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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臥龍嗣子,我的嶽父是關公 - 第237章 以為是滅吳良機,結果孫權要和談(字體大小: A+
     
      第237章 以為是滅吳良機,結果孫權要和談(求追)

      陸遜很急。

      殺人不過頭點地,劉禪打著的旗號就是「討伐漢逆朱據」。

      擒了朱據不僅不殺,反而以割耳鼻的方式羞辱。

      顯而易見:朱據只是個工具人。

      「諸葛喬機敏不凡,又久經善戰。」

      「我和元遜能看穿曹丕的用意,諸葛喬也定能看穿。」

      「然而,諸葛喬明知曹丕有陰謀,卻故意裝沒看見。」

      「先是慫恿劉禪打著『討伐漢逆朱據』的旗號,後又裝不認識朱據、割掉朱據的耳鼻來激怒吳王。」

      「如此行事,其意叵測啊。」

      「吳王盛怒而去,必中諸葛喬詭計。」

      「諸葛喬未必真的敢殺吳王,可吳王想要善了此事,卻也會付出不少的代價。」

      想到被燒毀的陸口水寨以及那屈辱的陸口盟約,陸遜的心中不由一沉。

      誠然。

      從大局上來講,劉備現在是不敢對江東用兵的。

      對江東用兵,就會給曹丕可乘之機。

      孫權敢瘋狂的試探劉備的底線,也是基於這個原因。

      孫權賭劉備為了大局只能隱忍!

      如此一來,孫權就能實現應天受命、登基稱帝的願望了。

      陸遜想的更遠。

      從大局上來講,對江東用兵雖然會影響劉備的伐曹戰略,可劉備也不是可以任意拿捏的。

      戰場不選在江東,卻可以選在荊州!

      在江東用兵,那叫破壞聯盟,占不了大義;可在荊州用兵,那叫自衛反擊,占據了大義。

      師出有名,才能獲得士民的支持。

      雖說江東最近有不少的祥瑞出現、似乎在昭示孫權應當應天受命登基稱帝,但祥瑞這種伎倆也就能欺騙下普通的愚民。

      江東的士族豪強個個兒都門清。

      是否認同這些祥瑞,不在於祥瑞的真假,而在於認同了祥瑞能否讓家族受益!

      讓家族受益了,就是祥瑞;若不能讓家族受益,那這些龍鳳麒麟都是妖人在故弄玄虛。

      簡而言之。

      孫權若能擊敗關羽,那這就是稱帝的祥瑞;孫權若是被關羽吊打,那這就是妖人在惑眾。

      屆時。

      孫權別說稱帝了,江東各郡的聲音都夠孫權頭疼了。

      想到這一連串的影響,陸遜心中更急。

      快船來到夏口,陸遜見孫權正欲登船,連忙近前大呼:「吳王且慢,這必是諸葛喬的詭計!」

      孫權余怒未消,見陸遜大呼,心中不悅:「伯言,你擅離職守,該當何罪?」

      陸遜心中一顫,硬著頭皮道:「吳王若要治我擅離職守之罪,我願領罪。」

      「只願吳王能暫消雷霆怒火,三思而後行。」

      孫權更是不滿:「諸葛喬割了朱據的耳鼻,辱我太甚。」

      「我若不出兵教訓這猖狂賊子,豈不是讓人以為我怕了他?」

      「我擊敗了曹仁和滿寵、射殺了張遼、奪得了合肥,諸葛喬怎敢小覷我?」

      「我就不信,他能比曹仁和張遼還厲害!」

      陸遜感覺頭都炸了。

      吳王啊,殺個病張遼犯不著天天掛嘴邊吧!

      更何況,那一戰張遼雖然死了但我們損兵折將更多啊!

      曹仁和滿寵怎麼退出合肥的,吳王你是真的一點不懷疑嗎?

