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演出，秦白梔將無實物表演發揮到了極致。

  本來秦白梔是隨意面朝底下觀眾群發的問，誰知人群中竟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

  「秦良媛這麼編排我，還想送我上西天，真讓本殿心寒。」

  人群中，那人的輪廓漸漸顯露出來。

  紫衣玉立，正是姬襄本人！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到了戲台底下，並融入了到怪物群中。

  看來，他是從頭到尾完整地欣賞了整場表演。

  說不定，慫恿怪物們不鼓掌就是他搞的鬼呢。

  秦白梔微微皺了皺眉。

  攪屎棍！

  底下怪物們豁然炸開了，紛紛竊竊私語，對著他指指點點。

  戲台上的角色和現實完美聯動了！

  這場演出真的值！

  秦白梔看到怪物們的反應，心想，看樣子，雖說是怪物，但還沒泯滅基本的倫理觀。

  她甩了甩衣袖：「你用不著我編排，本來就是如實還原。你做過的事比這壞一百倍不止。」

  姬襄嘆了口氣：「真是讓人傷心。」

  看著底下激動的怪物們，秦白梔大聲喊到：「想要看接下來的表演嗎？掌聲在哪裡？！」

  怪物們想看後續的心情迫切無比，紛紛鼓起掌來。

  一時間，戲台上下掌聲雷動，響徹天際。

  掌聲響起來後，籠罩戲台的薄霧漸漸淡去，戲台也慢慢變得透明，像是褪色般，緩緩消失。

  怪物們急了，紛紛站起來，手腳並用地想要湧上台。

  「嗬嗬…接著演！」

  「要看！！」

  「別走，人類！」

  更有怪物發出惡毒的詛咒：「太監……死全家！」

  就在它們即將湧上台的瞬間，仿佛被怪力吸入了另一個時空，瞬間消失了。

  戲台的即死規則終於解除了。

  秦白梔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腳累得快抽筋了。

  姬襄悠悠地朝她走過來，在她面前蹲下。

  「白梔，這一次溯洄，你為什麼一開始沒有選擇我？」他的語氣帶著些許哀傷，好像被傷到的深情種。

  這一次溯洄？

  難道每一次溯洄，她都選了姬襄？！

  想想容雪柳等人的遭遇……

  她不由地暗暗打了個寒顫，好可怕！

  秦白梔反問：「為什麼非要選擇你？」

  姬襄挑眉：「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一個如日中天的王爺，年輕又俊美，還有太后支持。還有一個廢太子，癱瘓發臭，殺人如麻，性情怪異。」

  「只要是個正常女人，就不會拒絕我拋出的橄欖枝啊。」

  「可你不僅拒絕了我，反而和姬晚打得火熱，還幫他治好病，站了起來。」

  「你我無數次溯洄的情緣，究竟是出了什麼差錯，才會讓你在這一次拋棄了我，選擇了他？」

  姬襄一副很難理解，還很委屈的樣子。

  差錯？

  如果硬要說有什麼差錯，那就是生存規則提醒了她避開所有的雷。

  要看姬襄一張臉湊得越來越近，秦白梔一腳踹在他臉上，將他蹬得踉蹌了幾下，然後自己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

  姬襄捂著臉上的腳印，臉黑了。

  「你居然捨得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