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終曲

  「你這是什麼意思？！」

  面對喵十郎的評價，殭屍龍馬有些惱怒地質問道。

  「雖然你有著霜月龍馬的身體，但使用的劍術卻是屬於布魯克先生的，」喵十郎淡淡地解釋道：「雖然因為身體的原因，讓你的力量和速度都在布魯克先生之上，但不管是劍術招式，還是戰鬥時的習慣和策略，都和布魯克先生沒有任何區別喵。」

  小黑貓搖了搖頭，意興闌珊地繼續說道：「甚至相比於布魯克先生，伱的劍上還缺少他的信念感，所以你既不是武士龍馬，也不是布魯克先生，只是一個由霜月龍馬的身體和布魯克先生的影子雜糅而成的偽物喵。」

  最後，喵十郎問出了一個最為關鍵的問題：「你說自己是「斬龍劍豪」霜月龍馬，那麼你還記得自己斬龍時的記憶，以及屬於武士龍馬的人生和劍術喵？」

  「……喲嚯嚯嚯……」殭屍龍馬在沉默了一會兒後，突然笑了起來，只是他的笑聲中卻顯露出些許蒼涼，「你說得沒錯，我只是由莫利亞主人虛構出來的『武士龍馬』……真是令人悲哀啊，背負著傳說中的武士的名號，卻連他的劍術都使不出來。」

  只不過他的話才說完，原本意興闌珊的喵十郎卻突然瞪大了眼睛看向殭屍龍馬，而旁觀的謝文他們也都一樣。

  因為在大家的見聞色感知中，殭屍龍馬身上的氣息突然出現了些許改變，雖然身體素質並沒有提升，但在感覺上卻比之前要危險了許多。

  殭屍龍馬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有些詫異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真是不可思議……」他口中喃喃道：「在我的心中，似乎浮現出了一些不屬於我的記憶和劍術……這是龍馬殘存在這具身體中的記憶嗎？」

  他感嘆了一會兒後，再度擺出了中段的架勢，對著喵十郎說道：「喲嚯嚯哈哈哈！雖然還是記不起那些劍術的名字，但是……現在的我應該能夠讓你盡興了！」

  隨著霜月龍馬身體裡記憶的甦醒，就連殭屍龍馬那繼承自布魯克的笑聲都出現了一些變化。

  「這還真是意外之喜，」喵十郎也重新興奮起來，「至於名稱什麼的，那根本不重要喵！」

  在聽過了謝文講的故事後，特意花心思給自己的劍招想名字的小黑貓是這麼說的。

  並不知道這些的殭屍龍馬大笑道：「喲嚯嚯哈哈哈！說得也是！」

  說著，他就一個大踏步沖向了喵十郎，手中的秋水劃出一道凌厲的斜線，以袈裟斬的方式劈了過去。

  「飛貓御劍流·貓躍閃！」

  喵十郎針鋒相對地跳了起來，以逆袈裟斬+升龍的方式迎向了殭屍龍馬的這一刀。

  「鏘——！」

  兩把黑色的刀在相互碰撞後就迅速分開，殭屍龍馬向後連退四步，而喵十郎是因為體型原因，則是在落地後向後滑行了一段距離。

  這一次，他們倆是真正的不分勝負。

  「喲嚯嚯哈哈哈！再來！」

  殭屍龍馬揮舞著手中的秋水揉身而上，使用出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大開大合的劍招，就連力量和速度都更甚了幾分。

  之前就沒有慫過的喵十郎這次自然也是毫不猶豫地繼續和他對拼了起來，一時間，刀劍碰撞的聲音響成了一片。

  在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戰鬥後，殭屍龍馬先一步跳出了戰圈。

  「奇怪，你似乎對龍馬的劍術也同樣很熟悉？」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破損了不少的衣擺，以及腿部的幾道新增的傷痕，很是疑惑地詢問道。

  剛剛的戰鬥中，殭屍龍馬雖然在速度和靈巧方面略遜一籌，記憶中浮現出來的劍招也沒能發揮出完整的威力，但喵十郎的優勢也沒有那麼明顯，所以正常來說，是絕不可能這麼快就顯露敗相的。

  他之所以會這麼快就中劍，完全是因為眼前這隻武士貓在交手了幾招後，就突然表現出了對霜月龍馬的劍術非常熟悉的模樣，很快就尋找到了殭屍龍馬招式中的破綻，砍了他的腿好幾下。

  「在下在東海的時候，曾經見過一個同樣姓霜月的劍士，他的劍術基底和你剛剛用的那套劍術很像喵。」喵十郎誠實地回答道。

  之前在聽到殭屍龍馬自報姓名的時候，喵十郎就已經想到了兩者之間的關係，而且耕四郎贈予他的小冊子中，就有提到過霜月龍馬這位曾經大名鼎鼎、同宗同族但不同支的先祖。

  所以喵十郎才會和殭屍龍馬說這麼多話，不然以他平時的性子，在發現了殭屍龍馬只是個加強版的布魯克後，就會毫不留情地將對方斬成碎塊。

  「這具身體的族人嗎？」殭屍龍馬愣了一下後，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喲嚯嚯哈哈哈！這還真是有趣的緣分呢！那麼，比古清十郎，給予我一個武士的體面吧！」

  幾番拼鬥下來，殭屍龍馬早已經明白了自己的結局，並且也能察覺到喵十郎到現在為止都還有所保留，但受到霜月龍馬記憶影響的他，決定像個武士一樣赴死，而不是繼續以殭屍的姿態任由他人擺弄。

  喵十郎也完全領會了對方的心思，他凝重地點了點頭，將桔梗仙冬月插回了腰間的刀鞘中，左爪緊緊地抓住刀鞘，右爪則虛按在刀柄上，右足踏出，身子微微伏低，一對貓耳死死地貼著頭皮，雙眼的瞳孔也縮成了針狀。

  「居合嗎？正合我意。」

  殭屍龍馬也同樣擺出了居合的姿勢，與喵十郎相對而立。

  「飛貓御劍流·奧義·天翔貓閃！」

  「終曲·謝幕斬！」

  也許是儀式感，又或者是想要給自己一個完美的結局，殭屍龍馬以布魯克的命名方式給這一式居合起了個名字。

  雙方以極快的速度交錯而過，並且在停下來後都依舊保持著最開始的居合起手式，手中的太刀似乎就沒有出鞘一樣。

  「真是……精彩的劍術，真遺憾吶，不能以真正的武士龍馬的身份和你交手。」

  殭屍龍馬緩緩地直起身子，轉過身來對喵十郎說道。

  伴隨著殭屍龍馬的動作，一道斜著的刀痕出現在了他的腰部，接著，他的上半身就開始緩緩地順著那道刀痕向一邊滑落。

  與此同時，殭屍龍馬突然張開嘴巴，發出「嗬嗬」的聲響，一團黑色的影子正一點一點兒地從他的嘴巴里被擠了出來，但那團影子很快又掙扎著想要縮回去。

  「可莉姬，拜託你了喵。」

  「交給可莉吧！」

  小布偶打出一團火焰落到了殭屍龍馬的身上，很快就將其燒成了灰燼。

  漫畫裡，殭屍龍馬在和索隆對戰的時候，就有說過自己的浮現出了未曾有過的感情，第一次看的時候沒注意，現在想想，應該是龍馬的身體感覺到了索隆和他是同族的緣故吧。

  而那個在舞台上摔死的女明星，也能在死了十年後抗拒霍古巴克的命令。

  所以，神奇的海賊世界是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