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終於在現實中見面的愚者
在顧孟故作不知以身入局的這一刻，愚民已經徹底扮演成功，可能就像這樣在觀眾的注視下身不由己的扮演，也是一條守則。
但顧孟並不感覺高興，他只覺得自己像是個小丑。
這一刻，曾經一世顧孟的壓抑和爆發他都感覺到了，這烏賊的老銀幣世界觀里，有時就這麼無奈。
如果換成傳統玄幻，五白那樣大道磨滅無限迭盒子的幻想世界，就算他們那邊也有掌管命運、乃至超越時空的大能，也不用擔心在前期就被盯上。
強者們都是在後期跟你來一場正面硬幹的大帝，一個個「智慧通天」，根本不跟你搞花里胡哨的，畫風就不一樣。
武俠顧孟對此可能更有心得體會，他在綜武那邊越來越無敵，假如真的碰到群俠傳的「玩家」，可能會更興奮也說不定。
絕不會在別人發育期下黑手，必須要等到玩家滿級再正面打敗。
而現在的顧孟如果轉頭看到亞當貼臉被嚇一跳也是有可能的，這就是世界的差異。
不過既然亞當現在沒有直接貼臉，繼續做一個觀眾，哪怕他真這麼有空一直在看廷根，那也沒什麼用了。
亞當有「凡有言必被知」，顧孟消化愚民後結合深藍的保護，就能做到「凡想躲必不被找到」。
只要這次連續事件自然結束或者亞當稍微轉移視線，下次就無法找到顧孟了。
也對，觀眾途徑幾乎是22途徑里最強的序列之一了，但強者給人的印象基本上都是很苟，高端玩家往往要到算清籌碼時才會出現，和同為最強序列競爭者但很跳的秘祈人途徑幾乎是兩個極端。
在老銀幣的視角里，顧孟現在這個反常反邏輯的狀態說不定就是個外神的陰謀，他沒有把握就只會繼續試探而不是親自出面當一個演員。
下一步也許會合情合理的再引來極光會的聖者，真造和他一體兩面，另一面的手下就是自己的手下，這很合理。
不過以後的事羅恩已經可以陸續接手了，可以把更多的特性託付給他，讓他替自己扮演，死時會隨著神秘學聯繫直接回歸本體。
自己不與外界聯繫之後，別人再想找他也找不到了。
到時候想搞事的時候出來一趟，不想搞事窩在家裡。
顧孟準備成立兩個組織，負責搞事、收集的「鳳凰社」，主要成員就是植物系的分身，最高領導就是左手五指，特別成員則是右手五指。
右手並不常駐，設定上則是波特家族的歷代沉眠祖先，代表自己的化身。
作為顧孟親自繁衍出來的孽障，他們還擁有更多潛力，甚至可以走上這個世界本身的序列之路。
負責守護的另一支力量則是「聖鬥士」，就招募這個世界的活人，顧孟接下來還想真正打造出黃道十二宮作為大本營。
安琪兒，組織已經決定了，就由你來當這個雅典娜。
不過聖衣……還有代替小宇宙的武道家能力傳播，黑皇帝途徑的秩序與知識的陰影是一個關鍵能力，早早看中的混亂導師必不可缺，未來的序列里還想要工匠，序列四要模仿鍊金術師嗎？
他的春藥——不是，是未來那些能救人的藥，應該是足夠作為元素特徵的……春藥之鍊金術師！
前四個途徑並不是他自己選的，而是深藍加點時看他身上有什麼就用了什麼。
接下來幾次機會，尤其是成為半神前的這兩次加點，以及登上序列零的那一次，這三次都要早做打算……
嗯，不出意外的話，他的序列零可能是獻祭「作者」、「故事編織者」得到「讀者」或者「理想主義者」，偽物空想家則與序列九的觀眾偽形成閉環。
嗯，這是消化愚民帶來的「知識」反饋。
至於最後的舊日，顧孟準備沒有意外的話就獻祭他身上本質最高的一世顧孟信息，帶動拉高自己位格。
對應的是智慧的極限——盲目痴愚，如果有更好的選擇就提前在天使階段用掉。
……
占卜家俱樂部，今天小克恰巧遇到了幾個很相信他的客人，也因此額外多停留了一段時間。
正要離開前，靈性卻突然示警，占卜家的直覺告訴他，門口這個身材瘦削、有點眼熟的男人很危險。
小克很慫的轉頭就要避開他，卻沒想到被攔住了去路。
「下午，不，現在是晚上好，這位——嗯，我見過伱，克萊恩先生？」
小克心中有些迷惑，是原身的熟人？聲音也有點耳熟。
但總之，現在想跑就晚了，算了，看樣子應該不是沖自己來的，先應付過去吧。
話說原身為什麼會認識這麼強的非凡者……一邊疑惑著，小克回復道：
「晚上好先生，請問……」
