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一件事比鳳族的榮耀和輝煌更加重要，不然孔宣即使明知前路無光，也一定會一往無前。」

  紅雲倒是知道洪荒小說中孔宣的歸宿，可現如今情況不同，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天命玄鳥，降而生商」的事。

  若是一樣會出現，那倒也不用太擔心孔宣，元鳳復活比鳳族重要的多得多，到時候他又會去守著商朝，等元鳳復活。

  鎮元子盯著紅雲看了一會，他有直覺，紅雲好像知道什麼。不過既然紅雲不說，他也不問，紅雲不說一定有不說的理由，沒有必要強求。

  一陣寂靜過後，鎮元子率先開口，不是什么正事，但總要有個開口的理由：「你可看到了帝俊的孩子？」

  紅雲搖搖頭：「不曾」

  鎮元子掐指一算：「十隻太陽，十二個月亮。」

  紅雲雖然沒見過，但也是早就知道的。

  洪荒九為至極之數，十就已經不吉了。好在十二個女兒都隨了母親，不是三足金烏一足。不然，帝俊又要愁上一愁了。

  紅雲感慨道：「十隻金烏，就是祖龍當年也只生九子啊！」

  「帝俊已經身在局中，看不清形勢了。」鎮元子背著手，看了一眼天上高高懸掛的太陽。

  紅雲不願意去想明知道結局的慘烈，笑道：「管他看不看的清形勢，終究與我們沒關係。我們又不追求什麼權勢，就在五莊觀關起門來修煉，過我們自己的日子。縱使洪荒能人輩出，見了我們不還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聖人！」

  「我們」這個字眼在紅雲口中那麼自然，鎮元子心頭微甜，點點頭：「是，你何須爭搶，你已經是聖人了，洪荒中又有幾人比的上你。」

  縱使你生性淡泊，不爭不搶，也有地仙界和魔界在你身後。就是三清，也不能輕視於你。你不願做的事，我替你做。

  鎮元子剩下了一半的話，只能在心裡說。

  話音一轉：「你就不想收個徒弟？通天弟子已經很多了，就連元始都已經開山收徒，幾個聖人中，只有你不曾收徒了。」

  紅雲倒也不是不想收徒，只是沒有遇到想收徒的人。而且收徒很麻煩的，不僅得教他修煉，還得教他做人，要是像闡教十二金仙那樣，叛教一多半，還不如不收。

  只是，鎮元子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了？

  他今天怎麼了？都沒什麼事了竟然還不回房間修煉？

  今天話怎麼多了？

  紅雲狐疑的看了鎮元子一眼：「沒有遇到能入眼的！等以後遇到喜歡的，會收的！」

  其實陸壓也不錯，等到巫妖大戰之後把唯一的小金烏收於門下，和孔宣出身差不多，應該還挺有共同話題。

  紅雲想著想著，呵呵笑了兩聲，引得鎮元子注視過來，眼神就再也移不開。

  這種憨直的笑容和眼神，是紅雲成聖之後就很少見到的了。鎮元子突然有點懷念化形前，空中那朵傻雲飄下來，試圖擋住他的陽光，還抓住他延伸的樹枝時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