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統神與從屬神
手掌離開陣法壁壘，腦海中的畫面如潮水褪去，消散於無形。
看完陣法里存儲的殘破信息，紀修仍有許多疑惑沒有得到解答。
首先，黑潮天災和序災是什麼，前輩們為何要直面黑潮天災的挑戰，打不過難道就不能跑嗎？
其次，父母的出現證明了前面幾個前輩都是穿越者的猜想，那他是否就是第九個挑戰者，註定要迎來與黑潮天災的對抗。
第三，唯一躲過黑潮天災的禺驚神去哪了？難道霧境空間裡的靈體嬰兒真就是沉睡的禺驚神？
這個問題，紀修更傾向於靈體嬰兒就是他自己。
因為每個前輩都是類似於原種神的神明，他理應也有自己的神格與神性。
所以靈體嬰兒是他的神格很合理。
第四，禺驚教會是沒有破解陣法里秘密，還是成功解析陣法遺留信息後，故意隱瞞了這段歷史辛秘？
如果選擇故意隱瞞，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第五，多位前輩與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真相又是什麼？
韓雲又是如何通過儀式讓他穿越到來。
第六，父親被母親調侃稱為「恐懼與暴怒之主」，這與超凡能力後綴的暴怒與恐懼是否有關聯？
……
這些問題的答案，暫且不得而知。
他在這時睜開眼眸，轉頭看去，只見雷閻將右手掌貼在他的後背處，能感受到一股股暖流順著雷閻的手掌湧入體內遊走。
可見剛才畫面模糊之際，正是雷閻出手幫忙，才讓他看清後續部分內容。
「多謝。」紀修由衷感謝道。
這句話剛說出口，忽然強烈的暈眩感襲來，只覺得天旋地轉，瞬間失去意識。
沉睡中不知過了多久，當他清醒，發現自己正躺在陣法中心位置，身旁站著雷閻等人。
「過去多久了？」揉了揉昏沉的腦袋，紀修掙扎著坐起身。
「看了十三天，昏迷八天，總計已經過去了二十一天，你的精神受損嚴重導致陷入長時間的昏迷……所以你到底看到了什麼？」雷閻好奇詢問道。
聽到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紀修也是被嚇了一跳。
面對詢問，他沒有直接回答，想到了父母留下的那段錄音。
神遺小隊七人是父母留給下一個挑戰者的贈禮，假設未來有一天他也要踏上父母曾經走過的道路，迎來序災的挑戰，雷閻等擁有神明傳承的戰士將是他戰勝序災的巨大助力。
他理應拉攏神遺七人，並贏取他們的信任。
想到這裡，紀修望向雷閻點頭：
「我看到了禺驚神，以及祂創造培育你們成長的過程。」
「嘶~我們的誕生？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到這番話的樂翼瞬間來了精神，擠開站在身前的大行來到他身前詢問道。
「我看到的信息畫面中，伱們的前身都曾建立強大的人族文明……。」
還未等他繼續說下去，樂翼舉手打斷了他的話語：
「罈子，我們的前身指的是第一代神遺戰士？」
「不是，而是一代之前的你們，更準確的說是，你們理解中的一代神遺戰士只是他們力量的繼承者，他們都已經在黑潮天災中戰死。」
「黑潮天災又是什麼？」
樂翼還要繼續詢問，卻被大行拽到懷裡，用右手臂鎖住脖頸：
「別問了，讓李譚把話說完，再廢話就揍你！」
「老師說了，不恥下問，有好奇心哪裡錯了……。」
「閉嘴！」大行一把捂住樂翼的嘴巴，手中釋放的赤黃色氣流凝聚成能量屏障，封住了樂翼的嘴巴。
望著表情無奈的樂翼，紀修繼續講述自己在陣法中看到的畫面。
當聽到高牆破碎時，黑潮就會降臨，他們的前身就是挑戰黑潮天災與序災時倒下，三人都沉默了。
