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個讓李燃無法拒絕的價格
「按照規則，今天獲得第一名的蘇語凝，李燃組，以及第二名的冉明磊，齊榮清組不需要進行再次分組，而其餘的三組，則是以輪次進行搭檔的更換。」
拿著小卡片的主持人用乾淨的聲音主持著現場，繼續說著接下來的比賽規則。
最自由的初舞台已經結束了，不過既然是要比拼大家的能力，那麼節目組是不可能讓大家始終處於自己擅長的領域的。
「接下來我將抽取第二次公演的歌曲主題。」
眾人背後的大屏幕亮起，在蘇語凝的攙扶下，李燃轉過身。
大屏幕上的文字不斷的翻滾，最終，在主持人的一聲「停！」之後，浮現出的文字讓李燃眼睛一眯。
「分手？」
蘇語凝一個字一個字的將第二次公演的主題讀了出來。
「第二次公演的主題為【分手】，每位創作者應該都會對這次的主題有著自己的見解，具體該如何解讀，這就需要大家自己判斷了。」
———
幾乎也就是在第一次公演結束的同時，網絡上有關於這次《唱作人》的炒作也是正式開始造勢。
#唱作人現場#
#蘇語凝白T牛仔褲#
#姜藝香檳公主裙#
#我懷念的#
#歌挺好，就是廢煙#
#震驚，讓蘇語凝休息了半年的罪魁禍首居然是他#
#蘇語凝到底跑了幾個男朋友？#
#蘇語凝新歌#
#冉明磊齊榮清再合作#
看著這近乎刷屏的詞條，王震滿意的點了點頭。
「王導，李燃跟蘇語凝到底怎麼回事？」
台本上本來計劃的是讓蘇語凝跟李燃在第一次公演吃癟，然後引發全網熱嘲才對，可現在這二人完全沒按照台本的方向走。
「沒事，影響不大，能拿出代表作的蘇語凝給節目帶來的好處更多。」
王震摸著下巴思考著，這首《我懷念的》的確是遠超他的預期，他雖然不是那麼懂歌，但在聽到蘇語凝的演唱後，他也不可避免的連抽了兩根煙。
「那接下來」
「嗯」王震看著面前的屏幕，突然眼睛一亮，控制滑鼠將錄像的進度條往前面拉回去了一些。
畫面定格在啜泣的蘇語凝撲在李燃的懷中。
身材高大，相貌俊朗的李燃溫柔的輕輕撫摸著蘇語凝的頭，雖然聽不到對方在說些什麼，但從李燃開合的嘴巴不難看出，這兩人這時一定是在交流些什麼。
「接下來換個方向，給我炒作蘇語凝跟李燃之間的cp感，同時雇水軍夸李燃，記得帶上齊榮清。」
對於節目組的導演來說，節目的熱度是首要的。
他提供的，是一個讓歌手們和創作者們表現自己的機會。
同時也是一個供觀眾們欣賞喜愛歌手的舞台。
以及
一個將廣告效益轉化為資金的方式。
廣告商們可都是衝著熱度來的，至於這些炒作會不會給李燃帶來什麼負面影響
關他什麼事。
———
「是不是很痛？」
正當李燃坐在後台準備換衣服的時候，一個清甜的聲音傳入耳中。
他看向聲音的主人，依舊穿著那件漂亮的公主裙的姜藝正俏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背著小手，好奇的看著他纏滿繃帶的左腳。
「還好，不碰地的話其實沒事。」
「啊~那李燃先生你一會要怎麼回去呢？有車接你嗎？」
這句話暴露出來了姜藝的真實意圖。
這女人是沖他來的。
畢竟是拿出了那麼一首技驚四座的《我懷念的》，姜藝會盯上他倒也無可厚非。
不過他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擺平的人！
蘇語凝那種光是站著走兩步估計都會被直播軟體封禁的身材都沒能把他拿下，姜藝再發育個十年吧！
不動聲色的腹誹一通之後，李燃兩手一攤：「蘇語凝送我。」
他目前很滿意蘇語凝的聲音，在把蘇語凝的羊毛薅乾淨之前，他還不急著換下家。
況且他現在還住蘇語凝家裡呢。
現在他已經打響了成名的第一槍，不出意外的話蘇語凝應該很快就會來找他談買歌的事情。
憑藉著他跟蘇語凝目前的關係，他相信蘇語凝一定會開出一個他沒法拒絕的價格。
「這樣啊，對」
「你們在聊些什麼呀？」蘇語凝的聲音突然橫插進了二人之間的交流，她一個大邁步站在二人之間，衝著姜藝揚唇一笑。
在別人眼裡這或許只是個明媚燦爛的笑容而已，但在姜藝眼中，她清晰地看到了蘇語凝的挑釁，以及慌張。
