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後院的女將軍們【拜謝大家的支持!再拜!】
謝氏撇撇嘴道:「官人,這就要感謝大章氏了,不會說話,和尚面前罵禿子得罪人了。」
孫氏趕忙問道:「這大章氏什麼時候做出過這樣的事?」
「娘,袁伯爺的頂頭上司姓杜,杜家大娘子的娘家侄女與人和離了,這位大章氏在一次宴席上說人家的風涼話,結果桌上有杜家大娘子的轉折親,被轉述了。」
孫氏:「這,關係沒摸清楚,這些話怎麼能隨意說?」
「誰說不是呢。其實這件事媳婦感覺也不是順其自然傳成這樣的」
徐載靖看著說八卦說的旁若無人的婆媳二人,趕忙送了一盤青草端來的瓜子兒到桌上。
謝氏看了自家官人一眼繼續說道:
「娘,其實真正把這個事情傳開的是永平伯夫人。」
看著自家人驚訝的表情,謝氏心中痛快的說道:「是這樣的,壽山伯夫人聽說自己弟弟病倒了,趕忙去看望!看著袁伯爺和袁文紹面色不對,一番逼問,這才知道了大小章氏干下的這等糟爛事。娘,其實,還有一樁永平伯夫人和袁家的往事,很少人知道。」」
孫氏關切的問道:「怎麼?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徐載章用那種你快說的表情看了謝氏一眼,還拍了拍徐載靖,伸手要了一把蜜餞,就著瓜子兒吃。
青草有眼色的奉上了一杯茶,載章轉頭對她一笑,繼續聽著自家大嫂的話:
「其實永平伯夫人的女兒是要嫁到袁家的,老大袁文純,壽山伯夫人牽的線。多好的一門親事!結果被大章氏以袁文純祖父去世拖延了兩年,然後又讓自己娘家截了親事!差點耽誤了人家永平伯家二姑娘的終生!」
「啊???還有這事?之前沒怎麼聽說!」
「是啊,娘,你以為為什麼永平伯夫人這麼吆喝,這是報仇呢!」
「哎喲,武聖忠烈喲!還有這層隱情吶。」
「被截了婚事,永平伯夫人那邊也一直沒什麼激烈表示,依舊和壽山伯夫人要好。可壽山伯夫人一直是瞧不上大章氏的,這不,自家弟弟家出了這等醜事,她也不幫著遮掩,和永平伯夫人說了個清楚,還直接說讓袁家休了大章氏!」
「永平伯夫人自然順手把這件事給往大了的宣傳了,也算是出了一口攢了許久的惡氣。」
「啊?」
孫氏眼睛睜大了,這個內情知道的人真不多,和白氏、吳大娘子,娘家姐妹們又有聊得了。
徐家三兄弟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們都以為只有男子間會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這汴京的大娘子,後院的將軍們,這臥薪嘗膽的隱忍,然後報仇報起來狠辣程度嘶
徐載章說道:「這等醜事,嫂子攛掇著婆母,給小叔子納妾!真是!我看這兩天就要有諫官風聞上奏了,袁伯爺多則被罷官貶爵,最少也得是一頓申斥!」
孫氏也嘆息一聲。
大哥徐載端聽完,他看著自家小五徐載靖。
徐載靖微微一笑,眼中意思:大哥,我沒看錯人吧?
這時,勇毅侯徐明驊滿身酒氣的從外面走了過來,看著一屋子的家眷都在笑。
「哦,在說什麼呢?」
聽孫氏說完,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和孫氏說道:
「以前不知道袁家有這麼多的事情啊,盛表弟這門親看著也沒那麼好了。袁家二月就要去揚州了,出了這事」
「官人,這等醜事!唉!袁伯爺還是好的,咱們能幫他,就幫他一把!袁伯爺還是用心做事的。」
「夫人說的也是。剛才為了天武軍馬匹的事情,我和杜副使喝過幾杯,他對袁伯爺也是讚許的。」
說完了汴京的大熱鬧,吃飽了瓜,孫氏揮手讓孩子們回自己院兒休息。
孫氏起身攙著從座位上站起來的徐明驊,眼中一動,看了一眼徐載章後低下頭,思慮一些東西就和自家官人回了裡屋。
徐載靖身後跟著青雲和青草,回到了自己院子裡。
院兒里太冷,
那半人高的一缸金魚已經被抬到了書房窗下。
狸奴正在書房裡,
徐載靖走了過去,
窗邊明亮,
他看著缸里的金魚,
徐載靖一把抓住了半空中要跳下去捉魚的狸奴。
狸奴撲騰著四隻小腳腳,待看清了是誰,狸奴軟軟的喵了一聲。
徐載靖微微一笑,把狸奴扔給了青草。
「給二姐送去。」
「是,公子。」
青雲站在門口不知道在想些啥,可能是想自己怎麼就成了汴京風雲八卦的製造者呢。
徐載靖看著金魚,眼中卻滿是回憶的神色,他在回想袁家大小章氏這對婆媳,回想她們是怎麼苛待華蘭的。
徐載靖對著水缸里的金魚自言自語道:「要不是有盛老夫人找到賀老夫人這位醫科聖手,讓華蘭有了兒子!大小章氏這對黑了心的婆媳,哼!」
從旁邊魚食小碗裡抓了一小撮扔進魚缸,
看著金魚在爭食物,魚缸里水紋波動。
『婆婆大章氏折磨順手安排小妾,妯娌小章氏冷嘲熱諷搬弄是非,然後大章氏還把袁家的錢搬回章家!』
『而華蘭她要管家操勞。用嫁妝平帳!平大章氏搬錢回章家的帳!』
『要是沒有祖母,華蘭可能沒有兒子,只能像一隻老黃牛一般給這個袁家操勞!』
『心累身體累,有了孩子也會小產的!但是大小章氏會讓她停下嗎?』
『華蘭沒有兒子,那麼大章氏送小妾豈不是更加理直氣壯?』
『沒兒子!被磋磨!心累身體累!懷不上!沒兒子』惡性循環。
『說不定會被這對惡鬼婆媳磋磨的抑鬱而亡!華蘭的嫁妝?說不定袁家的口袋都進不去,全進了章家的。』
這些,
徐載靖他不能對別人說,因為這個事情還沒發生。
沒發生怎麼說?
看著水缸里滿是貴氣,雍容華貴,端莊有禮的金魚兒。
徐載靖笑著道:「和我家這般的,沒幾家。」
徐載靖拍了拍手,拍下了幾粒人間渣滓道:
「有眼色的,就別去揚州了。什麼豬狗東西!」
隨後徐載靖伸了個懶腰道:「青雲,讓後廚燒熱了浴房。」
「是,公子。」
夜色深了,
徐載端的院子裡。
徐家大郎半夜醒來,下午睡的太早,他睡不著了。
謝氏睡覺淺,也是睡夠了的,恍惚間感受到了目光,也就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徐載端和自家娘子說了前幾日的事情。
謝氏立馬來了興趣,一隻手支著頭,側身看著徐載端道:「啊?官人,你是說當時救人的是伱和五郎?」
徐載端點了點頭道:「小五也只是停住了馬,幫她擋了一擋,本想讓她逃出升天,沒想到她摔倒了。」
謝氏思考了一會兒道:「官人,你細細的和我說一下當時的情景。」
徐載端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下。
謝氏側著身子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復現當時自家官人看到的情景。
隨後她眨了眨眼道:「官人,我看不像是摔倒,倒像是自己倒的。能給李家的那個紈絝肚子來一下,哪有那麼容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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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裡沒有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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