這段歷史辛秘，他們之前並不知曉。
「所以……禺驚神是我們的父親？」樂翼撕開嘴上的屏障，表情凝重地詢問道。
「從我讀取到的畫面來看，你們應該是第八紀元的挑戰者培育的神遺種子，他們才是你們的父母，禺驚神更像是養父，撫養你們長大，卻不是你們的創造者。」
「嘶~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啊。」樂翼擼起袖子，神情慍怒道。
「李譚口中我們的生父和養父，你見過哪位，哪來這麼強的代入感？」大行看了眼忿忿不平的樂翼，表情無奈道。
「雖然沒見過，可殺我們父母畢竟是事實，這事兒你們能忍？」
「行吧，你說的都對，但黑潮天災什麼時候會到來還是未知數，我們現在更應該搞清楚的是外面那尊黑洞神像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該對他動手了？」大行撇嘴道。
「動手，必須動手。」樂翼擼起袖子，擺出了迫切想要干架的姿態，說著抬頭看向陷入沉思的雷閻：
「閻哥，你怎麼看？」
面對詢問，雷閻搖頭：
「不急，繼續往裡找找，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如果現在就開打，遺蹟里的東西可能保不住。」
「行吧。」樂翼將擼起的袖子重新放下，為下一次擼袖子做好了鋪墊與準備。
雷閻的想法，也正是紀修此時的想法。
遺蹟里的秘密還未完全調查清楚，這時候就與強大的黑洞神開戰並不明智。
望著邁步往遺蹟深處走去的雷閻，紀修當即跟上腳步。
穿過一條隧道，呈現在眼前的場景讓紀修覺得無比熟悉。
大廳地面刻畫著一座已經黯淡的龐大陣法，中心處擺放著七具已經破碎的透明培育倉，這正是信息陣法提供的畫面中，禺驚神為神遺嬰孩提供力量的地方。
跟隨雷閻來到陣法中心，雷閻來到神罰之主第一代繼承者待過的培育倉前蹲下身，繚繞閃電的右手按在培育倉破碎的玻璃上。
「這裡殘留有我的力量氣息。」
「嘿，絕了，這裡也有我的氣息，看來當初禺驚神就是在這裡培育的我們，和罈子說的一樣。」樂翼伸手指向第四具培育倉。
「我試試還能不能激活這座陣法。」
雷閻起身來到陣法中心蹲下身，將雙手貼在陣眼位置。
滋！滋！滋！
藍色頭髮無風上揚，眼眸變為深邃藍色，跳動的電弧瞬間繚繞周身，順著雙臂不斷注入腳下大陣中。
原本沉寂的陣法逐漸有了變化，烙印在地面的字符在雷霆之力的貫注下跳出陣法，變成懸浮在空中的能量字符。
雷閻的額頭滲出汗水，似乎有些吃力。
「我也來。」
大行抬起右腿跺地，頓時澎湃的赤黃色氣流自腳底湧入陣法。
「哥哥們，俺也來助你們一臂之力。」樂翼雙手一拍，妖異的紫色氣流從體內湧現，刺入大地。
嘣！
陣法發出弓弦斷裂時的清脆聲響，懸浮在空中的跳動字符開始緩緩轉動。
剎那間，萬道金色流光將懸浮在陣法上空的字符相連。
紀修能明顯感覺到空間開始扭曲，視線里的雷閻三人像是麵條般，跟隨陣法的旋轉被拉長。
就在他疑惑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時，陣法震動，熟悉的灰霧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湧來，將他的視線包裹。
當遮蔽視線的灰霧散去，紀修驚訝發現自己以意識體的方式降臨在霧境空間。
遠處離地一米處，懸浮的正是他的本命靈體嬰兒。
除此之外，霧境空間裡還多了藍色、紫色、褐色三顆意識團，能依稀看到裡面縮小版的雷閻三人。
啊？
意識到雷閻三人竟然跟著自己進入了霧境空間，紀修傻眼了。
目光聚焦在雷閻的意識球上，頓時大量信息湧入他的腦海。
