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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生,從旁門修士開始 - 第164章 好言難勸,陳座呈威字體大小: A+
     
      第164章 好言難勸,陳座呈威

      五煙山,乃是東山郡城外六十里處一座小山,不甚出名,也沒有什麼風景,只是山下有一城鎮,會采些山腳泥土燒制彩瓷,才因此得名。

      但近些日子,這五煙山上反而熱鬧了起來。

      「你們說,那位上修也是古怪,偏生喜歡呆在這種小山上,還一呆就是十天半個月,幾位家主奉上請帖想招待她,反而被拒了。」

      五煙山上,七八個年輕修士聚在一起,裝扮不一,其中一個青衫修士扭頭瞥了眼遠處林中一間竹舍,輕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次成不成,訊哥兒他們可失聯有幾天了,再拖下去恐怕有些懸」

      「哼。」

      另一個年輕修士臉色也有些不耐,低聲哼道:「此人怕也就是出身好,其修為又不高,也就比我們高上些許,若不是摸不清底細,又求著她救人,幾位家主早就『請』她去落雲山了,救人還不情不願的,又不是不給報酬,一點都沒念著同道情誼。」

      停頓了一下,此人輕笑道:「不過無妨,這次整個東山府有些名號的棋手都被請來了,總能勝過一局,何況韓家還連夜煉了瓶石靈散,就不信沒人能下過她。」

      「石靈散?此藥不是會透支精元,損傷靈智」

      「瞎說,提升腦力算力而已。」

      此人搖頭笑道:「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能讓這些凡人提升棋藝,達到他們從未窺過的高峰,難道還是害他們不成?」

      「也是。」

      幾人輕輕一笑,也就沒放在心上,大不了收他們做個記名弟子,也能保他們家族一世的風光。

      林間那處竹舍,空地處站在六個中年修士,四男兩女,皆有三、四十多竅的真氣修為,面無表情看著不遠處五張棋盤,五名棋手坐在棋盤前,年歲最大者近花甲,年歲最小者才及束髮,皆是一臉深思視線落於棋盤,有些奇怪的是,棋盤對面空無一人,但若有人落子,不一會便會有棋子從盒中凌空而起,落於棋盤,很是神奇。

      「韓兄,你看得出此女修的路數麼?」

      宋家家主捏了捏眉頭,有些擔憂:「我們這樣做,其實有些過了,要真是哪家大派真傳,日後可就有些麻煩了。」

      「看不出,但修為不高,出手闊綽,修行之餘還能精研棋藝,應該是哪個大派世家弟子出來遊歷無疑。」

      韓家家主嘆了口氣,眉頭微皺:「可沒辦法啊,誰知道落雲山那竟成了處陰穴魔窟,有風水地脈加持,似我等修士去多少都是白搭,咱們幾家五個嫡系十幾個弟子都陷進去了,難道真看著他們死?此女言行舉止似頗善陣道之法,整個東山府拋開九泉觀高修,也就她有可能破開那風水局了。」

      過了片息,韓家家主才低聲說道:「應該沒事,這些大派弟子出門遊歷,不是過家家,只要不是被人故意截殺,背後門派都不會管的,否則哪算的上紅塵煉心,況且梁國終究是龍虎山為尊,其他門派高人也不能隨進隨出,咱們只要按規矩來,不會出事的。」

      說到這種份上,也沒啥好說了。

      幾人緊盯棋盤,除了黑白兩子,其實也看不懂什麼。

      棋藝這玩意兒,純看天資,修士雖然能靠著活得久精力足占些便宜,但下得多≠棋力高,反而多是些凡人棋藝出神入化,甚至還有凡俗棋聖下贏元神真君,成弟子得道途的傳說在修界流傳。

      「有戲!」

      韓家家主眼神微亮:「左三,左五兩個棋盤,白子已經下得慢了很多,看來有機會贏!」

      幾人看了兩眼,微微點頭。

      要再不能下贏,他們都要掐著脖子罵了:五個下一個都能下輸,你們會不會下啊?!!

