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白秋英過來了。
「殿下。」
比起兩年前的骨瘦如柴,白秋英此時臉蛋圓潤了不少。
事實證明。
看小說不靠譜。
還得是有一身正經的本領才靠譜。
若不是有一身好醫術。
恐怕她現在都成了一抔黃土了。
宴照抬起眼。
「如今你有幾分把握了?」
白秋英眨眼,明白他說的是他恢復記憶的事。
「八成。」
她說得保守,其實要她說已經有九成九了,不過這種往腦子上扎針的事誰也不敢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更何況這位可是未來的君主。
他若是出了差錯。
別說是黃土了,她連渣渣都不帶剩的。
因此。
白秋英寧可說的少一點,讓這人打消恢復記憶的念頭,反正對他也沒什麼影響。
……
……
夜涼如水。
京城中如今人人自危,街道上的小攤小販都少了很多,大多人家都閉門不出。
到了晚上。
更是除了打更的和巡邏的便沒有他人了。
寧蕎也不出。
她懶得出。
更何況,男主的人只要有機會就來刺殺他,以報復當日她推男主下懸崖之仇。
也算是她命大。
要不然都活不到任務結束。
不出門。
自然無聊得很。
「來集電視劇。」
寧蕎仰躺在床上,抱著枕頭,半空中不近不遠的距離,淡藍色的光屏泛著瑩瑩光芒。
當然。
只有她自己能看見。
「這個男主不行,上啊,長個嘴不會說還不會親嘛。」
「嘖嘖。」
【人家那叫有難言之隱懂不懂。】
「懂不了一點,若是我的話,一把就將女主按倒。」
【……】
「哈哈哈,男主他媽不要太搞笑。」
「哈哈哈哈哈哈。」
「親了親了,終於親了。」
寧蕎終於看到了自己想看的畫面,在床上翻來覆去擰成了個麻花。
一臉姨母笑。
「下一集。」
月上中天。
「哈哈哈。」
少女清靈而又微微壓抑的笑聲從房間裡傳來。
打更人的敲打聲傳來。
已是丑時了。
雪花紛紛揚揚,落在窗外人的身上,黑衣染上白霜,周身都沾染了寒意。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宴照:「……」
這個郡主怕不是瘋子。
他也是瘋了,從子時站到現在,聽她神神叨叨地又說又笑了幾個時辰。
「這個……怎麼,……太傻……」
她刻意壓著聲,風聲呼嘯,宴照只能隱約的聽見幾句話。
唯一聽得清的。
「哈哈哈哈哈。」
笑。
瘋一樣的笑。
房間內昏黃的燭光輕晃,搖搖曳曳最終化成一攤液體,瞬間歸集於暗色。
宴照本以為她是在看話本。
可燭光都熄了——
「哈哈哈。」
宴照:「……」
他可以確定了。
這個郡主的確不正常。
骨節分明的手抬起,微紅的指尖落在窗上,猶豫了一瞬,宴照還是放下了。
……
……
「見過殿下。」
白秋英行禮,心中實在是有幾分疑惑,這兩日她是不是被叫得頻繁了些。
古怪。
高位上。
「聽說你最近研究出來了一些小玩意兒?」
白秋英一愣:「是。」
她抬眸看了眼,只見清雋的男人眼底帶著略微顯眼的青黑。
她在心底吐槽。
這怕不是做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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