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回到楚蓉病房門前的時候，看到了坐在醫院走廊裡面的楚牧。楚牧看到沈一走了過來，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座位，示意沈一坐下來。

沈一什麼也沒問就做了下來，楚牧說：「張長軍死了。」

沈一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還是感覺有些意外，比他想象之中張長軍要死得早。

沈一說：「楚局，你是個好警察。」

楚牧笑了笑說：「張長軍被我的親信二十四小時看管，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他唯一與外界接觸的就是吃過一頓飯，然後就死了，死因卻是咬舌自盡，唉，我一個局長都不知道該信誰了，呵呵。」

其實沈一在做這件事情之前，就多多少少能夠知道這件事情有可能會是這麼一件結果，只不過現在看來這件事情對楚牧的打擊挺大。沈一思慮了一下，說：「其實，您勝利了。」

楚牧轉頭看來一眼沈一。

沈一說：「您努力了，邁出了第一步，所以您勝利了。」

楚牧哈哈一笑，說：「還是你會說話啊。」

沈一也笑了。

楚牧站了起來說：「行了，你繼續照顧蓉蓉吧，我現在要回局裡面去調查張長軍的死因，畢竟在局裡面死了，上面肯定要調查我，說不定還要給我定一個瀆職罪，到時候我可要不好受了。」

沈一說：「您說您手裡面有新一會所的視頻資料，我保證他們一個人都不敢吭聲。」

楚牧詫異的看了一眼沈一，哈哈大笑：「哈哈。好啊，我們昨天對新一會所搜查，一丁點資料都沒有找到，感情都在你哪兒啊。」

沈一說：「這些資料都太違禁，給您了不好。」

楚牧微微頜首，說了四個字：「厚積薄發。」

然後就離開了，沈一看著楚牧的背影，無聲嘆息，世事無常，這件事情能這麼處理就不錯了，如果在深究下去，恐怕楚牧都要危險了，這年頭想讓一個人從地球上消失，還不簡單？

……

沈一在醫院裡面照顧了楚蓉幾天，楚蓉的傷勢其實也並沒有那麼嚴峻，不過警花大人好不容易能使喚沈一了，不將沈一好好折騰一番，能解除心頭這一陣兒來的怨恨嗔怪？

有一天沈一正出去給楚蓉買炒麵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

號碼是+001開頭的，沈一看到這個號碼一下子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這是吳仙子的號碼，沈一這一段時間以來，經常給吳仙子打電話，可惜吳仙子就是不接，現在吳仙子到給他打過來了，估計是來找他興師問罪來了。電話剛接通，沈一就說：「仙子姐，你終於捨得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端傳來一陣低低的鼻息，以及一些旖旎的聲音，並沒有人說話的聲音，沈一仔細分辨了一下，他就認了出來，這是一個女人動情時候的聲音，沈一滿腦袋黑線，說：「仙子姐，你不會是在**吧。」

吳仙子說：「小沈一，別說話，給姐姐唱國歌。」

「我草，吳仙子，你搞毛啊？」沈一怒了。

吳仙子撒嬌道：「快些，沈一，給姐姐唱嘛。」

沈一看了一眼炒麵店裡面顧客詫異的眼神，果斷不要炒麵了，跑到附近巷子裡面，低聲唱起了國歌，可是沈一剛唱了一句起來，吳仙子就發出了一句低聲的嗯嗯聲，然後就是一陣沉寂，過了好一會兒，吳仙子才說：「小沈一，你真好。」