      「咳!」

      韓家家主忽的咳了一聲,那五個棋手身軀微震,從長考中回過神來,看了下棋面局勢,滿是佩服,臉上露出幾分糾結和猶豫。

      但隨著後背隱隱有些刺疼,五人也皆是不得已,分批從袖中拿出一顆丹藥,準備借著喝水的功夫悄悄服下。

      李源清捏著丹藥,只覺得汗流浹背,滿頭大汗,這是他自下棋來,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照目前的局勢來看,他已然負了不止一手,不過棋路才至中盤,猶有廝殺的可能,要是此丹真能提升算力棋力,至收官階段,他們五人分開攪亂局勢、正面廝殺、爭奪邊角、謀劃布局,用五種風格消耗對方算力節奏,或許有人能勝上一盤。

      但這樣勝之不武啊,李源清覺得這次自己即使輸了,棋力也能進步許多,消化個一年半載,下次說不定就有兩分勝算。

      不過還是吃吧,娘親的病還得韓家賜藥才能根治好。

      李源清嘆了口氣,正要將丹藥送入口中,卻猛地一僵,一股冷汗流了出來。

      我手裡的丹藥呢?

      我辣麼大一顆丹藥哪裡去了!

      「咦?」

      竹舍內傳出一道清亮女聲,有些惋惜說道:「你們這是何必?此等丹藥傷神傷身,若是吞服,日後棋力必會衰退,恐還會折壽不少。」

      五人皆是一頓,為首的那位老者年歲最大,棋力最老,但實則棋盤上頹勢最顯,他捋了捋長須,恭敬說道:「尊下棋力之強,小老兒平生未見,只不過有不得已,還望尊下見諒。」

      其後六人臉上也是一尬,顯然是小動作被發現了。

      但沒辦法,韓家家主本是想讓他們五個上場前就吞服石靈散的,但五人皆言棋道開盤布局對腦力需求不高,唯有中盤才對算力需求激增,此丹藥持續時間不太長,便也只能作罷。

      「這位上修,我等出此下策也是無奈,還請上修慈悲,能出手救一下我等弟子,感激不盡。」

      韓家家主趕緊踏前一步,恭敬行了一禮。

      「我說了,我不能妄動泉嶺地脈的,更別說打亂風水了,你們別再提此事了。」

      清亮女聲有些無奈,顯然對此要求頗為無語。

      「救人如救火,當真是等不得。」

      韓家家主彎腰說道:「不需上修出手,只需指點我等風水地脈節點在何處即可。」

      「你這不是讓我自己騙自己麼?」

      清亮女聲嘆息一聲,有些頭疼。

      「還請上修見諒,既然如此,就按約定好的來吧。」

      韓家家主很是恭敬:「我等若能贏下一盤,還請上修能出手一助,若五盤皆輸,我等再不敢來擾,我等五家族內山水祖地任由上修遊歷,絕無阻攔。」

      「唉」

      竹舍內那女聲不再言語,估計也是默認此舉了。

      既然已經說開,韓家家主也不遮著掩著了,使了個眼色,幾個棋手也只能吞入這石靈散,可最右那小子虛舉著手,卻無動作,臉色有些泛白。

      「嗯?」

      韓家家主眉頭一聳,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此子雖年幼,他可是寄予厚望,也是唯二讓竹舍內女修下慢的棋手之一。

      「我的丹藥不見了。」

      李源清年歲雖小,但也明白一個修士高人震怒,足夠讓李家有破門毀家之難,當即汗如雨下,艱難解釋道。

      不見了?