「不認識我了？波特，湯姆·波特，霍伊大學的教員，雖然不是一個系的，但你應該上過幾節我的基礎課，是我的學生，畢業典禮那天我們還打過招呼。」
「！不好意思，波特先生，今天我太忙了一時沒有認出來。」
「沒關係，我能理解，畢竟我只是個不起眼的普通人。」顧孟說著，戴上了單片眼鏡。
與此同時，小克也閃過很多念頭，真的是原身認識的人，還是大學老師，大學裡有這麼厲害的人嗎？
不過那莫名的熟悉感，小克又感覺近期似乎就跟這個人有過接觸……
想到了，是力量先生！
雖然沒有用那種特別浮誇的語氣，但聲音是一致的，而且衣著打扮和身材都很像。
小克的靈性本能覺得力量先生果然要比隊長更強，廷根市的強大非凡者應該不多才是。
「居然是力量先生，難道他知道了我是愚者？不對，他似乎沒察覺到這點。」
小克擔心是不是自己愚者身份暴露了，但又感覺不是，今天的偶遇難道只是一個巧合？
最近的巧合會不會太多了……小克其實也感覺到了濃重的宿命感，穿越之後，事情就沒停過，越想越覺得這個世界很不對勁，但還不得其解。
顧孟做出用單片眼鏡觀察的動作之後，點了點頭，忽然問道：
「本來我只是打個招呼，但沒想到找到了正主，克萊恩，你竟然成為非凡者了，能告訴我，你認識海納斯先生嗎？」
語氣已經帶了一絲冰冷，顧孟的演技大有提高，而且已經不拘於表演風格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非——」小克說到一半，看到顧孟的單片眼鏡，意識到可能那是一件能識別非凡者的封印物。
他感覺到了危險，有心想跑，但同時產生了想跑就會死的感應，不由暗道一聲倒霉，糾結起來，如果遇險的話，就扒馬甲說自己是愚者先生……的眷者。
「我當然知道，我本來在家裡準備做晚飯，忽然受到極光會那群瘋子的襲擊。」
「有個序列五的牧羊人和序列六的薔薇主教發瘋想找我麻煩，找死，都被我殺了。」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還有一個策劃邪神降臨的計劃，居然還快要成功了，我要儘快把相關人士全部殺掉……」
克萊恩就這麼看著力量先生說了一大堆聽起來就很離譜的事情，偏偏他說的又很嚴肅，根本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難崩，他這邊還在給幾個普通人占卜，想著晚飯吃什麼，另一邊竟然有人正在拯救廷根。
太離譜了，與此同時，小克還發現周圍人聽到力量先生的發言沒有任何反應，包括前台的安潔莉卡小姐，也對此視若無睹。
如果只是武俠小說看過的傳音入密之類的能力，顯然他們也會感覺到不正常，他們的視線似乎被屏蔽了？
是的，這其實是顧孟「降智光環」的另一種應用，降低存在感，使別人忽視被顧孟標記的存在。
愚民的能力在完全消化後也瞬間提升到超出正常序列六的程度了，也多了很多變種能力。
理論上來說，使用這項能力，就算現在顧孟當街裸奔或者開銀趴也不會有人會注意到。
與此同時，顧孟還是面無表情的不斷說話：
「殺了那些人之後，我發現還有一個漏網之魚，就是那個知名占卜家海納斯，他也是極光會的，他似乎還負責發展其他下線……」
「於是我現在就來了，結果竟然又發現了一個非凡者，也就是你，克萊恩·莫雷蒂先生，以廷根市的非凡者密度……」
「雖然以前你和韋爾奇他們混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有過擔心，但以廷根市的風氣，一般不會有什麼真正危險的知識泄露出去才對，沒想到……你已經加入了極光會。」
「學校里的同事說韋爾奇他們遭到了入室搶劫……我想想，是教會那些人偽造的新聞，他們死於超凡事件？」
克萊恩感覺力量先生越來越危險，他的語氣變得有些可惜。
與此同時，顧孟的肩頭浮現出了一把，長著對「觀眾」的眼睛的銀色小刀，不斷的來回飛舞，小克感覺全身要害都被同時瞄準了。
他的危險感已經拉高到極致，他感覺只要接下來的回覆不對，就會被力量先生當場斬殺於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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