挑釁不重要，她跟蘇語凝已經暗戳戳的較勁了好幾年了。
而慌張是個很有趣的新發現。
蘇語凝在慌張些什麼？
是李燃？
姜藝回以甜甜的笑容，目光落在李燃身上：「沒什麼，就是有點擔心燃哥腳不方便，想著如果順路的話就捎他一路的。」
「啊，那不用了，我跟李燃一會還得去聊一些下次公演的事情，我會送他的。」
「那就祝燃哥早日康復啦~我先回去啦，今天辛苦了，語凝姐，燃哥。」
「拜拜~」
硝煙氣味漸漸消散，李燃愣愣的看著姜藝的背影，他什麼時候成燃哥了？
算上前世，他還沒經歷過像現在這樣兩個女人為自己針鋒相對的時刻。
感覺怪怪的，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自己成了什麼東西。
不對，他才不是東西這樣說好像也很奇怪。
總之！
「她跟伱說什麼了？」
看著俏臉上寫滿了慌亂的蘇語凝，李燃心情出奇的不錯。
「沒說什麼，就是來打個招呼。」
蘇語凝招了招手示意李燃低頭，這傢伙太高了，她才68，想附在李燃耳邊說話墊著腳都夠不到。
溫熱的呼吸輕輕拍打著李燃的耳垂，蘇語凝咬字輕柔，聲音也沒有了平日的那種清冷感。
「要小心，那傢伙大概率是來刺探情報的！」
李燃控制著自己的呼吸，生怕自己在蘇語凝面前出醜。
「刺探什麼情報？」
「我們下一首歌的情報呀~」
「下一首歌？」
在李燃似笑非笑的注視下，蘇語凝絲毫沒有慌亂，她挺胸抬頭，用著自己那雙黑亮的眸子，委屈巴巴的盯著李燃看。
「對啊，我們下一首歌怎麼辦啊。」她聲音酸溜溜的，「燃哥~」
這一句燃哥讓李燃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給我好好說話，咱倆同齡，喊什麼燃哥。」
「你說巧不巧！姜藝也跟咱倆同齡！」
「嗯？」
蘇語凝別開臉，不再跟李燃對視，也沒再開口。
良久，李燃才隱約的聽到了一聲輕哼。
「哼。」
他下意識的望過去，而蘇語凝卻是恰到好處的同時看向他。
四目交接的那一剎那，那讓人止不住心動的明媚笑容再次浮現。
「看我幹嘛？」
「新歌有靈感了。」
「嗯！？」
———
「王震那傢伙開始發力了啊，現在這些熱搜算是把大家的胃口吊足了，很好奇下周節目播出時大家會是什麼反應。」
才剛坐上車，餘墨就把現如今的情況跟蘇語凝說明。
不過此時的蘇語凝並沒有太在意這些事情。
炒作什麼的她懂，為了不被這些東西影響到心情，她一般都是不會去看那些東西的。
想到這，蘇語凝看向身側的李燃：「你有沒有下載微博那些東西？」
「有啊，怎麼了。」
「這幾天你最好把那個給卸載了，以我對王震的了解，那傢伙一定會對今天的舞台大加炒作的。」
她跟王震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算是對這位十分精明的商人很是了解。
「要不乾脆也讓餘墨打理你的社交媒體吧，她專業的。」
「喂喂喂，合著不是你幹活是吧？」
「給你開雙份工資。」
餘墨眉毛一挑，倒也不急著開車，而是饒有興致的從駕駛座轉過頭來盯著蘇語凝。
「說清楚，你給還是李燃給。」
「我給！」
不愧是認識了二十多年的好姐妹，蘇語凝一瞬間就get到了餘墨的意思。
分開給的話那叫兩家人，都是她給那不就是一家人了嘛！
在這個世界，一個優秀的歌手往往都是有一個適配自己，跟自己綁定的創作人的。
之前她淪為笑柄，就是因為始終找不到一個合適她的創作人。
現在李燃出現了。
蘇語凝當然想以最快的速度把這傢伙牢牢的拴在自己身邊，這不，剛才就幾分鐘不看，這傢伙就跟姜藝那傢伙聊上了
難道說李燃更對那種幼態的身材感興趣？
真是庸俗。
不過這種級別的潛台詞李燃這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十餘年的老社畜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不用，我自己打理就行。」
「很重要的！作為公眾人物，餘墨很有經驗，放心好了。」