      韓家家主哪裡會信這種蹩腳的藉口,冷笑幾聲,眼看此子有些瑟瑟,才從袖中摸出丹瓶,倒出一顆石靈散,彈了過去:「張嘴!」

      李源清趕緊張嘴,可只聽虛空中隱隱傳來幾聲嬉笑,這顆丹藥在半空中竟突兀的消失不見,徒留他坐在凳上,茫然無措。

      「誰!」

      這下在場幾人都看清楚了,頓時急了起來,小心打量著四周。

      陳慈在百多丈外嘆了口氣,他本想等這什麼棋局下完後再現身,都完事了,想必這些東山府的同道,應該不會不給他陳老爺這個面子。

      可這什麼石靈散稀奇古怪的,總不能真讓這不知道姓李還是姓耿的小子給吞下去,多少是阿虎的弟子,勉強也算自己師侄,萬一有什麼後遺症,他陳老爺的面子上也過不去。

      「某不請自來,還望幾位道友見諒。」

      陳慈現出身形,乾脆徑直走到竹舍前,對竹舍主人抬手行了一禮,這才帶著笑意解釋道:「此子是我師兄的一位後人,沒想到竟被幾位道友看中,倒也有些緣分。」

      「你在下韓崇禮,見過道友,不知道友怎麼稱呼?」

      韓家家主眉頭微皺,怎麼也沒想到會突然生出變故,他們可也查了李家的底,沒聽說有什麼修士背景。

      「某姓晏,見過韓道友。」

      陳慈擺了擺手,善意的提醒道:「幾位道友,你們還是先繼續吧,他們幾位已經額頭出汗了,源清,伱也盡些力,助這幾位前輩一臂之力。」

      其餘四位棋手已然服下石靈散,皆是一幅神氣飽滿,眼眸有神,髮鬢間有白霧冒出的狀態,剛剛有些散亂的棋局,在他們眼中也一下子就清晰了起來。

      韓崇禮幾人齊齊盯著陳慈,神色有些不善,但此時也顧不得找陳慈麻煩,又掃視了李源清幾眼,才點了點頭,示意幾人繼續。

      李源清原本有些僵硬的軀體,也慢慢緩了下來,雖不知道這位長輩從何而來,但既然能喊出自己名字,那應該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理了理心神,李源清恭敬行了一禮,乖巧應道:「是!」

      便將心神重新放回到棋盤之上。

      眼見場上五人同那竹舍竹人再次對弈起來,陳慈伸頭看了下,感覺每盤都是五五開的樣子,看不懂,根本看不懂。

      要是五子棋,他陳某人倒可以施展一二他偷學到的必勝棋藝。

      亦或者大漢棋聖附體,除了那沒露面的女修,陳老爺覺得場上應該沒人是他一盤之敵。

      「晏道友,不知你仙鄉何處?」

      宋家家主打量了陳慈幾眼,見其一身錦衣,也不知什麼來歷,忍不住開口問道。

      「哦,北方小門派,一代三五人。」

      陳慈視線落在棋盤上,卻也有些好奇竹舍主人的來歷,漫不經心的回道:「說了道友也不會聽過,就不說出口,免得幾位道友見笑。」

      「晏兄,在下卻有個不情之請。」

      韓崇禮看了下場上局勢,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抱拳行了一禮:「你這位後輩棋力頗佳,離國手只差一步,能否讓他吞服一顆石靈散,此丹並非虎狼之藥,雖會折些元氣,但事後一應補藥皆由我韓家承擔,一定讓他恢復如初,可否?」

      「韓兄說笑了,他一個小孩子家,能有多深的棋力,莫要抬舉他了。」

      陳慈擺了擺手,婉拒道:「我倒覺得這四位才是真高手,幾位道友定能得償所願,莫要擔心。」

      「晏道友,此子雖是你後輩,但也只是你師兄的後人。」

      宋家家主沉吟片刻,意有所指:「這種情況下,想必你那師兄也不會怪你,你可有什麼需求,只要我們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陳慈:「」

      哦豁,這是要加錢?

      「萬兩黃金,只要此子能勝上半子,便有萬兩黃金奉上,如何?」

      宋家家主報出一個看起來頗大的數字。

      忒麼還要贏了才有錢拿,他陳某人最恨畫餅畫一半的黑心之人了。

      啊呸!

      陳慈狠狠啐了一口,開口拒絕:「這位師兄是我的至愛親朋,手足兄弟。」

      頓了一下,陳慈又補了一句:「加錢也不行的那種,我這人不愛黃金,只愛兄弟。」

      宋家家主:「」

      你忒麼剛剛明顯心動了吧!

      「糟!」

      忽的,一旁一修士發聲,卻是左一那老者吐出口血來,盯著棋盤半響,終是棄子認輸,嘆道:「無力回天,小老兒敗了。」

      「日後少動心神,莫動腦力,你應該還有些歲數可活。」

      竹舍內那女修傳聲指點了一句,便不再言語。

      此人年歲已高,即便服用石靈散,也沒有多少精元可以透支用來提升腦力算力,第一個敗下陣來也算正常。

      但敗下一人,那竹舍里的女修卻收回了一份心力,可以對陣其餘四人,這一下,其餘幾人卻是壓力陡增。

      又過了頓飯功夫,第二個棋手許久下不了一子,也不知是藥效過了還是如何,精氣神頓時萎靡下去,也只能棄子認輸,無力再戰。

      很快,第四個棋手也被屠了一條大龍,大敗而退。

      「你負了七子,不用再長考了。」

      竹舍中的女修再次發聲,第三個棋手年約三旬不到,雙目通紅,就這麼會功夫,其鬢角上竟然出現了絲絲白髮,被女修一喝,才回過神來,眼中重複清明,等看清棋局後,幽然一嘆,將棋盤一推:「見此棋如蜉蝣見皓月,某餘生不敢再執黑棋爾。」