【神罰之主（從屬神）】：
神性力量源：可從刑罰中獲取力量，擁有掌控神罰雷霆之力。
狀態：偽神（與統神斷連，神性衰退，無法再獲取刑罰之力。）
提供統神源力：無（斷連）
擁有信徒：無
……
看到雷閻的介紹面板，紀修懵了。
面板上雷閻的介紹後綴是「從屬神」，還顯示與統神斷連。
他對統神這兩個字的理解是，類似於主神的意思。
順著這個方向去想，那是否說自己的本命魂體是統神，雷閻是歸屬自己麾下的從屬神。
字面理解，雷閻現在與他斷連，導致神性丟失，力量衰退。
這或許就是神遺小隊成員需要定期重啟的原因，他們已經失去了從外界獲取力量的渠道。
只有與自己完成神性連接，才能重新恢復神罰之主的神性，擁有從刑罰中獲取力量的能力。
這個解釋還有一點能夠證明。
母親給禺驚神的留言中提到，神遺七人是他們給下一個紀元挑戰者的贈禮。
而自己顯然就是新紀元的挑戰者，也是這份贈禮的接受者。
聯想到雷閻與安安都曾說過，自己身上有讓他們感到非常熟悉的神性氣息，以及神遺小隊七人能和自己一樣在時間重啟後保留記憶，這似乎再次印證了他是統神，神遺七人是他的從屬神。
視線轉向樂翼與大行，他們的信息也隨之湧入腦海。
【降神之主（從屬神）】：
神性力量源：可從祈禱祭祀中獲取力量，擁有掌控召喚神降之力。
狀態：偽神（與統神斷連，神性衰退，無法再獲取刑罰之力。）
提供統神源力：無（斷連）
擁有信徒：無
【不朽之主（從屬神）】：
神性力量源：可從生命反抗死亡的不屈意志中獲取力量，擁有掌控萬物自然之力。
狀態：偽神（與統神斷連，神性衰退，無法再獲取刑罰之力。）
提供統神源力：無（斷連）
擁有信徒：無
……
和雷閻的情況一樣，樂翼與大行都因為與統神的斷連，導致神格跌落變為偽神，更是失去了從外界獲取力量的源頭。
「臥槽，好大的嬰兒。」
紫色光球里的樂翼遙指懸浮在霧境空間中心的本命靈體，發出驚呼。
目光注視間，樂翼的腦海中隨之湧入大量信息：
【統神】：
狀態：意識脫離，神性萌芽
靈魂強度：8
下位神明：神罰之主（失去連接）、死亡之主（失去連接）、戰爭之主（失去連接）、降神之主（失去連接）、饑荒之主（失去連接）、不朽之主（失去連接）、毀滅之主（失去連接）。
同一時間，雷閻與大行的目光聚焦在本命靈體上，也看到了腦海中浮現的信息。
「哇，這裡還有一個更大的意識體。」
樂翼這時伸手朝紀修指來，他的呼聲引起雷閻與大行的關注，紛紛抬頭望向從遠處灰霧中飄來的陌生虛幻身影。
「雷閻、大行、樂翼，是我！」
此刻已經知曉雷閻等神遺戰士明確站在自己這邊，是可信的力量，紀修不打算再隱瞞。
「你是誰？我們認識？」樂翼表情懵逼道。
「蠢貨，他是李譚。」
「不，更準確的說，我的名字叫紀修，李譚只是我其中的一個身份，也是與你們接觸的那個身份。」
聽到這番話，雷閻的表情有了些許變化：
「你似乎對這裡很熟悉？」
「沒錯，在你們之前我也曾進入這裡，這具靈體嬰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我的靈魂，我現在是意識脫離靈魂的狀態，穿梭於不同的身體。」
「等等，讓我捋捋，我怎麼越聽越迷糊。」樂翼在這時抬手，隨後繼續道：
「你是這具靈體嬰兒，本名叫紀修，你還有一個身份叫李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紀修沒有回答樂翼的問題，轉頭望向雷閻：
「雷閻，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說我身上有讓你覺得熟悉的氣息。」
「沒錯，當時我曾猜測你背後的那位原種神是與我們失去聯繫的禺驚神。」雷閻點頭。