      平心而論,陸遜很想將這些心裡話砸在孫權臉上,讓孫權清醒清醒。

      可想到孫權如今的驕矜和自傲以及那斷裂的手指,陸遜又不敢將這些話直白的說出來。

      斷指的孫權,那半截手指就成了內心的刺。

      孫權為此還下達了禁口令,哪怕是陸遜都不敢多言一句。

      只有讓天下人都知道張遼死於孫權箭下,孫權才能心安。

      否則。

      若讓人得知,一個病張遼在臨死之前以身為餌、斷了孫權的小手指、差點將孫權一記飛刀給宰了,還讓曹仁滿寵在局部戰場取得大勝。

      孫權的臉往哪兒擱?

      這就是為何孫權會將射殺張遼掛在嘴邊,仿佛不說就沒人知道似的。

      陸遜很想擺爛,可又不能擺爛。

      當了孫權的侄女婿,就是為了家族利益而考慮的。

      孫權若是敗了,吳郡陸氏的利益也會受到影響。

      這是陸遜不能接受的。

      家族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不能因為孫權而衰敗。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陸遜繼續規勸道:「吳王,你是江東之主,千金之軀,豈能輕身犯險?」

      「劉禪在沔口的兵雖少,但漢津口的關羽尚未有動作。」

      「劉禪打著討伐朱據的名義,而不是打著討伐吳王的名義,就是因為討伐吳王師出無名。」

      「關羽在漢津口按兵不動,也是這個理!」

      「可吳王若親自引兵去沔口,那等於是在跟劉備宣戰,關羽也就有了出兵理由!」

      「吳王,還請三思啊!」

      被割了耳鼻的朱據,見陸遜勸孫權罷兵,不由大怒:「陸伯言,伱是吳王的侄女婿,你的胳膊肘是往外拐的嗎?」

      「我引兵去抓劉禪的時候,就已經等同於宣戰了;難道吳王不去沔口,關羽就不會出兵嗎?」

      「關羽若來,正好報昔日丟陸口之仇!」

      「贏了關羽,吳王回到建業就能稱帝,誰敢阻止?」

      若是平日裡,朱據或許還會謹慎勸諫孫權。

      可如今被割了耳鼻的朱據被仇恨迷了眼,只想砍殺諸葛喬以泄心頭之恨!

      被朱據這一攪合,陸遜內心頓時變得苦澀。

      朱據這是將孫權的新仇舊恨都挑撥了,順帶還加上「稱帝」這個增益。

      孫權瘋狂的試探劉備底線,不就是為了稱帝嗎?

      如今箭都到了弦上,還想讓孫權放棄射虎?

      孫權要真放棄,那就不是孫權了!

      如預料般,孫權在聽了朱據的話後,眼神瞬間變得堅定無比:「伯言,你守住上昶城和夏口,其餘的事你就別管了!」

      「論水戰,江東從未怕過誰!不論是劉表還是曹操,在這江面上就沒有我孫權辦不到的!」

      「關羽也就能在陸戰稱雄,到了江面上也只能在江東水師面前跪下!」

      陸遜很想一劍將朱據砍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就會搞事!

      你自己要報仇,卻偏要拉上吳王!

      陸遜拉住孫權的衣袖再勸:「吳王,荊人剽悍善戰,而我軍放棄夏口山川地利,難有優勢。」

      「我乞請你讓我為先鋒,去試探敵人虛實,吳王只需坐鎮夏口,可保無虞。」

      孫權將衣袖一甩,喝道:「伯言,難道你以為我沒了你就不會打仗了嗎?」

      「我能殺張遼、敗曹仁、奪合肥,麾下又有朱據、朱恆、潘璋、全琮、賀齊、徐盛等善戰之將,何懼關羽?」

      「我現在任命你為江夏都督,守好上昶城和夏口!」

      說完。

      孫權不再理會陸遜,逕自登上戰場。

      看著揚帆而去的樓船,陸遜無奈長嘆:「吳王此去,生死難料。須得早做準備啊!」

      陸遜一面遣人去聯絡在合肥的諸葛恪,一面在上昶城和夏口督造工事。

      五十餘大船、近千小船,約計五萬水軍,浩浩蕩蕩的開赴沔口,這些都是孫權的水師精銳!

      孫權也奸。

      打的旗號不是討伐劉禪,而是討伐諸葛喬。

      雖然大家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這表面功夫得做足了。

      討伐劉禪,就是明面上跟劉備宣戰;討伐諸葛喬,那就是私怨!

