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神智不清

  「請大家有序排隊，不要胡亂衝撞翻越欄杆，更不要嘗試與歌手進行違規直接接觸，後果自負。」

  場務和安保開始維持秩序。

  音樂會只有三首歌，持續的時間也就十分鐘多一點，結束之後，就是場販環節了。

  場販在另一個房間，有意向購買的需要排隊。

  結果所有觀眾都來等待，沒有一個直接離開。

  不對，是三百零二個。

  早見愛衣和直樹弟弟的份，陳凌後面加上去了，既然是粉絲，場販也不能少了他們的。

  「南野桑，有慶功宴嗎？沒有慶功宴我就先走了。」

  五人散場的路上，水無千月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陳凌。

  你特喵的，不喜歡乾飯的水無不是好鼓手是吧。

  「會有的，我預定好之後通知你們，順便付清款項。」

  「ok啦，今天辛苦大家了，rika和南野先生還得在這邊暫留，這次演奏很完美哦，南野先生在台上也沒有出錯。」

  「都說了不緊張。」

  陳凌輕如鴻毛地揮了揮手，反正這三個女人也就水無見過他的臉，知道他年紀不大。

  「那晚上見？」

  「嗯，再見。」

  喲，莉香妹妹嗓子狀態還不錯嘛，胖大海泡茶有沒有喝？

  沒在她附近看到保溫杯，應該是覺著沒必要吧。

  兩人目送三個「臭皮匠」從後門離開場館，然後跟著保安一路去物料販售的場地。

  「rika，注意不要和粉絲有直接身體上的接觸，要建立人設。」

  戴著面具的黑髮少女點頭。

  「一共三百零二個簽名，辛苦rika了。」

  陳凌的話引起了大小姐的注意。

  「三百零二？」

  經典的面面相覷環節。

  「額……我說錯了，三百零一哈。」

  反正數目這麼多，到時候多一個少一個，大小姐總不會真一個一個數吧。

  準備好物料之後，粉絲開始一個接一個進場購買場販。

  這並不是簽售會或者握手會，所有進來購買場販的粉絲大概只有一句話跟rika交流。

  因為她簽字只需要這麼點時間。

  目前的這些粉絲都非常理智懂規矩，說明他們篩選出來的觀眾素質都還不錯。

  要是見過這張面具下的容顏，也許會徹底瘋狂！

  到時候再說吧。

  一句話，足夠誇獎rika了。

  這時的稚名莉香化身『謝謝』機器，每有一位粉絲過來，就會說一句。

  搞得一邊的陳凌不跟著她一起說，都覺得不好意思。

  莉香的簽名就是「莉香」羅馬發音的英文字母。

  也就是「rika」。

  確實有那麼點明星簽字的味道力。

  字寫得好的人就是令人羨慕啊。

  嗚嗚嗚，才不是羨慕你有粉絲會要簽名呢。

  我偉大的producer桑站在這裡，卻沒有人來光顧。

  三百零二個簽名，其實並沒有陳凌想像中的那樣慢。

  下一個進來的，是早見愛衣小太妹，她雙眼亮晶晶地看著陳凌和大小姐二人。

  「rika醬的演唱會真的特別特別，厲害哦～從今往後會繼續支持伱們噠！」

  嚯，這和你之前在台上表演的表情挺像哈。

  主打一個誇張表演。

  「謝謝支持～」

  陳凌先幫rika回復了一句。

  所有來的粉絲，面具和簽名筆記本都買，筆記本的價格貴一點，畢竟是親筆簽名，以後rika大火，可能會炒到很高的價格。

  早見愛衣拿走簽好名的筆記本，又看了一眼陳凌。

  「那個……南野桑可以另外再簽一個名嘛？我很喜歡您的編曲。」

  臥槽，我承認剛才是對早見你有點偏見，怎麼會呢，你就是八面玲瓏，體貼人心的現役最強jk噠！

  陳凌感動得內牛滿面～

  而且她的話很有分寸感，只是因為喜歡歌曲而已。

  小太妹可是第一個提出想要陳凌簽名的粉絲。

  「當然可以。」

  陳凌接過她手裡的筆記本，又從場務那邊拿了一支筆，瀟灑地在rika的簽名旁邊加上三個字母。

  Rin