沈一說：「吳仙子，你到底在幹嘛？你不會真在**吧？」

吳仙子說：「你真聰明，姐姐剛躺下，睡不著，就摸了一把。」

「我草。」沈一爆了一句粗口，不過面對這個妖孽表姐，沈一也只能默哀嘆息一聲，南無阿彌陀佛。

吳仙子說：「說吧，上次我回去見你，你跑沒影兒，怎麼懲罰。」

沈一說：「我給你打了半個月電話，你都不接，你想怎麼懲罰。」

吳仙子哦了一聲，雲淡風輕說：「我手機忘記帶了，一直在枕頭下面，所以沒聽到。」

「……」沈一十分無語。

吳仙子卻繼續逼問：「到底怎麼懲罰，必須說。」

沈一說：「你說。」

「彈小**！」

「不行。」

「為什麼？」

沈一有些尷尬，一狠心索性也就不隱瞞了，說：「現在不是小**了，會變大了。」

吳仙子嗤嗤一笑說：「那我更要彈，嘿嘿。」

沈一怒道：「吳仙子，你還是人嗎你，這是隨便彈得？」

吳仙子哈哈一笑，嗯聲思考了半天這才說：「不彈也行，不過仙子姐想給你生孩子，你說怎麼辦吧。」

沈一說：「你瘋了，吳仙子。」

吳仙子說：「這是我的夢想，你要是不願意，我就去當尼姑去。」

沈一怒了：「你要是給我生孩子，咱們怎麼回沈家屯？回去了太爺還不抽死我啊。」

吳仙子說：「那是你的事兒，反正我一畢業，就要跟你生孩子，你要是不樂意，那我就彈**，直接將你給彈成太監。」

沈一吞了一把口水，說：「行了，仙子別鬧了，最近過的怎麼樣。」

吳仙子說：「我沒跟你鬧，你就說願意不願意吧。」

沈一說：「你認真？」

「認真。」

沈一說：「行，你現在飛回來，我立馬就給你播撒種子。」

沈一這麼一發狠，吳仙子到不說話了，沈一問：「你在幹嘛？」

吳仙子說：「我在準備飛往上海的機票，嗯，已經預定了，二十分鐘后出發。」

沈一說：「滾粗，別逗我，你知道我說的是假話。」

吳仙子哈哈一笑，說：「行了，小沈一，姐姐非常負責任的告訴你，我離畢業還有半年的六個月的時間，如果你不想我彈你**的話，你就在這六個月里給我找到一個能夠應付太爺，應付眾人的辦法。」

沈一怒罵道：「吳仙子，你別在我這兒撒潑。」

吳仙子哼哼一笑，說：「這就是我回去，你不在的下場，來回幾萬里啊，橫跨兩次太平洋啊。」

沈一不禁有些感動，其實仔細想想，吳仙子容易嗎？不容易。

沈一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年這個小女王登上去西雅圖飛機的時候，回過頭看著吳仙草說：「你得照顧好沈一，但是不能照顧太好，他是我們兩個人的，還有你，小沈一，等著我回來欺負你吧。」

說完，這個小女王就登上了飛機。

現在回憶著，不禁有一種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的感覺。

吳仙子說：「你最近過得怎麼樣了，跟姐姐說說吧。」

沈一清了一下嗓子，凈挑好聽的給吳仙子說了半天，吳仙子聽到樂趣處就哈哈大笑，笑過之後吳仙子說：「你實話告訴姐姐，你現在到底有幾個女人，我是說發生過關係的女人。」

「……吳仙子，你幹嘛。」沈一無語怒吼。

吳仙子說：「你不說是不是，又想被彈小**了是不。」

沈一無奈，只好說：「一個何藍，一個林子晴，還有一個林芝，就這三個了。」

吳仙子說：「哦，才三個啊。」

「你妹，你什麼意思。」

「我弟，你管我什麼意思。」

「草……」

兩人都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吳仙子說：「何藍經常吃醋吧。」

沈一詫異：「你怎麼知道？」

吳仙子說：「我見過她，面容端莊，但眉目狹窄，是個持家好手。」

沈一知道吳仙子繼承了太爺那裡的面相術，能夠通過一個人的面相看出來好壞，現在她見過何藍，基本上能將何藍的性格看出來一個七七八八，沈一不禁有些蛋痛，吳仙子卻又說：「沈一呀，我可當不了何藍這樣的女人。」

沈一楞了一下說：「什麼意思？」

吳仙子說：「我就是要給你生孩子，我可不會持家，你有她給你持家，真不錯，她挺識大體，都自稱弟妹了呢。」

「我……」沈一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吳仙子和吳仙草向來都是水火不容的，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共同贊同的東西，這何藍現在到成了頭一遭，吳仙子和吳仙草都說她好，不過沈一想著何大美人的春水玉壺，那也是感覺何藍真好。

沈一打了個哈哈，吳仙子卻說：「不過小沈一，我一定是第一個給你生孩子的女人。」

沈一楞了一下說：「為什麼？」

吳仙子說：「不為什麼，看面相。」

沈一吃了一驚：「這都能看出來？」

吳仙子說：「哈哈，逗你玩呢，姐姐要睡覺了，你滾蛋吧。」

「再見。」沈一說。

吳仙子說：「再見的時候，恐怕就是我畢業了，到時候你可要在家裡等著我，我要給你生孩子。」

「別鬧，仙子。」

「不鬧，真生。」

「真的？」

「嗯，要生一個，一輩子總得有個孩子不是。」吳仙子十分淡然的說道。

沈一欲哭無淚，這尼瑪他們兩個要是生孩子，這不是屬於近親嗎？國家都不承認啊。

吳仙子卻說了一句：「不生孩子就彈**，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吳仙子就掛了電話，沈一放下被捂的發熱的手機，苦逼不已，低頭看了看已經不在是小**的小鋼炮，沈一默默說了一句：「兄弟，這麼多年，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