      場上五人,眨眼間竟只剩李源清一人,他手腳莫名有些僵硬,連呼吸也有些雜亂起來。

      「晏道友!」

      韓崇禮也沒想到棋局變換得這麼快,忍不住一喝。

      「源清,能下下,不能下就投,盡力便好。」

      陳慈都沒反應過來是在喊他,而且以他淺薄的眼光,都能看出白棋大優,黑棋已劣,這種情況下還怎麼翻盤,喊得再大聲也沒用啊。

      「我敗了。」

      李源清的心莫名跳動,丟下棋子,忽被幾道視線掃過,心中生出一股後怕,有些不知所措。

      「你之棋力很是上佳,若全心投入棋道,四年之內有望國手。」

      竹舍內女聲讚許了一句,轉聲說道:「幾位道友,既然棋局已完,你們幾位就下山去吧,莫要再擾我了。」

      「上修,近二十條人命啊!」

      韓崇禮急了,他最成器的孫子可還在裡面呢,日後說不定還能拜入九泉觀內門,再續些香火緣。

      「莫要說了,龍虎山或不會在意些許地脈變動,但我卻不能不識好歹,你們自去另尋高人勘察風水地脈吧。」

      女修語氣已然有些不耐,顯然不想再摻合此事。

      「姓晏的,是你壞吾大事!」

      韓崇禮一陣恍惚,他們幾家總不可能真用武力逼著這不知底細的大派弟子去救人,真以為別人遊歷天下沒兩把刷子啊。

      等他回過神來,姓韓的猛地抬頭,看向陳慈,怒罵道:「你,該死!」

      陳慈:「」

      不是,我就出來打個醬油,關我啥事啊。

      菜就多練,輸不起就別玩,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麼?

      「那個韓道友,你冷靜一下。」

      陳慈想了想,還是決定以德服人,開口勸道:「我這子侄已然盡力,你看把孩子累得,滿頭大汗,臉色蒼白,你這種遷怒旁人的做法,不太行,我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幾位道友還是趕快去尋些辦法救人,才是正理。」

      「聽這幾位先前所言,是由於地脈變動,一處陰地變為陰穴,陰鬼養成陰魔,將他們家弟子困在了裡面。」

      竹舍內,那女修開口解釋道:「你們要麼請個懂風水定輿的高手勘察地脈、打亂風水,要麼請個高修直接打破陰穴,要麼直接進去蕩平魔窟,只要快些,應該無妨。」

      陰鬼,陰魔?

      怎麼感覺好像有點專業對口!

      陳慈眼中微亮,下意識開口道:「早說啊,幾位道友,我這有上好的定辟邪符,五百兩銀子一張,用過的人都說好,看在救人的份上,我便宜出你們三十張,萬兩銀錢便可,買了我的符,救了你的他,豈不是快哉。」

      額

      就是看他們的表情,好像不太想買的樣子。

      莫名有種醫鬧的即視感。

      陳慈沉吟片刻,還是微微擺手:「那個,買賣不成仁義在,要是沒事,在下就先帶著後輩走了,諸位自便,不用管我。」

      「你還想走?」

      宋家家主咬著牙,臉色泛冷。

      來的這幾人,皆是家中弟子陷入陰穴,他們本是去陰地拘些陰魂養成香火靈,無論是製成黃巾力士,還是養成豆兵力士,或是香火神,都是很好的選擇,可萬萬沒想到,一行人運氣竟然會這麼差,剛好撞到風水陰地里了。

      剛剛明明就只差一點,若不是這姓陳的橫插一腳,說不定就能勝上一盤。

      還有這女修,救人而已,對她來說怕不是舉手之勞,推三阻四,也是該死!

      不過他們幾家也就是些鄉紳大族,雖有點根腳,但也惹不起大派弟子,哪裡敢跟這女修真的發難。

      可惹不起大派弟子,難道還惹不起一個江湖散人?

      「宋兄,莫要遷怒旁人,丟了我們的體面。」

      韓崇禮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伸手攔住宋家家主的,淡淡說道:「晏道友,你自便既可,不過你這後輩可是我韓氏記名弟子,不尊師長,陽奉陰違,我今日卻要行家法門規,懲戒一二了。」

      李源清聞言,本就發白的面容,更白了幾分,終究還是個少年。

      嘿,給你臉了?

      不過這裡是東山府,我忍!

