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是不是
司寒宸的語氣斬釘截鐵，不由分說。
那堅定的語氣，讓在場的南蘇禾、成哲和青萍，都不禁震驚。
南蘇禾其實開始有點懷疑的。
畢竟在之前，江碧無論犯什麼事，到了司寒宸那，似乎總是會不痛不癢的略過。
就像是雁過無痕一般。
掀不起一丁點波瀾。
雖然沒有達到自己最想要的目標，但是青萍也沒有再掙扎要求了。
在宸王府的這些年，雖然和宸王接觸到的時間少之又少，幾乎可以是忽略不計……
但是，宸王殿下是什麼樣的性格脾氣，卻是整個京都……
或者說整個北漓的人都有耳聞的。
而他們主僕在王府里，很多事情，也是更清楚。
對於司寒宸的話，向來都是說一不二，不容任何人質疑。
而從剛才司寒宸的語氣來看，他能退讓到這個程度，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所以，見好就收，才是當下最智慧的選擇。
於是青萍重重地跪在了司寒宸的面前：「多謝王爺！」
南蘇禾看著青萍，和司寒宸對視一眼。
二人的心中都有著一個反應——
這個青萍，確實不簡單！
她有著別的丫鬟沒有的膽識和計謀！
能屈能伸，能退能進！
她的背後，一定是有著一個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而現在，還不是挖掘這些的時候。
只能是一個人黑臉嚇唬，一個人白臉以退為進，先穩住她……
然後，再見機行事！
……
得到了首肯，成哲率先離開了寢室，安排外面等候的侍衛進來，一起把江碧的屍體抬了出去。
準備開始安頓江碧的後事。
而另外的人則是先帶走了青萍。
不管怎麼說，今天的時間已經很晚了。
這一天真的是發生了很多的事。
現在也不是繼續說這些的時候。
等所有人都退下，房間裡也只剩下了司寒宸和南蘇禾。
司寒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快要到五更的時辰了。
司寒宸回過頭看著南蘇禾說到：
「時候不早了，本王送你回上林苑吧！」
聽到司寒宸的話，南蘇禾挑眉，回答到：
「不必，我認得路。」
南蘇禾一邊說著，一邊徑直向門口走去。
看著南蘇禾的背影，司寒宸幾乎是想也沒想，條件反射地開口呼喚了一聲：
「等等——」
說完，其實他自己也後悔了。
現在完全沒有什麼別的理由讓她等等。
而且時辰確實是很晚了，他也知道今日這事折騰到了現在，已經會很疲憊了。
最近她確實很忙也很累。
但是就是身體先腦袋做出了反應。
南蘇禾聽到後，還是停下腳步，側過頭看向司寒宸：
「有事？」
南蘇禾的語氣和臉上的表情一樣疏離又冷淡。
司寒宸張了張嘴，愣是從這樣冷淡的表情里，把想說的話給咽了下去。
只覺得這南蘇禾，真是總是給人一種保持距離的疏離感。
這種疏離，讓他心中產生一股躁意。
司寒宸看著南蘇禾的臉，今日才從青萍的口中得知，南蘇禾左邊臉的刀疤是江碧所害……
而看向她右邊的臉……
那一塊烙鐵印記的燙傷，比左邊好不到哪去！
甚至更可怖！
沒有面紗的遮擋，南蘇禾好像一點也沒有在意。
「殿下叫住我，就是為了研究我臉上的疤痕？」
南蘇禾注意到了司寒宸的目光，開口說到。
「你自己不記得，右邊的臉是誰做的嗎？」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她之前承受的這些傷痛……
司寒宸只覺得心中一股憋悶。
就很是想知道，當年害南蘇禾這樣的，到底還有誰！
「是。」南蘇禾回答，「但是，也是遲早的事。」
「有線索了？」司寒宸問，「可需要本王——」
「不需要！」
沒等司寒宸說什麼，南蘇禾率先就拒絕了。
南蘇禾回視著司寒宸的目光，開口說到：
「雖然暫時還沒線索，但是也不著急。」
「任何事，只要做了，哪怕做得再好，都會留痕，都會被人知道。」
「所以，我找到做這個事的人，也是遲早的事！」
「而我現在之所以還不知道，不是因為難以找到……」
「是因為——」
「這些事還不足以放在我的心上！」
南蘇禾說著，看向司寒宸：
「有人很在意臉上如何，但是我卻不甚在意。」
「因為在這裡沒有人讓我對自己的臉如此計較。」
「不過，這確實不表示我就放任不管了。」
「殿下也看出來了，我南蘇禾向來都是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
「只是時候未到！」
「不然，我也不會在殿下百般縱容之下 ，還是一定要來親手收拾了江碧！」
「雖然她沒死在我的手上，但是我今日來，確實不想讓她好過的！」
「傷我依依的人，上一分，我會讓她賠一萬！」
「而她差點害依依醒不過來……」
「這筆帳，我從未忘記！」
「也從未打算，讓她活著走出蘭苑！」
「若不是殿下之前三番五次包庇縱容，她估計早就嘗試我的手段了！」
對於心中的恨意，和語氣中的「惡」……
在司寒宸的面前，南蘇禾絲毫沒有掩飾。
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出來。
在她心裡，她不需要在司寒宸面前表現得如何。
或者假裝成一副多麼識大體，善解人意的模樣。
那是別的女子，不會是她南蘇禾！
她南蘇禾，睚眥必報！
不會主動害人，但也不會任由別人欺負！
面對傷害欺負過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的人……
她也絕不手軟，決不聖母！
而司寒宸聽著南蘇禾的話，也完全沒有覺得南蘇禾怎樣。
反而，覺得南蘇禾的這些行為言語，很真實！
他在軍營中，也是如此！
可這些日子以來……
加上今日……
看得出來南蘇禾對調查婉寧當年事情真相的著急。
司寒宸看著南蘇禾開口：
「你說得這些，本王知曉。」
「你是怎樣的性格，本王這些時日的相處，也都了解了……」
「無妨，你是怎樣就怎樣。」
「只是你今日也應該知道了，本王對江碧，不是你想的那方面的縱容。」
「我想的？我想什麼？」南蘇禾問到，「殿下如何對江碧，是殿下的事，我從未好奇！」
「只是當時確實以為殿下是一個不分青紅皂白，是非不分的昏庸王爺！」
「也實在是想不通，為何這樣昏庸的人，能當上戰神！」
「不過，這些疑惑，我也沒太在意。」
「正好，後面不管是沈管家說的，還是今日所聞所見，我也已經知道是何原因了。」
「沒太在意……」司寒宸聽到這裡，苦笑一聲，重複著南蘇禾的話，然後繼續問到，「是不是在你的心裡，除了依依……」
「就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是你在意的？」
「是不是你如此用心調查婉寧當年的事，只是為了儘早解決，儘快離開王府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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