紀修在這時搖頭：
「我也曾有過和你一樣的猜想，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我們的關係或許要更為緊密。」
「什麼意思。」雷閻眉頭微皺。
面對詢問，紀修開始詳細講述自己整理的情報與線索，其中大部分內容剛才並未講述。
紀元挑戰者、神遺種子、第八紀元落幕時出現的禺驚神、黑潮天災……當這些信息完整的從紀修口中講述，雷閻三人眼中難掩震驚。
「所以你可以通過死亡重啟時間，還可以通過被殺掠奪對方的身體，完成靈魂寄生，而繼承前紀元挑戰者神格的我們，因為與你斷開連接，導致實力跌落神境變成了偽神，也失去了重新獲取力量的渠道……而你，是我們的統神，未來將率領我們與人族對抗黑潮天災。」
紀修點頭：
「這是我分析得出的結論，基本不會錯，說實話我對挑戰黑潮天災興趣不大，更不清楚該如何與你們重新建立連接，讓你們重新獲得攝取神力的渠道。」
「乖乖，這麼說我們算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了？」樂翼表情驚嘆的感慨道，思路清奇的給出了一個紀修從設想過的可能。
「額，你們畢竟是我的父母創造，真要算起來，我們確實是兄弟。」紀修心中汗顏。
「閻哥，他說的話可信嗎？」樂翼轉頭看向雷閻。
面對詢問，雷閻沒有說話，轉頭看向懸浮在霧境中心的靈體嬰兒，沉默許久後點頭道：
「我的腦海里的信息能夠證明他說的話似乎就是事實。」
說完，雷閻望向紀修虛幻縹緲的意識體：
「我從小就被教導要守護人族，守護禺驚國，如果未來黑潮天災的出現將摧毀禺驚國，我理應也必須站出來，我希望我們能夠合作。」
紀修聽聞，並未答應。
事實上，在看了前七個挑戰者的失敗後，他已經意識到自己也要面對黑潮天災的挑戰。
但內心深處，他根本不想背負這些沉重的東西。
直到看到父母以第八紀元挑戰者的身份登場，他的心態才有些許轉變。
但也只是轉變，並沒有想要背負起拯救人族的大義。
「閻哥，如果我們打不過黑潮天災，就不能帶著人族跑路嗎?」樂翼在這時鬱悶詢問道。
這也正是紀修內心的疑惑之一。
為什麼前幾個挑戰者，包括父母都要去對抗恐怖的黑潮天災，難道就沒有躲避的辦法？
這其中必然隱藏了未被看到的歷史真相。
雷閻在這時分析道：
「從戰敗前輩們的行為可以判斷，黑潮天災似乎無法通過逃避的方式躲避，李……紀修用紀元二字來形容每一個挑戰者所處的時代，或許可以這麼認為，黑潮天災是紀元的終結者，無論逃到這個世界的任何地方，都無法躲避黑潮天災的席捲。」
「它就像是一個定時的毀滅器，會在一個時代的末尾降臨，對這個世界進行徹底清洗，直至萬物凋零，然後新的紀元會在廢墟中誕生，直至再次迎來黑潮天災，文明的誕生與毀滅無限循環往復……當然，這一切只是我的猜測，具體真相不得而知。」
「嘶~好可怕。」樂翼戰術後仰。
說完，雷閻望向紀修，語氣誠懇地開口道：
「我們擁有共同的目標，你是我們重新點燃神格力量的上位統神，守護人族也是你的父母，我們的創造者所追尋的目標，我誠懇的希望你能和我們一起守護人族的未來。」
說到這裡，雷閻短暫停頓，繼續道：
「樂翼說的沒錯，你的父母是我們的創造者，你先於我們誕生……我理應稱呼你為兄長。」
看到雷閻打出了同父同母的感情牌，甚至喊自己「兄長」，紀修感到肉麻的同時在心中無奈嘆氣。
雖然本就有想要拉攏雷閻等神遺小隊成員的想法，但這種要被迫擔起責任的感覺，讓他覺得很不自在。
「修哥，是時候接過咱爸媽鋪好的道路，為人族崛起而戰了。」樂翼再次擼起袖子，誠懇勸說。
目光掃過意識光球里的雷閻、樂翼、大行，紀修陷入沉思。
