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從逃生階段跳轉到直播的觀眾席位置？

  何雨欣從果盤（空間裡拿的）里插了塊蜜瓜，滿口甜蜜香甜，同時看倀鬼去解封其他鬼怪的全過程。

  何雨欣對這個獻祭線的背景還不太了解，但一個獻祭陣法用了七隻厲鬼做陣眼……

  何雨欣感覺到了這條線的『真誠』。

  有本錢是真的下啊。

  倀鬼利用他能穿牆的特性越過外面守著的保鏢，然後輕車熟路的開始拆解那個屋子裡繪畫的法陣。

  他做的太順手了，宛如這種事情他做了千百遍一般的簡單。

  並且他一邊拆法陣還一邊和何雨欣互動。

  「姑奶奶您看，他們真不是什麼好人，這些都是用人血畫的，嘖嘖嘖，好多人的血。明明醫院裡就有很多血，花錢也能讓人自願獻血，但他們非得搞非法囚禁那一套，在法律的頭頂上瘋狂蹦迪！」

  隔著一個屏幕，這隻倀鬼好似被打開了某種限制（也有可能是被金幣刺激的），他變得『活潑』了不少。

  「還有這些骨頭，這些細小的骨頭都是嬰兒骸骨，還不是普通的嬰兒骸骨，是清朝時期的嬰塔里的骸骨。這算盜取文物了吧。」

  「還有這件雪白的皮大衣，這是用野外的雪狐皮製作的，純野生雪狐，盜獵保護動物沒跑了！」

  倀鬼小聲給何雨欣介紹，一邊介紹他一邊拆，最後拆出了七個裝著厲鬼的小像牌位。

  七個牌位被放到桌子上，倀鬼抹抹眼睛像是要開始挨個給何雨欣介紹。

  卻不想他才把情緒醞釀上來，手機的直播屏幕上就下了一串金幣雨。

  這是禮物『財神駕到』的特效，價值八千八百八十八金幣。

  當下倀鬼哀傷的情緒給憋了回去，他用手捂住嘴，神情異常的激動，眼睛都紅了。

  說實話，眼看著自己的模樣做出這種做作的樣子，何雨欣覺得又噁心又刺激。

  又點了個『財神駕到』，在漫天金幣雨下何雨欣留言。

  【別說廢話】

  「好的姑奶奶，馬上進入下一個環節！」

  倀鬼伸手，特別利索的把牌位挨個兒掰開。

  本被困在牌位內的七隻厲鬼一出現就衝著倀鬼撲了過來，可以說是毫無理智可言。

  但讓何雨欣覺得詫異的是，明明之前還弱的一批的倀鬼在面對著七隻厲鬼的時候，卻強悍的不得了。

  七隻厲鬼，最次的也是半身紅衣。

  但對上倀鬼，他們的攻擊落在倀鬼身上不痛不癢，倀鬼一巴掌下去卻能把那厲鬼扇的原地轉三圈！

  何雨欣只是愣了一瞬便明白了。

  這倀鬼害過人，這七個八成就是受害者。

  倀鬼殺了他們，幕後黑手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讓這七隻厲鬼受限於殺害他們之人。

  就像倀鬼的主人把其煉化成倀鬼一樣。

  殺害是最簡短的獻祭儀式，加害者對受害者有著天然的壓迫性。

  若是加以引導，這份壓迫便會變成更牢固的牽制關係。

  何雨欣思考的時候，倀鬼已經快狠準的制服了這七隻厲鬼，並且給每個厲鬼都塞了一大把的金幣……

  原本七隻厲鬼毫無理性只知道攻擊倀鬼。

  但金幣塞懷裡了，沒有理智的厲鬼好似也回了幾分神志。

  金幣對於鬼魂這種存在好似有種特殊的進補效果。

  她親眼看到那一把金幣塞到厲鬼懷裡後便消失了，厲鬼那猙獰兇惡的面容一僵，隨後湧上來的便是一團茫然。

  等七隻厲鬼都老實了，他才拿出何雨欣簽給他的支票，後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式，居然把這張支票一層層掀開，最後掀成了七張。

  七張支票很薄，輕盈如細紗，但倀鬼確實用這種方式把支票分割了，分成了兩萬一張的符合規定的支票。

  支票輕盈的落在那七個厲鬼的身上，然後何雨欣清晰的聽到，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在這一刻，何雨欣的技能動了動，她忽然福至心靈。

  這是……贖。

  一隻兩萬金幣，他們不再是可有可無的消耗品，副本壓制在他們身上的束縛鬆動了。

  她感覺到了她的技能的變化。

  親眼看到這一幕，她好像要覺醒自己的第二技能了！

  感覺略奇妙，何雨欣心情潑好的伸手點了一下手機屏幕，再一次金幣雨霸屏，倀鬼看見了瞬間笑開花。

  「感謝姑奶奶的打賞，姑奶奶麼麼噠！」

  噁心……

  七個剛剛回過神來的厲鬼神情有些複雜。

  他們沒繼續攻擊倀鬼，但也不像是能和倀鬼握手言和的樣子。

  何雨欣還是不太懂副本內的這些鬼怪之間的關係。

  他們八個之間的關係是副本強加的設定純演戲，還是本身關係就『不純』？

  何雨欣有點想問，她覺得自己好像觸碰到了系統的『商業機密』。

  但也正是因為知道，所以不能直接問出口。

  『商業機密』這種東西只能自己摸索和猜測，若是直接開口詢問，那可就不禮貌了。

  所以她又撒了一波金幣雨，並且成功吸引到了那七個厲鬼的注意力。

  這七隻厲鬼本來還有些呆，但金幣雨的特效太亮眼了，亮眼到任何人都會忍不住被其吸引。

  「你在做什麼？直播？你在直播什麼？」有厲鬼好奇上前，這一次倀鬼沒剛才的囂張氣焰了，只是在那厲鬼伸手的時候躲了一下，隨後在那厲鬼陰冷看過來的時候，笑呵呵的說。

  「你們可以加入直播間，直播你們知道的吧，就是那個隱秘直播間。」

  問話的厲鬼默了默，隨後還真掏出了個由鬼氣凝聚而成的手機，低頭操作了起來。

  何雨欣不懂，何雨欣忽然恍然大悟。

  何雨欣曾經聽說過有一個電影還是電視劇，講的是一群有錢人閒得無聊做了個直播。

  他們出錢，需要錢的人需要滿足他們下達的指令或者是要求，完成了的可以獲得獎勵資金。

  之前倀鬼能在沒有手機信號的情況下讓何雨欣加入直播間並且正常觀看，她以為這是倀鬼的特殊技能，就像他能變換任何模樣一樣。

  但現在，她忽然有了另一種猜想。

  有沒有可能，這個奇怪的直播間本身便是『主線』中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