      「真是難得啊。」

      「我竟然也會有被討伐的一天。」

      沔口營寨。

      探得消息的諸葛喬,臉上無半點兒的慌色,反而多了幾分興致。

      劉禪卻是不忿:「孫權鼠輩,不僅暗中派人來劫殺我,更是倒打一耙要討伐兄長。」

      「真以為我會怕了他?」

      「我這就遣人去請二叔來助陣!」

      劉禪被劫營的時候都沒想過去請關羽來助陣,如今聽到孫權打著討伐諸葛喬的旗號瞬間就忍不住了。

      討伐我可以,討伐兄長就是不行!

      董允憂心道:「探子回報,孫權有五十餘大船、近千小船,號十萬之眾,不可小覷!」

      「孫權此意恐怕不僅僅是衝著我們來的,更可能是為了對付大將軍。」

      龐宏嗤笑道:「十萬之眾?孫權也就會用這種詐唬手段了。」

      「跟個漫天要價的衣食販子一樣,什麼都往高了吹!」

      「砍個半,我賭他最多五萬兵!」

      法邈也分析道:「孫權雖然在江東號稱擁眾十萬,但如今新得合肥城,合肥城必會留兵駐守。」

      「濡須口水寨重要,也會有水師駐守拱衛建業,新得的上昶城以及夏口都要分兵駐守。」

      「我也認為,孫權能動的兵最多五萬。」

      費禕蹙眉:「雖然只有五萬兵,可若真的打起來,荊州的眾軍都會調動。」

      「曹丕在北方虎視眈眈,若見荊揚軍爭,定會乘虛而入。」

      「不如遣使責問,勸其退兵,儘可能的避免戰事。」

      眾人各抒己見。

      法邈龐宏側重於戰術,董允費禕側重於戰略,雖然不盡相同,但也基本都說到了核心。

      只是在應對方式上,眾人終究是少了魄力。

      法邈龐宏只分析敵情不提應對之策,董允費禕則是傾向於和平解決。

      其餘眾人,觀念也是大同小異。

      諸葛喬俊眼掃視眾人:「看來這五百字的檢討,你們寫得不夠認真啊!」

      眾人臉色大變!

      五百字的檢討,這可不是能輕易寫出來的,諸葛亮的《出師表》才七百餘字!

      「願聞輔漢將軍高見!」

      眾人紛紛低頭。

      諸葛喬輕輕搖著羽扇,聲音洪亮而有力:「兵法有雲,上兵伐謀。」

      「然而這伐謀,不意味著不動兵。」

      「沒有強兵為後盾的謀略,都只是無根之萍,遇到烈風暴雨就只能隨波逐流。」

      「孫權都打上門來了,還避什麼戰事?」

      「他要打,那就陪他打!」

      「劍都不敢亮,今後怎有顏面自稱『天子門生』?」

      「若不將孫權打痛,他還真不把自己當病貓了。」

      諸葛喬一錘定音。

      劉禪亦是拍案而起:「這裡是荊州,容不得孫權放肆!」

      「我等皆是背負父輩的榮耀,豈能畏戰不前!」

      在經歷了朱據劫營事件後,劉禪的成長也是十分的迅速,言行舉止中多了少年意氣,少了膽怯遲疑。

      劉禪不懼,眾人又豈能言怯?

      張苞、魏昌、霍弋、趙統等武將紛紛出聲附和,法邈、龐宏、董允、費禕等文士雖然遲疑了片刻但最終也出聲附和。

      一人膽怯,眾人膽大。

      在短暫的休整後,煥然一新的新軍紛紛奔赴沔口江岸,賣力的打造防禦工事。

      不論孫權在江面有多猖狂,都得先登岸!

      傅肜和宗預的水軍則被諸葛喬安排到了兩翼。

      而在漢津口。

      聽聞孫權引大軍前往沔口,關羽不由捋髯大笑:「孫權小兒,竟如此沉不住氣!」

      「還真以為你是憑本事擊敗的曹仁?」

      「若不是兄長在關中大勝,讓曹丕不得不收緊防線,這合肥城你一輩子都拿不下!」

      曹仁的本事,關羽是非常清楚的。

      昔日陶謙還在的時候,關羽就跟曹仁交過手。

      戎馬半生,曹仁怕過誰?

