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風暴教會
按照任務的提示，林天一飛快地穿好象徵著代罰者的深藍色尼子大衣，學著玄天門徒的樣子，翻窗跳下二層樓小公寓。
夜裡的水仙花街相當靜謐，一人一貓奔跑在石砌路面之上，林天一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黑鐵鑄造的煤油燈懸掛路燈杆上，昏黃的火光明滅搖曳。
林天一皺起眉頭，霧氣里苦杏仁味道太過濃重，顯然是工業污染帶來的後果。
周圍，路上的行人如同喪屍，穿著骯髒的衣服，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前，似乎絲毫沒有因為天空中划過的碩大幽靈船，感到一絲一毫的驚訝。
這些人雖然還活著，但是已經跟活屍，沒什麼兩樣。
林天一一邊奔跑，一邊向著在前面引路的玄天門徒發出詢問：
「道爺，剛剛飛過去的那玩意兒，是什麼？」
「我比你早清醒一天，所以了解更多這個世界的隱秘，剛剛飛過去的，是七海之王阿爾茲·特納斯的幽靈戰艦。名字好像叫做飛翔的凱爾特人號。」
「最近，七海很不太平，特納斯好像要和風暴教會宣戰，不過……這和我們低級代罰者關係不大，對了喵，一會兒你不要叫我道爺，要叫我阿比斯隊長。」
他說著，身體在奔跑中，逐漸改變模樣，灰黑色的毛色逐漸變得雪白，隨著體型的增大，逐漸嘴巴前突，尾巴搖擺。
從貓逐漸變成了狗！
「臥槽，阿拉斯加！」
「閉嘴，勞資變得是狼！魔藥的消化速度變快了，我要逐漸能夠控制好這股力量了。」玄天門徒惱怒的聲音傳來。
隨著一排排二三層樓的洛可可風格公寓矮樓快速向後倒退，兩個人轉過街道，看到不遠處高高聳立的一座雄偉的西方宗教建築。
鐘樓，尖頂，特徵鮮明的長形馬蹄哥德式拉丁十字形制潔白教堂。
漆黑的夜色，白色的霧靄，籠罩不住西立面置有的兩座鐘樓，在林天一超強的目力之下，他可以清晰看見聖壇後端的半圓形外牆，以及橫廳盡端一字排開的羅馬石柱拱門。
白色的巨狼嘴裡，玄天門徒的聲音在林天一的耳畔迴蕩：
「穿過因蒂斯河上的自由長橋，我們順著東廣場的側門進入教堂。」
按照玄天門徒，不，按照阿比斯隊長的指示，林天一隨著巨狼的腳步，穿過潔白的大理石橋，向著聖壇旁邊的標誌性尖塔跑去。
離著風暴教會越來越近，林天一開始看到部分與他身穿同樣制式的深藍色尼子大衣的代罰者們，陸續進入兩扇開啟的漆黑大門。
拾級邁向台階七八步，逐漸幻化狼人形態的玄天門徒·阿比斯開始變成一位赤裸胸膛，身穿藍色制式勁裝西褲的金髮強壯男人。
只是不知道是德魯伊的後遺症，還是天生體毛茂密，他的胸膛上還保留著大量胸毛。
看著對方就這麼一抖大衣，不穿襯衫，直接把大衣套在身上，林天一小聲嘀咕道：
「這不是能變成人形嗎?」
玄天門徒低聲抱怨：「別給我說風涼話了，有本事你別再弄出來分身，魔藥的力量難不難控制，伱不清楚嗎？」
說話間，來到教堂的兩人，逐漸收起了嬉笑，臉上的神色也開始嚴肅起來。
周圍這些同樣都穿著深藍色尼子大衣的同事，有男有女，數量超過20人，依次在神像兩旁用來禱告的長椅上落座。
林天一和玄天門徒找了個最不起眼的長椅並排坐下，打量起周圍所謂的『同事』。
或許是掌握魔藥的時間足夠久的緣故，他們身上並沒有林天一和玄天門徒那種紊亂的氣息。
只是偶有一些人，眼中閃過湛藍色的光芒，或者袖口不顯眼的位置，露出些許細密的鱗片。
將目光轉移到神像下站著的棕色捲髮男人身上，林天一的呼吸不由得屏住。
那是一個長有細密絡腮鬍子的男人，他的眼窩相當深邃，仿佛眸中蘊藏著星空，挺直的鼻樑下，是兩片薄薄的嘴唇。
在他的身上，披著一件淡金色綢緞編織成的神父長袍，簡單的藍色海浪型圖案仿佛被右胸佩戴的三叉戟胸針定住。
威嚴，慈祥，柔和，寬厚，浩瀚……
僅僅是看上一眼，林天一就感覺到了一股無法抗衡的壓力。
仿佛在他的眼眸中，真的藏著一片大海，威勢滔天的，暗流涌動的，深不見底的大海。
「冕下，人都到齊了。」
驀然間，一個謙卑的聲音在棕發男人身側響起。
林天一這才發現，他的旁邊還站著一位國字臉的中年男性，那是代罰者們的執政官，甘道爾·阿西莫夫。
風暴教會的主教輕輕點頭，他柔和不失威嚴的目光輕輕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然後開口說道：
「最近，辛苦諸位了。」
「在人手嚴重不足的情況下，仍然能保證首都和諧安寧，在座的各位，都功不可沒。」
聽到主教的誇獎，一旁的甘道爾·阿西莫夫微微低頭，他右拳緊握，放於距離右側胸膛一拳的位置，同時微微躬身道：
「讚美大海，讚美風暴之主。」
「讚美大海，讚美風暴之主。」
隨著甘道爾帶頭歌頌風暴之主，林天一和玄天門徒也隨著其他代罰者們行禮歌頌。
大主教點點頭，深邃如同盛放著整個海洋的眸子，轉向了最後一排的林天一兩人。
「瑞恩，阿比斯沒記錯的話，這是你們第二次服用魔藥，感覺怎麼樣？」
聽到大主教的點名，玄天門徒率先開口說道：
「回冕下，已經能夠初步適應魔藥消化帶來的副作用了。」
大主教滿意點頭，露出一絲微笑，用寬厚的聲音說道：
「辛苦你們了，作為我們代罰者行列里少數的貴族，有項任務，必須要交給你們來完成。」
任務來了。
林天一心中想著，隨即立刻道：
「請冕下示下。」
「很好，蘭斯特公爵的愛女莉莉絲·薇爾一向對神秘學很感興趣，最近，她似乎加入了一個隱秘組織，並且已經成功晉升成為超凡者。」
「你們去查一查，那個隱秘組織到底是什麼來歷，上報給阿西莫夫。」
「遵從您的意志，冕下。」玄天門徒和林天一齊聲回答。
為甘肅和甘肅的書友祈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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