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奇異的歌聲
陰冷的地下監牢里，老五一臉凝重地坐在石墩上。
司賓和范知到達值班室時，並沒有看到老四的屍體。
他們是通過老五的口述得知了老四的死訊。
「天哪，我們當中絕對有內鬼！我親眼看到，老四被一隻起碼有風車那麼大的雄鷹啄殺了！那畜生還叼走了他的屍體！」
「老五，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這裡可是地下！你說他被老鼠叼走了還勉強有點真實性！」范知嗤笑一聲。
「我絕對不可能看錯，就是老鷹！」老五堅持道。
司賓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血跡。
他瞥了一眼老五頭頂，打賞絡繹不絕。
於是，他假裝安慰老五，將手搭在他手上，對他進行回溯，結果讓他大吃一驚：
是老五殺的！
這讓司賓更加疑惑了，兩人本來就是朋友，又有共同的利益，老五殺老四意義何在？對遊戲通關有任何幫助嗎？
難道……老五身上有類似「殺掉某人獲得獎勵」的專屬任務？
范知對老五好一頓詢問，但沒有問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很快，老四「失蹤」的消息在宮殿裡傳開了，國王得知此事後，並沒有立即對案子展開調查，而是派了新的士兵伊凡來代替老四的職位。
為了弄清楚老五為什麼要殺老四，第二天早上，司賓簡單吃了點黑麵包後就偷偷找到老五，利用潛行跟隨他。
然而，老五並沒有任何反常舉動，他一個早上都待在精靈之森。
精靈之森是聖歌王城裡最大的酒館，還提供高品質的風俗服務。
有點小錢的富豪和貴族經常光顧這裡，他們的酒水也是一絕。
這裡的消費水平很高，司賓根據記憶，老四老五和他們一樣都是那種脫了褲子就能看到屁股的窮光蛋，一個月能來這裡瀟灑一次都算是奢侈了。
而前幾天，老四和老五剛來過這，又沒發工資，短時間內不可能有錢能在這裡消費。
司賓一直等到中午，正打算空手而歸時，伊凡忽然出現在酒館前台。
他為老四所訂的房間結了帳，然後徑直走了上去，中間沒有一點停頓，就像是早就和老四商量好要在這裡碰面一樣。
看樣子沒白來！
司賓頓時打起來精神，在伊凡上樓後，開啟潛行跟了上去，等他進了門，附耳在門扉上，企圖能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然而，兩人似乎都很謹慎，他們用了某種隔絕聲音的法術。
司賓聽了一分鐘，愣是一點聲音也沒聽到。
他想了想，打算等老五回到宿舍，再對他進行回溯。
正午，老五吃完午飯躺在床上小憩，司賓將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腦海中，老四的身體開始做出各種動作。
停！
司賓掐好時間，將畫面定格在伊凡進入臥室的那段時間。
他看到，老五正撅著屁股，擺出一個讓人不忍直視的姿勢，解析嘴型得到的話簡直能毀掉他三觀。
這兩個人居然在做這種事？！
司賓從回溯里退了出來，坐回床上，捏著眉心，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平時有人和他開「deep dark fantasy」的玩笑時，他還能會心一笑。
現在真的接觸到了，反而有些反胃，好在他還沒吃午飯。
這才一天時間，這個伊凡和老四是怎麼搞到一起的？
雖然老五是愛淫會的人，但這尺度是不是太大了？
下午，范知依舊在為後天的節目做準備，他昨晚在值班室rap了一個晚上，惡魔加列德聽得都是連連稱讚，讓他信心大漲，拍著胸脯和司賓保證一定能拿下國王。
司賓想起獲勝者除了能得到國王的獎勵外，還會被國王「臨幸」。
可看了今天老五的表現，司賓忽然開始牴觸起來。
為了弄清楚老五究竟幹了什麼，司賓找了幾個酒肉朋友打聽，結合他本身所知得出，昨天早上，老四老五和司賓范知一樣，都分頭在宮內宮外打聽情報。
老四負責的是城堡外，老五負責的是城堡外。
司賓回憶起對老五的回溯，發現他在城堡內的那段時間舉在有些異常。
他做了幾次單膝下跪的動作，似乎是遇到了什麼身份尊貴的人和上級。
司賓大膽推測，老五肯定是在城堡里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是……國王？
他向國王透露我們要放出惡魔，所以國王讓他殺了老四？甚至可能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另外四人？
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司賓低頭沉思，慢慢地走出城堡，在昏黃霞光的籠罩下回到關押惡魔的塔樓前。
他佇立良久，直到黃昏最後一點餘光消失，夜幕即將降臨，城堡在昏黑的背景下，像一個垂暮的老人，被一塊發黑髮黃的裹屍布所包裹。
城堡頂端的烏鴉群發出沙啞的鳴叫，像是在給這位老人送葬，雖然應景，但難聽至極。
司賓打算離開這裡，一個悠揚的女聲從他頭頂飄蕩出來，伴隨著響脆動聽的琴音，輕和出一片寧靜和平。
在司賓聽來，那聲音像一個向來逆來順受的，有教養的宿命論者唱的感恩歌。
夜幕還沒降臨，月亮就已經在那裡了，而且一直都在。
這歌似乎和昨天還有前天聽的一樣……
司賓留了個心眼，然後走進地下監牢，范知還在練rap，時不時還和惡魔搭兩句話。
他將今天得到信息告訴范知。
范知也認同他的猜想，並用rap唱詞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喲喲，老五不得了，老四對他把心掏，他在背後磨屠刀，兄弟讓他準備藍調，他給兄弟玩無間道，打一開始我就知道，明明是愛淫會的dog，不愛婊卻愛吊，能是什麼好鳥？」
司賓拍手叫好：「看樣子，你一定能俘獲國王的『芳心』！」
范知朝自己豎起大拇指：「明天再練一天，後天就看我表演吧！」
司賓微笑頷首，范知轉過身繼續練習。
他盯著范知的背影，良久不語。
翌日，天還沒亮，司賓趴在木桌上，揉了揉眼睛，從半睡半醒的狀態中脫出。
他環顧四周，發現范知不在值班室里，於是連喊了幾聲，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怎麼回事？
他對周圍的物件進行回溯，發現門在一個小時前被打開過。但僅憑這點不能斷定到底是有人進來了還是范知出去了。
「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