      哪怕是昔日的周瑜,也不敢在江陵城跟曹仁囂狂。

      若不是關羽在荊州厚積薄發的領悟了水戰之術,將水路戰術融會貫通,讓曹仁這個旱鴨子吃了癟,曹仁這個天人將軍的名號一出,就足以令小兒止哭。

      雖說曹仁襄樊吃癟了,但也不是孫權能在合肥欺凌的。

      久經善戰的關羽,一眼就看穿了合肥的戰況隱秘。

      然而。

      曹丕一個戰略性撤退,被孫權吹上了天。

      這讓關羽對孫權更加鄙視了。

      副將蘇非亦是大笑:「孫權若待在夏口,我等拿他沒轍。」

      「如今出了夏口,孫權就如同沒了殼的鱉。」

      「大將軍要勝孫權,易如反掌!」

      「再伺機奪取夏口,今後若要北伐,就再也不用憂心孫權了。」

      夏口的山川地利有多險,荊州眾人都很清楚。

      昔日劉備借南郡的時候,就是拿夏口和樊口作抵押的。

      夏口就好比陸地上的陳倉城,易守難攻;若是孫權死守不出,關羽就算有十倍兵力也未必能攻破夏口。

      同樣。

      若這夏口被關羽掌控,只需偏將引兵駐守,孫權就入不了荊州!

      驍將趙累再請戰:「大將軍,末將願請為先鋒!」

      眾將亦是紛紛請戰!

      孫權引兵離了夏口,這可是難逢的戰機!

      機不可失。

      關羽當即下令,盡起漢津口水師,順流而下直擊孫權!

      自孫權出兵的這一刻起,關羽就占盡了出兵的大義!

      關羽的行動很迅捷。

      從劉禪打著討伐漢逆朱據旗號開始,關羽就在積極備戰。

      故而孫權一出兵,關羽就能迅速的將戰船開赴沔口。

      四十餘大船、近千小船順流而下,仿若風起雲湧,氣勢驚人。

      而在南面夏水,傅肜和宗預也盡起戰船向沔口推進。

      雙方近十萬大軍如同約定好了一般出現在沔口。

      「關羽這廝,竟有如此多的戰船?」孫權眺望漢水上游那密密麻麻的戰船,不由驚呼。

      比起三年前,關羽的戰船規模有了質的提升。

      這也是呂蒙著急要滅關羽的原因之一。

      關羽在荊州的發展速度太快了,若是不扼制就會出現驚人的質變。

      而現在。

      關羽的發展速度沒有被扼制,反而因為接連的大勝變得更快了!

      孫權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敢來荊州耀武揚威,孫權是倚仗江東水師在江面的無敵之勢。

      而荊州水師的出現,卻讓孫權的信心動搖了。

      想到在陸遜面前的誇口,孫權只感覺一陣臉紅。

      反觀朱據,此刻卻是興奮莫名:「吳王,關羽果然來了!我願請為先鋒,挫那關羽的銳氣!」

      雖說諸葛喬才是朱據最想殺的,但如今關羽來了。

      不先擊敗關羽,是殺不了諸葛喬的!

      孫權沒有同意朱據的請命,臉色不斷的變得陰沉。

      在見到關羽的荊州水師後,孫權的戰意就已經丟了大半。

      戰?

      且不說能不能贏,就算贏了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績。

      孫權只是想試探劉備的底線,尋個合適的機會和理由登基稱帝,而不是真的想跟劉備拼個兩敗俱傷。

      這要是將兵馬都拼光了,還怎麼稱帝?

      朱據未能猜到孫權的想法,再次請命:「我願請為先鋒,請吳王恩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若不是你兵敗後被割去耳鼻,我又怎會如此冒失來此!