如果未來真就有一天要去面對黑潮天災，雷閻等人無疑是他的助力，現在答應就能夠得到雷閻等人的幫助，擺脫一個月的死亡循環。
「好吧，我暫且答應，但留有反悔的餘地。」
聽到紀修答應，雷閻的臉上浮現笑意：
「修哥，你對這裡比我們了解，你可知道我們該如何建立神性連接？」
面對詢問，紀修短暫思索後開口道：
「要不你們試著和我的本命魂體接觸，看看能不能與我建立連接。」
雷閻聽聞，當即飄至魂體嬰兒前，伸手按在了魂體嬰兒的手臂上。
大行與樂翼見狀當即跟上，跟隨雷閻換著位置接觸靈體嬰兒。
「別摸丟丟。」
「好嘞。」正要抓向丟丟的樂翼聽聞，當即收回手。
一番接觸下來，神格間的連接並未建立。
雷閻三人的界面信息，還是失聯的狀態。
就在這時，紀修忽然靈光乍現，抬頭看向懸浮在靈體嬰兒上方的黑色令牌，每次他解讀本命魂體時，都是這塊神秘令牌提供的信息。
想到這裡，他當即望向雷閻三人提醒道：
「你們試試接觸上面的黑色令牌。」
雷閻三人聽聞，當即飛向高空，來到黑色令牌前，伸手與令牌接觸。
剎那間，原本黑色的令牌迸發璀璨光芒。
紀修能清楚感覺到有三種不同的力量湧入自己體內，與此同時本命魂體半透明的體內浮現藍色、紫色、褐色三種光芒。
伴隨三種顏色的光芒凝實，在他的本命魂體內凝聚出三顆光球。
率先與令牌接觸的雷閻信息湧入腦海：
【神罰之主（從屬神）】：
神性力量源：可從刑罰中獲取力量，擁有掌控神罰雷霆之力。
狀態：偽神（與統神斷連，神性衰退，無法再獲取刑罰之力。）
提供統神源力：無（已與統神連接）
擁有信徒：無（非本世界原種神，無法從世間生靈的活動中攝取力量，僅可從人族信徒的行為中獲取力量。）
……
面板上的介紹信息證明雷閻已經成功與他建立連接，紀修也能清晰感知到雷閻三人的氣息。
其中信徒欄的介紹信息，解開了紀修內心的一個疑問。
母親的留言中有提到，人族信徒是黑潮挑戰者獲取力量的關鍵，但他不理解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現在他明白了。
無論是他，還是雷閻等人的力量都不屬於這個世界，並非原種神。
他們無法像原種神那般通過這個世界生靈的活動汲取力量，只能由特定的人族信徒創造力量源。
想要變得強大，除了像自己這般親力親為的通過特定的目標獲取願力，更需要有龐大的人族信徒助力。
「哈哈哈，腦海里的信息顯示我成功連接統神，可以通過信徒獲取力量，那是否說我不用像安姐那樣老年痴呆，甚至不需要年老時封印重啟了？」樂翼在這時叉腰哈哈大笑。
望著頭頂不知何時浮現金色光環樂翼，紀修內心升起一種錯覺，似乎只要自己想，就可以輕易抹去樂翼存在的痕跡。
這似乎就是上位統神對從屬神的絕對掌控。
就在這時，一旁面帶笑容的雷閻，表情卻忽然變得凝重：
「安姐的氣息正在改變……還有，定天的氣息正在迅速衰弱。」
「我也感受到了，他們顯然遇到了麻煩，得趕緊回去支援。」大行也在這時沉聲道。
「腦海中有離開的想法，就可以離開霧境空間。」意識到有突發情況，紀修當即提醒道。
話還未說完，雷閻的身形率先模糊，消散後離開霧境空間。
紀修見狀，跟隨退出。
伴隨灰霧散去，空間快速扭曲變化，等眼前的事物變得清晰，他回到陣法中心。
雷閻伸手抓在他的肩膀處，化作一道雷霆，閃爍間往遺蹟外疾馳。
大行與樂翼也化作兩道流光跟隨其後。
＼\\('ω')//／本書設計的世界觀很大，現在只是揭露了一角，大家放心食用。
……
感謝LGU千武打賞的1500起點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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