      陳慈做了個手勢,賠笑道:「韓道友,你說笑了,他只是個孩子,何必斤斤計較。」

      「你覺得,我是在說笑的樣子麼?」

      韓崇禮掃視陳慈,冷然說道:「或者,你覺得我們五家,都在說笑?現在我等子侄生不見人,活不見屍,此子幹事不利,總要擔幾分責任,要麼晏道友你出把力,要麼晏道友你自便既可,莫要插手我韓家之事。」

      「其實他就算吞服了丹藥,也沒太大作用,所謂高一線,高沒邊,不成國手,終是差了太多。」

      那竹舍女修人也不知是人不錯,還是就愛湊熱鬧,還出言解釋了兩句。

      「上修說的在理,但不成規矩,沒有方圓,否則個個弟子遇事推脫,偷奸耍滑,還怎麼修行求道。」

      韓崇禮對著竹舍行了一禮,面色不變。

      「韓道友,你們幾家看著頗有家資,難道請不到九泉觀的龍虎高修出手?」

      陳慈有些頭疼,有這時間磨嘰,還不如上泉山求人救人。

      韓崇禮咬了咬牙,臉色微沉,沒有接話。

      他們早就備好銀錢,想請九泉觀的高修出手救人,作為本地大族,其實他們祖上多多少少都跟九泉觀有些香火情,不至於請不到人。

      可結果呢,還真沒請到,甚至連道基高修的面都沒見到。

      「這個我知道。」

      那竹舍女修又插了一嘴:「上月流雲宮龍君壽宴,九泉觀的道基修士都去湊熱鬧去了,還沒回山,除了值守泉山之人離不得片刻,九泉觀里除了些底層弟子,沒有修為高深之輩了。」

      「哎,這位道友,你說什麼?」

      陳慈愣了一下,龍君壽宴都過了月余了,吃席的人都沒回?

      「流雲宮龍君壽宴?」

      「不是不是,最後一句。」

      「額九泉觀里目前除了些底層弟子,沒有修為高深之輩了?」

      那清涼女聲略作思索,有些不太確定陳慈問的是哪一句。

      「姓晏的,你別插科打諢了,你要不走,就別走了!」

      宋家家主已然失了耐心,眼中凶光閃爍,這姓晏的修為也就那樣,他們六個皆是本地好手,難道還拿不住一個散人?

      六個打一個,怎麼輸!

      陳慈面色古怪的掃視了下場上諸人,想了想,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嘆道:「你們本地的修士實在是太沒禮貌了,我好心跟你們講道理,將心比心,甚至願意出些符篆給你們,結果呢,你們欺人太甚。」

      陳慈越說,心頭越是悲憤,他堂堂禾山之光,竟然被人如此欺辱,這世道,就是見不得人好。

      心頭越悲憤,越想心越冷,連帶著陳慈的語氣也莫名冷了下來:「本座念你們家家戶戶死了人,看著可憐,不想跟你們計較,許你們胡言亂語幾句,可若再說,就不禮貌了。」

      「你!」

      那宋家家主聽到這話,勃然大怒,剛伸手一指,就對上陳慈冷笑著瞥過來的眼神。

      嗖!

      下一息,一道啞光煞氣,自陳慈腰間飛出,這姓宋的護體真氣跟紙糊的似的,瞬間見血,斬出豁大缺口,若不是陳老爺略微收手,避開六陽魁首,這姓宋的,已經可以去投胎了。

      懂不懂禾山大法好勇鬥狠的成色啊。

      「指指點點,沒有修養。」

      陳慈伸出手指,點了點猛地僵硬站住的剩餘五人,沒人敢去管躺在地上有氣進沒氣出的宋家家主。

      在梁江海市,陳老爺當個小陳也就罷了。

      忒麼回了鄉下,又沒個九泉觀高修管,你什麼你,沒有禮貌。

      喊爹!

      「五陰煞氣袋,你是禾山教修士!」

      韓崇禮語氣有些泛苦,腰也彎了下去,啜啜道:「晏道友,這裡面想必有點什麼誤會。」

      你忒麼的,早點說啊,什麼北方小門派,一代三五人,坑啊。

      況且禾山教修士,是真敢殺人的。

      「誤會,是有一點,但具體多少,不好說,得看你們道歉的態度。」

      陳慈摸了摸自家許久沒有登場的阿袋,一種虐菜的空虛感,油然而生,略感唏噓道:「還有,日後聽到我晏山的大名,我希望你們能明白,禾山修士,也是講道理的,記住了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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