      孫權看向朱據的眼神多了不悅。

      原本的計劃,孫權是準備稱帝後死守夏口和上昶城,讓劉備無能狂怒。

      卻因劉禪橫生一腳,直接打亂了孫權的整個部署。

      一招錯,步步錯。

      沒有劉禪討伐朱據,就沒有朱據去劫營;沒有朱據去劫營,就沒有朱據被割去耳鼻;朱據不被割去耳鼻,孫權就不會盛怒出兵;孫權不盛怒出兵,就不會有如今這尷尬的局面。

      戰吧,難贏!

      不戰吧,丟臉!

      孫權後悔了。

      倘若是陸遜統兵來夏口,遇到這種情況後,孫權還能出來當和事佬,來一句「誤會」。

      現在。

      孫權說「誤會」,關羽會信嗎?

      「住口,若非你兵敗,豈會讓我陷入這般窘境!」孫權見朱據還在喋喋不休的請命,怒火直接往朱據傾瀉。

      朱據頓時懵了。

      吳王,這劇本不對啊!

      我去劫營也是你許可的啊,我被割了耳鼻啊,我才是那個最委屈的人啊。

      見孫權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自己,朱據欲言又止,不敢再開口。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孫權喝令左右:「打旗號,我要見關羽!」

      朱據聽到這個軍令,整個人頓時萎了。

      孫權要見關羽,就意味著打不起來了。

      我的耳鼻,白被割了?

      「孫權要見我?」關羽也有些驚訝。

      我都準備全力以赴了,孫權你不應該跟我硬碰硬嗎?

      關羽不太情願。

      這戰機太難得,這次錯過了,下次就難得了。

      蘇非提議道:「不如去請輔漢將軍同見孫權?」

      關羽撫掌而笑:「我怎將伯松給忘了!速去請伯松登船,隨我同見孫權!」

      不多時。

      諸葛喬來到關羽的大船。

      關羽直言問道:「伯松,這孫權氣勢洶洶而來,卻又不太想打了。」

      「孫權見了我的軍力,下次要來必定會用偷襲詭計。」

      「這世間只有千日做賊,那有千日防賊的。」

      「伯松可有良策應對?」

      諸葛喬也有些意外,孫權這慫得也太快了!

      沉吟片刻,諸葛喬道:「多想無益,先去見孫權,看這鼠輩怎麼個說法。」

      片刻後。

      雙方帥船在漢江上相遇。

      見諸葛喬也在船頭,孫權心中再次一沉:難以善了啊!

      「諸葛喬,你為何要割朱據耳鼻來辱我?」孫權先聲奪人,先將氣勢給做足了。

      諸葛喬見孫權在這裝傻,遂也裝傻:「吳王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割了朱據的耳鼻了?我都未曾見過朱據。」

      孫權見諸葛喬竟然直接不承認,這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就令人將朱據給帶到船頭。

      「諸葛喬,朱據就在此!你還敢說不是你下令割了他的耳鼻?」孫權怒氣沖沖。

      朱據在得知諸葛喬拒不承認時,也不由怒道:「諸葛喬,大丈夫有死而已!你割我耳鼻羞辱吳王,居心叵測,還敢不承認?」

      諸葛喬仔細辨認了朱據,肯定地道:「吳王,這個朱據是假的!」

      「當日我擒他的時候,他只說他認識朱據,未承認他是朱據。」

      「朱據派他來加害太子,我割他耳鼻已經是從輕發落了;我也不是為了羞辱吳王,而是羞辱朱據。」

      「不信你問他,當日我說『朱據直呼陛下之名,是瀆君之罪;離間陛下跟吳王,是陷臣之罪;瀆君陷臣的小人,我必殺之』」

      「此人也說他會將話帶給朱據。」

      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水平,諸葛喬也向來不會輸給他人。

      真假朱據的說辭,讓孫權措手不及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

      朱據也是恨得牙痒痒,卻又不敢去反駁。

      反駁了,不就是說他朱據貪生怕死?

      關羽捋了捋美髯,眼中儘是對諸葛喬這個女婿的欣賞。

      若是只有關羽在,關羽還真不好在孫權面前裝傻。

      孫權不要臉,關羽要臉啊!

      見孫權不開口,諸葛喬又肅容問道:「吳王,這朱據是真是假,我認為不用多提了。」

      「最近我聽到傳聞,說吳王你有意叛漢稱帝,不知此事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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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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