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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否:我是徐家子 - 第267章 咣咣咣【拜謝大家支持!再拜!】字體大小: A+
     
      第267章 咣咣咣【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剛才明蘭從今安齋出來的時候,

      在衛恕意的目光里,她走到了未打掃的雪地前,邁出第一步後,她小半個人就一下子陷進了雪中,

      第二步抽出腿來都費勁,

      後來在雪地里費勁的掙扎著走了幾步後,明蘭已經被累的不行。

      好不容易從雪地里出來,衛恕意給明蘭拍了拍腿上的雪說道:

      「明兒,你走了這麼點,累嗎?」

      明蘭喘著粗氣點了點頭。

      「而你表哥們卻是從曲園街走來的,你知道那有多遠嗎?」

      明蘭:「嗯!」

      衛恕意蹲在身子,平視著明蘭道:

      「明兒,你是個聰明的孩子,須知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明事理,知好歹。」

      「你表哥辛苦跋涉來關心家裡,你卻說院子裡的石炭燒不完,將這份好意當做多餘,如此可對?」

      明蘭抿著嘴搖了搖頭道:

      「阿娘,我錯了。」

      衛恕意無奈的看著明蘭:「嗯?」

      「小娘」

      看著撅嘴的女兒,衛恕意道:

      「去吧。」

      明蘭在走廊盡頭,回頭看了看回院兒的阿娘後,繼續朝前走著,

      看到院子裡的又一片雪地,她有些不服輸的再次踩了進去。

      出來的時候,明蘭是四肢並用累的不行,跟著的小桃更是因為要將她從雪地里拉出來,身上沾滿了雪。

      明蘭回頭看了看雪地上的痕跡,嘆了口氣。

      主僕二人囫圇的拍了拍身上的雪後,便繼續朝著壽安堂走去。

      進了廳堂,

      回應了如蘭的話語後,

      明蘭小手放在身前鄭重的給兩位表兄屈膝福了一禮。

      徐載靖和兄長坐在椅子上,笑著和明蘭點頭致意。

      老夫人看著一身雪花的明蘭道:

      「怎麼弄得一身都是!素琴,去,幫她把衣服換了。」

      一旁的房媽媽牽著明蘭的手朝裡間走去,

      正走著呢,徐載靖的聲音傳來:

      「姑祖母,這八九天沒見,怎麼感覺六妹妹她又胖了?」

      聽到此話明蘭腳步一滯,如蘭則是捂著嘴笑了起來。

      徐載靖轉頭看向發出笑聲的如蘭道:「五妹妹臉也胖了!」

      如蘭不笑了。

      一旁的王若弗看著笑道如蘭:

      「這幾日不用上學,她們三個丫頭是吃了睡,睡了吃,肯定得胖!」

      明蘭換了衣裙出來的時候,正聽到她父親說話的聲音:

      「三郎,讓嫂嫂和華兒勿要擔心,盛家一切都齊備,前幾日母親更是從城外帶回了不少東西。」

      明蘭走到王氏身後,和如蘭站在了一起,姐妹倆『同仇敵愾』的對視了一眼後,看向了徐載靖。

      徐載靖沒有看她們,而是看向了老夫人,

      老夫人贊同的笑著和兄弟二人點頭。

      知道盛家無虞,載章和弟弟對視了一眼後起身道:

      「姑祖母,岳父岳母,我和小五還要去別家一趟!如此,那我兄弟二人就先告辭了。」

      盛紘道:「這不如住一晚再走吧!」

      老夫人擺手道:「你們可是還要去謝家?」

      徐載靖拱手道:「姑祖母神機妙算。」

      老夫人看著徐載靖無奈的搖了搖頭:

      「既然還有事,老婆子我就不留了!」

      「去吧!」

      徐載靖兄弟二人站起身躬身一禮後,便在眾人的簇擁下穿上了大氅等衣服,朝外走去。

      將老夫人一眾女眷留在了壽安堂,徐家人同盛家男丁一起走了出去。

      盛家大門口,

      青雲等人已經在門外準備好,

      躬身說話的時候,隨風傳來了他們身上的酒香。

      這時,小女使丹橘抱著一壇酒走了出來,一旁的青雲趕忙接了過來放進有棉褥的筐里。

      北風呼嘯帶起了飛雪,

      雪花撲向了徐載靖、盛紘和長柏等人,吹得他們眯起了眼,衣袍也抖動不停。

      互相拱了拱手後,在盛家人的目光里,徐載靖一眾人朝遠處走去。

      盛長柏注視著走遠的徐載靖等人,

      「柏兒!」

      聽到盛紘的聲音,長柏這才進了門。

      走了一個多時辰

      徐家眾人從朱雀門進了內城後,沿著城牆下的巷子又走了三刻鐘,這才來到位於小紙坊的謝家宅子門口。

      門口只能看到兩隻石獅子,石台已經被雪埋了。

      「噔噔噔!」

      徐家親衛敲門的聲音傳到院兒里,卻沒人應答。

      又敲了小半刻鐘,依然沒人開門。

      站在門口的徐載靖搖了搖頭,他走到門口,微微用力:

      「咣咣咣!」

      聲音一下子大了幾倍不止,

      謝家大門門框上也掉落了不少灰塵。

      「誰啊!」

      院裡遠處傳來了老邁的問話聲。

      「這樣的天氣,怎麼還有人!」

      聲音由遠及近,

      很快,

      同門內人一番交談後,徐載靖和兄長脫了帽子,讓人辨認一番確認了身份,謝家大門才被打開。

      「三郎、五郎!裡面請,裡面請!」

      「快去內院兒通傳!」

      徐載靖看著門內裹成一團的上了年紀的謝家門房管事後,他和兄長對視了一眼,

      邁過門檻進到謝家門裡,

      徐載章幾人走在前面,青雲在徐載靖的示意下則是去到了門房管事待的小屋子裡。

      要進謝家內院兒的時候,青雲追了上來低聲道:「公子,沒點爐子。」

      徐載靖看著院裡路上,有些深度的積雪低聲道:「等會找個藉口,去後廚看看。」

      「是,公子。」

      徐載靖和兄長進到內院兒的時候,青雲便同陪著的謝家管事說著肚子餓,想去熱些肉饅頭。

      因為謝家三姑娘到了議親的年紀,所以謝家夫人此時並未隨著夫君去到南方,而是正在府中。

      兄弟二人來到屋中外間,看到謝家夫人和謝家三姑娘二人穿著冬衣出來後,趕忙躬身行禮道:

      「見過嬸嬸。」

      「蕊兒妹妹/姐姐妝安。」

      跟出來的謝蕊福了一禮道:「見過章哥哥/靖弟弟」

      謝家夫人看著徐載靖兄弟二人道:

      「讓親戚掛念了,坐,快坐!家中可好?」

      「回嬸嬸,一切都好!嫂嫂掛念娘家,咱們家中可有什麼短缺的?」

      聽到此話,謝家夫人面上微微一笑道:「沒什麼短缺的,一切都好!」

      說完後謝家夫人繼續道:「代兒可還聽話?」

      徐載章一番回話後道:

      「嬸嬸,既然家中一切都好,我和小五還要回去,那便告辭了。」

      謝家沒有男丁在家,自然也是不好說讓徐家兄弟留宿的。

      「好好,我送送你們。」

      徐載章兄弟二人趕忙推辭,但是謝夫人依然同女兒將二人送到了二門處。

      看著走遠的徐家兄弟,一旁的謝蕊道:

      「母親,伱怎麼不同親戚說咱們家石炭不夠了?」

      謝夫人道:

      「說了又有什麼用,難道讓親戚去給咱們背石炭不成?」

      「那些石炭省著些用,還能用個十天,就別給親戚添麻煩了。」

      出了謝家門口,走在回曲園街的路上,

      徐載靖和兄長聽了青雲的回報:謝家廚房裡還有一堆石炭,看著能用三四天。

      許是謝家夫人在南方待得久了,忘記了汴京的冬日需要多少石炭,之前並未備下。

      「今天回去,就要想辦法明天給謝家送些石炭了。」

      聽著兄長的話語,徐載靖點了點頭。

      說完,眾人頂著北風繼續走著,

      朝北約莫走了三刻鐘,徐載靖拍了拍載章的肩膀,載章跟著弟弟指的方向看向了路邊,

      路邊一個院子的門口掛著『碳行』兩個字。

      叫開了門,這才發現這碳行中,

      也只有看院子的三個人。

      半個時辰後,

      小紙坊

      謝家門口,

      「咣咣咣!」

      大門門框再次被拍的掉落灰塵。

      謝家老管事再次認人後開了門,謝家小廝趕忙去二門處通傳。

      等謝家夫人帶著女兒來到門口的時候,只看到了關上的大門,以及堆在門內的四五百斤石炭,

      「人呢?」

      聽到謝蕊的問話,老管事拍著大腿道:

      「唉!徐家哥兒說天色已晚!倒出碳後,誆騙外面小老兒回身,等我回頭的時候,門已經關了!。」

      謝夫人看著有些昏暗的天色,嘆了口氣道:

      「老管事,栓好門,等天好了咱們再去道謝。」

      徐載靖和兄長離開小紙坊後,

      在避風處與眾人分了些盛家給的酒暖了暖身子後,便真·回曲園街了。

      路上,侯府沒受傷的親衛,看著挨了一棍子的同袍揉著肩膀道:

      「讓你逞能,不舒坦了吧?」

      「那總不能兩位公子都背了一大簍石炭,我空著吧!」

      「說的也是反正難受的不是我。」

      「去你的!公子!我再喝口酒!」

      徐載靖在前面道:「自己拿。」

      給謝家背石炭的這一番來回折騰費了不少時間,

      走在半路上,天色就暗了,

      周圍一下子就冷了起來。

      外祖家給的火把被點燃了兩根,

      好在此時路上風小了許多,

      在火把桔黃色的火光下,眾人沒說話,只有走路的聲音。

      插在凌床上的旗子,被吹的不時微響一下,

      許是聽到徐家人走路的聲音,路旁不時有狗兒汪汪叫上幾聲。

      眾人走遠後才消停下來。

      徐載靖走到了橋上,習慣性的朝河道中看去,

      河中的船上依舊有一昏黃的燭光透窗而出,

      也是,客船可沒有塌房的危險。

      過了橋,街道路邊的窗戶里也常有透出的燭光照在雪地上,

      也遇到過兩波舉著火把的軍巡鋪里的鋪兵,

      遠遠的就被問是幹什麼的。

      徐載靖等人走著走著,

      看到前面有一盞燈籠在路邊,

      然後腳下忽的一個小小的下坡,腳下的地面也變得硬了起來,

      徐載靖就著火把的亮光,發現這裡的積雪被清理了一段距離,

      已經是回到了曲園街附近。

      想要將腳下礙事的凌雪鞋解下來扔到凌床上的時候,

      才發現已經已經凍在了腳底下,

      費了一番勁才弄下來後

      眾人腳步輕快的朝前面走去。

      「汪汪汪!」

      「汪!」

      兩個黑影衝著徐載靖跑了過來,來到跟前搖著尾巴。

      「公子他們回來了!」

      楚戰的喊聲越來越遠,應是跑著去報信了。

      徐載靖走到燈籠前道:

      「師父!」

      「殷伯!」

      殷伯瘸著腿邊走邊道:「走,回家!」

      徐載靖從街口就能看到自家門口大大的燈籠掛著,北風吹拂下搖晃不止。

      徐載靖等人來到門口的時候,燈籠被門房小廝用竹竿摘了下來一起進了侯府,

      一問這才知道,眾人出去了差不多有六個時辰,

      隨後,側門在眾人身後關上,

      門外陷入了黑暗寒冷之中。

      青雲他們六個自去了暖房。

      徐載靖和兄長則是被請到了母親的屋子,

      走在路上,竹媽媽的燈籠下還看不出什麼,

      待兩人穿過雙層的棉簾,

      進到了母親的屋子,燭光明亮了許多,準備解大氅的時候,徐載靖才發覺上半身的衣服已經凍硬了,

      下半身的褲腿上還結了冰。

      屋子裡很是溫暖,徐載靖換下了外面的衣服,坐在繡墩上泡著腳,舒服的他打了個冷戰。

      載章也差不多,不過多了個在他身旁給他按摩肩膀的華蘭。

      青草一邊給徐載靖添著熱水,一邊聽著自家公子和大娘子說著話:

      『孫家一切都好』

      『孫家把倪家兄妹接去了』

      『盛家也好』

      『謝家短了炭火』

      看著大嫂擔憂的樣子,載章趕忙說自己和弟弟給背了幾百斤石炭去。

      「你們路上可還順利?」

      聽到孫氏的話語,

      徐載靖搖了搖頭道:

      「母親,內城之外已經出現了打家劫舍的賊人。」

      「聽外祖父說是那些寺廟中招污納垢」

      孫氏擔心的看著兩個兒子道:

      「你們路上遇到了?」

      徐載靖點頭道:

      「嗯!母親放心,我和哥哥帶著青雲他們清理過了。」

      聽到徐載靖的話,華蘭擔心的看著載章,眼神中有詢問的神色,載章輕聲道:

      「放心,我每日練刀可不是白練的。」

      徐載靖兄弟二人泡完了腳,渾身暖和了後,孫氏便帶著兩個兒媳、女兒和孫子進了臥房裡準備睡覺,

      而徐載靖和兄長則是在竹媽媽的幫助下,睡在了外間的羅漢床上。

      雪不知道還要下多久,孫氏已經要求侯府眾人聚在一起,減少各院兒不必要的炭火消耗。

      很快,整個侯府只有主母院兒和跑馬場馬廄附近有幾盞燭火。

      跑馬場旁的小屋裡,

      之前李家來修葺的時候,在小屋裡加了一張火炕,

      小爐子燒的正旺,水箱中的熱氣正呼呼的往外冒著,

      讓小屋裡溫暖而濕潤,

      阿蘭和尋書二人正在火炕上呼呼大睡著,今日他們倆可是累慘了,小屋門口兩隻大狗不時的犬吠應和根本吵不醒他們倆。

      餵完夜草的殷伯走進了小屋,兩隻大狗跟了進來聽話的伏在了地上。

      殷伯卻沒有去炕上,而是在火爐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喝了口葫蘆里的烈酒後看了阿蘭他們二人,

      今晚就不叫他們倆了,老頭兒自己扛。

      主母院兒,

      後間,

      徐載靖院子裡的夏媽媽往火牆的灶口裡填了幾塊石炭後蓋上了銅蓋,

      她坐在小板凳上倚靠到了牆上,

      房間裡蠟燭早已吹滅,

      因為銅蓋的縫隙里透出的火光就夠看清房間裡的東西了。

      聽著窗外呼嘯的寒風和灶口裡旺盛火苗發出的哄哄聲,

      感受著背後的牆面的溫暖,夏媽媽喝了口溫水後舒服的嘆了口氣。

      「夏姐姐,我來灌個湯婆子。」

      夏媽媽趕忙起身:「小竹妹妹,給我,我給你灌。」

      說著夏媽媽打開了銅蓋,房間裡亮堂了許多,她又掀開了鍋蓋,一股白氣蒸蒸而上。

      一旁的竹媽媽道:

      「夏姐姐,今晚辛苦你了!」

      「嗨,什麼辛苦的,讓主母院兒的妹妹們多休息一下!而且這麼暖和的地兒可是少有!再說我在五郎院兒里習慣了。」

      「夏姐姐說的是。」

      很快湯婆子被灌滿,夏媽媽將木塞塞好,蒙上皮子後用力打了個活結遞給了曾經的小竹。

      後面的時間裡,不時的有女使嬤嬤來灌喝的開水或是湯婆子,夏媽媽態度都是如此。

      到了子時(晚上十一點後)的時候,便沒什麼人了,這後間裡只有火聲和外面的風聲。

      這時有女使提著燈籠走了過來:

      「夏媽媽,我給你帶了些晚上墊肚子的。」

      聽到聲音,夏媽媽笑了笑道:「還是青草你記得我!」

      看著青草揭開鍋蓋,

      夏媽媽道:「怎麼雲想那丫頭又把湯婆子蹬到被子外了?」

      青草笑了笑後嗯了一聲:「湯婆子都涼了。」

      夏媽媽將湯婆子灌滿,看著伸手的青草笑道:「傻姑娘!」

      青草一愣後趕忙將手縮進了袖子裡,隔著袖子捧著湯婆子離開了這裡,路上湯婆子會熱的十分燙手。

      「夏媽媽,明日依舊是卯時。」

      「好。」

      到了丑時(凌晨一點後)

      夏媽媽點燃了兩根線香夾在了手指中間,在腿上蓋了條小棉被後,便倚在竹椅上小睡了起來,

      有時她是自己醒的,有時是被燙醒的,不論如何,這灶里的火一直是旺盛的。

      萬籟俱靜的清晨,

      當五更天的鼓聲響起的時候,夏媽媽就要叫醒女使們了,

      廚房開始準備早餐。

      卯時(早五點)前,夏媽媽叫醒了青草,

      半刻鐘不到徐載靖便從母親院兒里走了出來,帶著護耳和手套的他一邊走一邊活動著自己的身體。

      在小雪中來到跑馬場,

      昨晚早睡的,鞋子在水箱上烘乾的阿蘭二人正在忙著打理馬廄中的馬兒。

      晨練完後,天色放亮,但依舊在下著小雪。

      孫氏和兒媳女兒們在臥房的窗邊看著孩子,作著針線,

      徐載靖和兄長則是在外間習字做題,

      這般又過了兩日,

      徐載靖再去晨練的時候雪停了,

      早上更是連太陽都升了起來。

      在中午的陽光下,汴京城內的屋頂檐上,紛紛掛出了長長的冰凌;

      一些清掃過的街道,中午的時候雪水橫流,下午就結成了冰面,濕滑難行。

      沒了太陽,

      夜晚比下雪時更加的苦寒難熬了。

      雪停的第二日,

      皇宮之中降下聖旨,

      開在京諸倉賑災,

      又令大周三司出石炭二十萬秤,半價售賣,同時無償供賑災煮粥、除雪之用,

      就在這番光景下,

      出京多日的顧廷煜和兆眉峰迴了京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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