「我又不是你們工作室的員工，讓餘墨幫我像什麼話。」
此話一出，蘇語凝跟餘墨都是極為默契的一撇嘴。
太可惜了，沒忽悠成功。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語凝就十分自然的拋出了橄欖枝。
「那你跟我工作室簽約唄~燃哥~」
「咦惹，我認識你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發出這麼夾的聲音。」
餘墨無情的吐槽換來的只有蘇語凝憤怒的小拳頭。
她想這麼夾？姜藝就這麼說話的她有什麼辦法！
可李燃的回答，瞬間讓二人都是緊張了起來。
「不要。」
開玩笑，他還想著等出名後待價而沽呢，如今的蘇語凝的確很讓李燃滿意，但有一件事要清楚，他這裡的歌，可不全都適合蘇語凝。
要是跟蘇語凝簽約了，那他怎麼賣歌給別人？
始終擔心的事情居然真的成為了現實，這一下就讓蘇語凝手足無措了。
「為什麼呀？」
「不想給別人打工，條條框框太多了，我這人散漫慣了。」
「來我工作室又不會有什麼條條框框，很自由的。」
李燃再次搖了搖頭，像是投降一般的舉起手：「好意我真的心領了，但真的不想再當打工人了，我只想為自己的興趣工作。」
前世他無數次幻想過財富自由後他該有多麼的自由，但現在機會終於是給到了自己，他一定得把握住才行。
而上輩子那個吸血鬼上司給他留下了太多的陰影，或許蘇語凝不會是一個很差的老闆，但李燃不想去賭。
「你再」蘇語凝還想說些什麼，但前排的餘墨清了清嗓子，打斷了蘇語凝還想說下去的話語。
多年的默契再次體現出來，蘇語凝抿著唇，不再多嘴。
逼急了反倒是適得其反，而且餘墨十分的冷靜。
如果能就這樣順利的把李燃拉進工作室當然好，但就目前李燃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或許再把待遇開的優厚一些，李燃會同意，但有一點不要忘了。
李燃只是拿出了一首《我懷念的》，沒人能保證李燃後面的幾首歌也能有如此的質量。
她跟蘇語凝不是沒賭過，但賭也是需要有一些風險意識的。
待遇開出去了，而且還是極為優厚的待遇，然後啪嘰一下，李燃萎了，那不是虧麻了？
李燃想要待價而沽，她們又何嘗不是呢。
只是這樣做有一個很大的弊端。
如果李燃真的又拿出了數首跟《我懷念的》質量相當的歌曲，那麼到時候盯上李燃的，就不只是她們一家了。
種種可能性在餘墨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最終，她緩緩開口道：「簽約不簽約的不重要，畢竟你除了是小靈的救命恩人之外，還幫語凝創作出來了這麼一首讓她揚眉吐氣的歌，不管你加入不加入，我們都會是你最強有力的支持者。」
「不過我們肯定也不能白唱你這首歌，所以可以的話，這首歌我們想買下來。」
既然沒人能確定李燃的未來，那麼她們先把現在拿下來再說。
餘墨的這番話讓李燃心底一沉。
大的終於來了。
他拿出這麼一首名曲給蘇語凝，不就是為了借著蘇語凝的名氣打響自己的名號，順便從蘇語凝這邊賺到第一桶金嗎！
談判啊
寫文案他會，寫PPT他會，做數據整理他會，這輩子寫歌，唱歌，跳舞，玩樂器他也會，可談判這種東西他可真不會。
不過這時候可不能怯場！
李燃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買下來？」
「對，歌曲的使用權，版權，當然，著作權我們不會動，創作人那一欄肯定是你的名字。」
「嗯」
「至於價格」餘墨看了一眼蘇語凝，在得到了蘇語凝點頭的回應之後，她攤開自己白淨的手，比了個數字5。
「嗯？」
「五成，所有有關於這首歌帶來的版權收入，以及銷售額的五成。」
「啊？」
李燃人懵了。
不是這個價格有多麼低，而是高的有些太離譜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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