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主人

  「哈」

  「呼」

  「哈呼」

  凌晨三點半。

  帶著黑色蕾絲邊眼罩的少女，在廖白羽的房間內，喘息不停。

  過程比想像中還要順利。

  在被自己擊穿了心理防線後，徐嘉嘉想著，現在也睡不著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抓緊時間，趕緊拍一套，這股勤奮勁頭和主觀能動性，她真的，她不成功誰成功啊！

  因為廖白羽還「生病」著呢，所以少女把cos服都借走後，就返回了她自己的房間，尋思著換完了裝之後，不再麻煩廖白羽了，自己研究學習下，看看能不能獨立拍出一套。

  徐嘉嘉還特地向廖白羽索要了眼罩。

  畢竟這可是她cos的必備品。

  不戴眼罩的話，露出真實面容，徐嘉嘉打死也不會拍的，少了什麼都不能少了眼罩！

  至於再往後。

  諾。

  就是開頭那一幕了。

  轉瞬即逝。

  陷入了「支配」效果的徐嘉嘉，已經在廖白羽的命令下，做了十組動作訓練。

  少女的體能被嚴重榨乾。

  櫻桃般的薄薄嘴唇，現在無意識地張開，吐出的燥熱呼吸，與現在徐嘉嘉香汗淋漓的身體一樣。

  只能說。

  嗯。

  很符合廖白羽對她標記的，牛頭人漫畫中「十頁」的戰鬥力值。

  「行了，先休息會吧。」

  「是呼是，主人。」

  已經是第二次佩戴「支配眼罩」的徐嘉嘉，明顯比第一次時強了許多，其中之一的體現就是，少女不再是那樣，機械式地木偶般了。

  她能配合著廖白羽的指令，也跟著給予對應回復，可以進行更多有效的溝通，類似深層催眠。

  但，代價是什麼？

  代價就是，徐嘉嘉只要開口，就三句不離的「主人」兩字。

  開始時的廖白羽，是嘗試了很多辦法去糾正。

  畢竟他雖然出身像反派，超子像反派，道具也有點像反派，可他捫心自問，自己絕對是正義的夥伴，所以很受不了徐嘉嘉對他這個稱呼。

  廖白羽得重申下，絕不是說，害怕未來少女發現一切後，會暴走滅了自己。

  只可惜，無論他怎麼更正，甚至都命令少女別叫了，可只要再重新對話，徐嘉嘉就跟潛意識被重置了般，還繼續「主人」，「主人」地叫。

  沒辦法。

  這多半就是「支配眼罩」的隱藏設定，類似於，佩戴者對自己的默認稱呼？

  當然，真想要硬改的話，也不是不能。

  廖白羽確實研究出了辦法，只要讓這個稱呼，能滿足「絕對的上下位」關係即可，符合「支配」一詞的概念。

  就比如——爸爸

  後面廖白羽還嘗試了很多個詞。

  但怎麼說呢。

  真要是論徐嘉嘉發現真相後，追殺自己的可能性，廖白羽覺得，其中「主人」應該算是那一堆詞裡面，還能給他留個完整全屍的了。

  哎。

  當個正義的夥伴好難啊。

  廖白羽很是心累。

  搖了搖頭，不想那麼多了，他把注意力放回當下。

  用「支配眼罩」的催眠能力訓練少女，克服對黑暗的恐懼是必修課。

  現在趁著休息間隙的時候，廖白羽還有很重要的一環，需要從徐嘉嘉這裡得到情報。

  「跟我說說你的青梅竹馬吧。」

  見少女一臉迷茫，廖白羽於是再細化些問道：「比如，你覺得陳子然是個什麼樣的人。」

  「子然他是個好人。」

  「很善良。」

  這次徐嘉嘉是脫口而出了，支配下的少女是深度催眠狀態，一切的回答，都是源自最真實的潛意識。

  「你們認識多久了？」

  「十年。」

  「這中間他有做過什麼，讓伱感到奇怪的事情嘛？」

  「沒有。」

  「你知道他暗戀你嗎？」

  「不知道。」

  「那你喜歡他嗎？」

  「喜歡。」徐嘉嘉頓了頓後，再補充道，「他就像是我的弟弟。」

  「是親人的那種喜歡？」

  「對。」

  呼。

  廖白羽這才鬆了口氣。

  不對。

  自己為什麼要緊張？他又不是牛頭人，也沒做什麼背德的事情！就是在深夜把別人青梅戴上情趣眼罩在臥室里聊聊天嘛！這種大家都很常見的，對吧。

  「那你喜歡廖白羽嗎？」

  「不清楚。」

  「不清楚？什麼意思。」

  「我對廖白羽同學一開始不太喜歡，覺得他對我好像另有所圖，為了房租的事情所以才強迫自己去接受他，但今天晚上，我無意間遇到了他，偷偷跟上了他，才發現了廖白羽同學不為人知的一面，原來他一直是正義的夥伴，暗中作為偵探協助治安局打擊X市的罪犯們，這樣的人不可能是壞人，他平日所表現出的那些，或許就是為了偽裝吧，我能理解他，就像我其實很想能和大家交朋友，但為了隱藏身份，才一直對周圍的同學們故作姿態，擺出生人勿近的樣子。」

  「所以我想，廖白羽同學一定是害怕我發現他的真實身份，所以才故意在我面前，表現得好像很好色的樣子，越是這樣，我才越相信，在廖白羽同學的心中，一定是純潔無暇的，包括那些攝影和照片，都是對藝術的追求，不夾雜庸俗的情感。」

  呃

  廖白羽是真沒想到，就是自己的隨口一問，徐嘉嘉居然能說出這麼一大串來，而且自己的形象在少女心底，原來已經被腦補到這種版本了？

  不是，你這好感度也太好被刷了吧！

  照這樣下去，你的戰鬥力可就得從「十頁」被再往下降了啊！

  為了避免這樣的慘劇發生，廖白羽果斷還是換了個話題。

  「在你初一的時候，學校曾組織過一場去「月山」的郊遊，對嗎？」

  「是。」

  「月山在X市的遠郊，路程遙遠，地處偏僻，而當時你的那所初中也不是重點，為什麼會選在哪裡？學校給出的理由是什麼？家長們又為什麼會同意？」

  「學校得到了一家旅遊公司的慈善贊助，所有行程都是免費。」

  「還記得那家公司叫什麼嗎？」

  徐嘉嘉努力回憶一陣後，還是搖了搖頭。

  廖白羽沒介意，繼續問道：

  「所有學生中，只有你的父母也跟去了月山，為什麼？」

  「他們他們在一次商場的抽獎活動中，抽中了月山三人行。」徐嘉嘉的聲音開始有起伏，少女的身體隱隱有發抖的跡象。

  早就調查過徐嘉嘉資料的廖白羽知道，少女「恐黑症」的來源，就是來自這裡，這也是少女人生的轉折點，一場巨大的悲劇，一段殘酷的回憶。

  徐嘉嘉的父母，死在了月山，在檔案中是以「山體滑坡，失足墜落」結案的。

  當時的廖白羽只是默哀下，並未說懷疑什麼。

  但現在

  尤其是在發現，那些「怪人」也多少有著，雖然比不上魔法少女，但依舊遠高於正常人的負面情緒能量後，廖白羽心中已經有了某個結論。

  而現在，他需要一個決定性證據。

  「你父母抽到的是三人行，所以他們最後還帶了一個人，對嗎？」

  「對。」

  「是你那位從小玩到大的鄰居，陳子然，對嗎？「

  「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