  『凌』的羅馬拼音字母，陳凌感覺非常帥。

  這畢竟不是日文，他的字當然不會那麼爛。

  「謝謝南野桑~」

  小太妹一臉滿足地抱著她買的面具和簽名筆記離開了場販房間。

  簽售仍然在繼續。

  早見愛衣提出要陳凌的簽名之後，居然也有一些女孩子也提出要陳凌簽名，這可讓他開心著了。

  所以，單人簽名變成了雙人簽名。

  在場外排隊的人越來越少，直到最後一個人從門外進來。

  他戴著鴨舌帽和口罩，說實話，有點可疑。

  畢竟陳凌在此前也了解過，有些比較狂熱的粉絲就是這副打扮，待見到自己喜歡的藝人之後，就會搞各種小動作。

  於是陳凌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那個，您可以至少把帽子摘掉嗎？」

  雖然他知道霓虹這邊相當強調個人隱私，但是為了避免大小姐受到驚嚇，他還是開口了。

  可疑男子愣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陳凌。

  然後老老實實點頭，摘掉了帽子。

  嘿，從眼睛看，tmd估計是個大帥哥。

  不過這看起來怎麼有點眼熟呢

  「可以了，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這位陳凌覺得眼熟的粉絲搖了搖頭，去買了最後一張面具和特供筆記本。

  但是稚名莉香從他摘下帽子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在盯著對方。

  什麼情況？

  rika開始給他的筆記本上簽字。

  「您不說點什麼嗎？」

  大小姐這話一出口，陳凌就更困惑了。

  「額加油？」

  這熟悉的，男高的聲音。

  陳凌忽然間就理解了一切。

  「謝謝您的支持。」

  男高重新戴好帽子，拿著東西離開了。

  「各位辛苦了~」

  陳凌對各位場務招呼，不敢去和大小姐對視。

  怎麼別人叫你出聲你就說話啊

  害人精！

  傍晚，陳凌與大小姐在客廳相對而坐。

  那張清麗的臉蛋上看不出有啥表情，但是陳凌已經有了一種被審視的感覺。

  「呀，今天真的很累啊，一直到現在才有空休息。」

  「」

  稚名莉香不說話。

  陳凌嘆了口氣，準備攤牌。

  「好吧，稚名直樹今天也來了，他就是最後那個粉絲。」

  仔細想來，他們是親姐弟，即使戴著口罩，陳凌都覺得熟悉，更不用說rika了，之後的對話那更是一錘定音。

  遮遮掩掩也就沒有必要了。

  「嗯。」

  「直樹自己拜託過來的……我就和愛衣同學那樣，也給他開了個後門。」

  「soga。」

  黑髮少女出乎意料地沒有再追究。

  「rika你……不生氣嗎？」

  「生氣的理由是？」

  她起身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給陳凌倒了一杯，放在他桌前。

  「阿里嘎多，莉香你不是不想讓直樹他被卷進來嗎？」

  雖然這些公司實際上都是您親愛的弟弟桑暗中提供的。

  「正常的粉絲活動，可以。」

  她稍稍鼓嘴，把熱茶表面吹冷，再輕輕抿一口。

  這麼說也沒毛病，只是去聽自己姐姐唱歌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

  「今天的場販全部售光，大概有八十多萬日元的收入哦。」

  「成本多少？」

  「額……沒有成本。」

  陳凌的聲音越說越小，他也知道自己說的這話很扯淡。

  但就是事實誒。

  「嗯哼，就這樣吧。」

  也不多做糾結。

  稚名莉香差不多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一些天馬行空的發言，他雖然不願意把事實說出來，但是有些地方一定要注意。

