個千金！」

  陸遠聽著穩婆的話，在趙姨臉上親了一口，就起身去抱自己的女兒。

  陸遠從穩婆手裡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在了自己懷裡。

  「乖乖哦，你這小傢伙怎麼還比你姐姐都大呢，瞧你這大個頭兒。」陸遠撮撮嘴，逗著孩子說道。

  陸遠一步一步走到趙姨跟前，想著讓趙姨也能看看自己的孩子。

  顧紫悅聽著陸遠的話，補了一句：「蹦蹦應該是她的姐姐嗎？」

  顧紫悅也有點論不清楚了。趙姨是陸遠和蘇璃煙的姨，趙姨又是陸遠的妾室，趙姨的孩子跟蘇璃煙的孩子……

  顧紫悅比劃著名，嘴裡喃喃地叨念著，低頭算著輩分。

  蘇璃煙則是把顧紫悅拉到一旁，說道：「趙姨，是我和哥對趙姨的尊稱，之前叫得也都習慣了，就沒再改過來。」

  顧紫悅聽著哦哦應著。

  「姐們，生了嗎？」

  眾人未見人來，就已經聽見宋姨的聲音。

  今天，宋姨去廠里辦理事情了，是陸遠安排下人去尋宋姨回來的。

  宋姨一聽自己的好姐妹，激動地就要回攆。

  這不，剛才進府門後，差點還摔了一跤，深紅色的高跟鞋，還扭斷了鞋跟，好在沒扭傷腳。

  宋姨扶著房間門，露個頭，又喊了一句：「哎呦，我這是來晚了嗎？」

  陸遠看著宋姨在房門口，呼哧呼哧地揣著大氣，兩坨肉兒跟著上下悅動。

  陸遠還抱著娃娃呢，只能回應著：「宋姨，伱瞧，咱懷裡抱著的不就是嗎？女娃娃嘞！」

  蘇璃煙趕緊去把宋姨扶進屋，找個板凳坐下。

  這趙府大了也不好，從府門跑到趙巧兒這屋還要費些體力。

  宋美琴灌口水，緩口氣，說道：「咱這一聽說要生了，就立馬往回趕，怎麼起個大早還能趕個晚集呢？」

  宋美琴和趙巧兒的關係是最要好的，是純姐妹。二人是無話不談，也不保藏私心。

  二人命運太相似了，夫家死的早，二人雖有萬貫家產，卻也是孤苦，少不了旁人碎嘴。

  這種社會環境下，二人相互攙扶，彼此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

  現在好了，陸遠納了兩位妾室，納入麾下，日子也好過了。

  趙巧兒回答著：「我也不知咋滴，從肚子疼到生出來了，也就一會兒功夫吧。雖然也疼，但是一使勁兒，就生出來了。」

  宋美琴聽著自己好姐妹的話，知道趙巧兒也沒有受多少罪，也就寬心了。

  隨後，宋美琴咯咯笑著，調侃道：「咱璃煙生孩子都那麼費勁，你倒是生的容易，是不是讓咱侄兒把下水道疏通大了？」

  宋美琴和趙巧兒相互調侃的多了，誰也不讓誰。

  趙巧兒聽著本要反駁罵一句回去呢，想著現在就宋美琴肚子裡還沒有消息了，也就忍了回去。

  趙巧兒服軟道：「說什麼呢，咱緊著呢，心肝寶貝兒是知道的，還有不要當著悅兒說這些有的沒的。」

  每次開玩笑，都以悅兒在場為由。

  顧紫悅跺下腳兒，說道：「哼，你們每次都拿我當擋箭牌，我也不小了好不好。」

  眾人看著顧紫悅這嬌聲嬌氣，惱羞成怒的模樣，也是哈哈大笑。

  顧紫悅晃著陸遠的胳膊說道：「遠～你說是不是嗎？我是不是不小了？」

  陸遠看著比自己還矮一截兒的顧紫悅對著自己撒嬌，也沒多少肉嘛，還是哄著說道：「是是是，悅兒不小了，不小了……」

  顧紫悅這才傲嬌起來：「那可不！」

  ……

  幾個丫鬟把趙姨的衣食起居照顧了起來。

  趙巧兒生孩子順利，恢復的也快。

  三日後，陸遠邀請了親朋好友，給自己的二女兒，簡單地舉行了「洗三」儀式。

  在趙姨的堅持下，給二女兒起了個小名兒，叫歡歡。

  趙姨的理由就是蹦蹦、歡歡，一聽就是姐妹倆，顯得親切。

  乳名嘛，大家叫得順口就行。

  陸遠也不介意自己的二女兒叫歡歡！

  陸遠算著日子，離著去省城匯報公事也不遠了。

  出發前，陸遠是要帶著自己小舅子頭蘇昌良的，縣衙里的事情數他最清楚。

  不過臨出發去省城之前，陸遠還有一件事情要做，就是武堂也已經建造起來了。

  武堂大院內的大瓦房又是建造了十幾間，還是按照陸遠的要求，後來蓋的還是兩三層小洋樓呢。

  要不，這幾百號人怎麼可能都在武堂里住下呢。

  這武堂大院也被幾面牆切割開了，分為幾個場區，是做為訓練場所。

  根據府衛能力的不同，訓練科目也是不同。

  這天，陸遠就特意把這280名行者，分為了4個隊伍。

  每個隊伍分配了一個大隊長，三個小隊長。

  那天，第一個向陸遠發起挑戰的劉五哥，被陸遠任命為第一隊大隊長。

  陸遠在這280名行者面前，舉起自己研製的步槍。

  這把步槍已經是燧發槍的升級版本了，卻又低於自己前期研製的自動步槍。

  自動步槍火力太猛了，且都是陸遠一個人來組裝的，近來陸遠照顧自己的妻妾孩子也沒有組裝幾把。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陸遠也不想讓這幾百名新來的府衛就能領到自動步槍。

  陸遠怕泄露不出，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這幾百把步槍，還是陸遠廠子裡一個小車間緊趕慢趕地製造出來的。

  這步槍比燕都廠子那邊生產的燧發槍強得多。

  陸遠在新來的行者們面前演示了步槍的使用。

  僅僅幾發槍響，就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這些行者們走南闖北，好的刀劍斧鉞，甚至是甲冑也能見過摸過。

  唯獨沒見過這種武器。

  劉五哥率先問道：「大人，這是什麼武器？盾牌可能擋的住？」

  陸遠舉起手中的步槍，說道：「這是槍，不是紅纓槍那種的長槍，這種短槍是遠程打擊的武器，扣動……」

  陸遠耐心地為大家一一解釋這手中的步槍如何使用。

  陸遠介紹完槍械的使用後，對張五哥喊他大人一事，向大家更正了一下。

  「以後，大家在外不用叫我什麼大人，咱就是個七品知縣官兒，在外比咱官職高的大有人在，以後你們就叫我一聲老大就行。」

  陸遠並不喜歡「大人」這個稱號，太彆扭，還是老大好聽些，有點匪氣。

  眾人齊喝一聲！

  「老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