  「凌，不管怎麼樣，一定不要做違法的事。」

  陳凌愣了一下。

  大哥，我這錢都是合法的啊……也不對。

  到底合法還是不合法呢？

  「我每天會去哪些地方rika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起來這麼安分守己。」

  「你最好是。」

  稚名莉香淡著語調回應。

  唉，解釋不來，就不要嘗試解釋了。

  或許，可以說我忽然覺醒了前世的記憶，想起來有張銀行卡里還存著一千萬？

  樂。

  沒過多久，陳凌的手機收到了水無千月在群組發的信息，另外兩個女生的聯繫方式他是沒有的，他們在同一群組聊天。

  rika也在群里。

  【南野桑，要到晚上了，慶功宴？】

  這句話當然來自水無千月。

  【南野先生，上次提到過的居酒屋，今天可以兌現了嘛？rika小姐有什麼想法嗎？】

  嘖，五個人吃一頓，而且看那幾個天天念叨居酒屋的人，極有可能是海量。

  算了，本大爺現在和rika也已經掙了錢。

  吃，吃鼠你們！

  【沒有。】

  兩人坐在彼此對面，卻拿著手機在同一群組裡發言，這場景實在難繃。

  「rika，你去居酒屋……」

  黑髮少女看了陳凌頭頂翹起的呆毛一眼。

  「只要不喝酒就可以。」

  哦，所以居酒屋並不是R18場所？

  「好吧，那就去居酒屋吧。」

  只要進去不查你生日就行。

  結果五個人，rika不喝酒，剩餘三個女生跟陳凌一起喝個天翻地覆，她們和陳凌認識的某些酒中豪傑有得一拼。

  東京人，倒不如說，東京玩樂器的女孩子，都這麼海量嘛？？

  陳凌在意識開始不清醒起來的最後一刻，想到了某位把酒當水喝的故人貝斯手。

  嗯，她們三個都是小趴菜，我還有意識。

  只是眼前rika那張小臉似乎變成了一點五個誒～

  「打車的話……一定要讓他們三到付～」

  陳凌向稚名莉香嚷嚷。

  大小姐把杯中最後剩的一點可樂一飲而盡。

  然後去包間外拜託服務員叫計程車。

  服務員把倒了桌上的三位女酒豪一個個扶上計程車。

  這種情況，在居酒屋屢見不鮮，只要酒局上最後還有人清醒就沒事。

  陳凌能把她們三個喝倒，也就憑著一口氣，其實她們之間也會拼酒，一挑三？這個身體怕是不行。

  另外又來一位服務員，想要把陳凌也扶上車。

  「謝謝，我來就好。」

  稚名莉香的雙手越過陳凌的後背，把他從桌上扶了起來。

  「來一杯吧，喝～」

  怎麼這裡還有個酒桶？

  說的還是不懂的中文。

  陳凌的表情有些混亂，想來是意識完全不清醒了。

  他們兩個這次來居酒屋時沒有戴面具，因為打算和這三位建立起長期的樂隊合作關係，之後有演出也會一起行動。

  現在就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

  在山田醉倒前，她還驚艷於大小姐那張高級爆炸的俏臉。

  結果陳凌好像不樂意了，又一屁股坐回了座位上。

  此時包間裡就他們兩個人。

  大小姐看了看他有點像猴兒屁股的臉，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纖細的手指穿過發間，稍稍婆娑。

  輕柔的嗓音在陳凌的耳邊響起，像是夢中拂面的清風。

  「乖……」

  陳凌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總算順著稚名莉香的力站了起來，靠在她的肩膀上，往包間外走去。

  包間外人聲鼎沸，沒有人注意陳凌與黑髮少女的情況，只有那些男性隱晦注視的目光。

  靠在大小姐肩上的陳凌感受著熟悉的芬芳，心中多了幾份安穩。

  或許感受到了什麼，陳凌忽然自言自語般地大聲嚷嚷：「tmd看什麼看啊，不知道要收錢的嗎？」

  說的還是中文，在場的各位，誰也聽不懂。

  「抱歉。」

  大小姐扶著他刷卡付款，最後上了計程車。

  因為五個人也擠不下，一共叫了兩輛，為了每個人的安全，必須等到把她們三個全都準確送到家之後，陳凌和稚名莉香才能最後返回。

  酒局上已經提前給rika告知過各自的住址。

  老酒鬼了，業務熟練。

  昏暗的空間中，陳凌一直靠在稚名莉香的肩上睡覺，偶爾間，頭稍稍挪動，就會碰到柔軟的峰巒。

  陳凌只覺得自己似乎睡在枕頭上，舒服得很。

  有些粗硬的頭髮在稚名莉香的脖頸間輕輕摩擦著。

  有點癢。

  他身上濃郁的酒氣，有點擾亂rika的內心。

  ……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似乎有誰把玻璃杯湊到了雙唇之間，陳凌稍稍張口，溫暖的液體一點一點流入口腔。

  再到最後，好像什麼也不記得了。

  嗯，剛才不是還在喝酒嗎？

  陳凌驚坐而起，刺眼的陽光讓他忍不住伸手擋在眼前。

  「臥槽，本宮的頭好痛！」

  針刺一般的感覺讓陳凌忍不住慘叫一聲。

  一些斷片式記憶在腦海里翻湧。

  喝酒喝趴下了？

  陳凌腦子裡湧出的第二個問題就是：

  我是不是喝贏她們三了？！

  今天有點事，七千字寫不完qaq，就正常四千吧。

  感謝大家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