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判若兩人
結巴露出容光煥發般的笑容，眼睛注視著前方的海面，說道：「你要做什麼就去做吧，船這裡有我守著，不會讓它們受到一點損傷的！」
主船上的海賊們，一邊抵禦著海軍的炮擊，一邊反擊，干擾海軍的行進。結巴絲毫不慌張地掌著舵，不斷拉開和海軍的距離。
司賓打算去支援斷臂孫他們，轉念一想，自己去似乎只能做拖油瓶。
可他心裡總有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
（我現在有自由時代，一般海賊有信心能對付。況且，有些事我還需要見到獨眼雷才能確認。）
思來想去之下，他注意到結巴剛才施展的絲線和操控其他船隻的手法，頓時心生一計。
那應該是魚丸職業中，人偶魚的技能。可以用絲線操控其他物體，那麼我可以……
司賓走上前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結巴李。結巴李欣然接受了。
此時，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鐘，司賓感覺自己已經恢復了不少。
七號船上不斷傳來劇烈的打鬥聲，有雷鳴，有龍吟，聽起來十分混亂。
司賓決定帶一批海賊去馳援，以求速戰速決。畢竟海軍船隊的硬體配置是要超過海賊團的，結巴李的駕駛技術再好，也很難一直拖著。
出發前，他還特意囑咐鵎鵼不要跟過來，讓它待在結巴身邊。
「也帶我去吧！」馬老瘸從船艙內沖了出來，手上拿著菜刀，腳下彎刀義足插進甲板。
馬老瘸的雖是M階聖愈教，主攻戰場支援，卻也有著不俗的戰鬥力。
「我必須找到船長！」
（看樣子馬老瘸也是被蒙在鼓裡的一員。但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他解釋。）
「剛才的爆炸聲好像是從底部的船艙傳來的！」有海賊說。
「我們快過去吧！」
……
寂靜的底艙，火焰灼燒木板發出的噼里啪啦聲和燒卻物掉落聲，皆是清晰可聞。
司賓發現一名海賊箕坐在樓梯上，身上傷痕累累。
隊伍中，有一名海賊認出了他，連忙走上前去問切道：「喬，你沒事吧！」
「咳咳！」劍鯊喬劇烈咳嗽起來。
「你不是跟著孫隊長一起來的嗎，他們人呢？」司賓詢問道。
「我們在這遭到了埋伏！」
「誰的埋伏？」
「海軍和凶眼武！」
「他們果然是串通一氣的！」
「咳……那個海軍好像官銜很高。孫隊長和他糾纏起來，不知道打到哪去了。」
「那其他人呢？」
「我們是從尾樓甲板那過來的，兄弟們都在那和凶眼武帶領的海賊戰鬥。」
「你們有在這找到船長嗎？」司賓問。
「船長他就在停靠魔導艇的艙室。他好像在等誰。」
話音剛落，樓梯口突然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糟糕，聽這數量，人不少，肯定不是斷臂孫的人！」馬老瘸說。
「我和兄弟們去阻擊他們，老瘸，你和薩奇去找船長！」一名海賊說。
「你們一定要把義父帶回來！」
「薩奇，別聽他的。你和老瘸小心點，船長實力強大，即使被這個結界削弱了也不可輕視！」一名海賊說。
「必要的時候不要仁慈！他雖然是我們的義父，但把我們賣給海軍，怎麼樣也是不可原諒的！」
「這義父不要也罷！」
「大丈夫豈可久久郁居人下！」
「你怎麼說話呢！義父怎麼說也對我們有恩，薩奇，你一定要好好和義父說明情況！我相信義父會迷途知返的！」
「屁！」
海賊們突然又吵成一片，司賓意識到矛盾始終是難以解除的。這也許也是秘境的安排。只有給出尖銳的矛盾，試煉者才能從中操作，利用他們完成任務……
「好了，你們這群小子吃太飽了是吧！要戰便去戰，其他的事甭管。我和薩奇自有分寸！
「有這吵架的功夫不如商量一下對策！都給老子活下來，慶功宴上，少不了你們好酒好菜的！」
大家見老瘸都表態了，也沒再糾纏，暫時放下隔閡，各自沖入走廊。他們剛邁入走廊，身體便消失不見了。
「老瘸我們走吧！」
來到停靠魔導艇的艙室門口，司賓看見裡面停著一輛魔導艇，但是獨眼雷卻沒有要逃走的想法，而是在等著誰。
「沒想到是你們兩個來到了這裡。」獨眼雷背負著雙手，肩上披著黑色大衣，站在離艙門很近的地方，獨眼望著坐在地上的兩人。
「薩奇，老瘸！」
船艙內點著燈，火光微弱。外面的火勢很大，密閉的船艙內，炙熱的氣息在肆意扭動。
「義父！」馬老瘸帶刃義足嵌進木質地板，他上前一步，激動地開口道，「你為什麼要把我們出賣給海軍啊！」
「這不是『出賣』，而是給你們找一個合適的歸宿！」獨眼雷平靜道，「海賊終究是一群窮凶極惡之人，無論如何開導和教化，深入骨髓的那種惡是剔除不掉的！
「那麼與其讓你們日後在海上肆虐，不如讓我替這海上亂世，畫上一個句號。」
「就因為這個理由，你就可以隨意決定曾經陪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們的性命？
「你說他們是窮凶極惡的海賊，你不是一樣嗎？沒有他們，你能有現在的成就嗎！」
「薩奇啊……你有資格指責我。」獨眼雷迴避問題，說，「你確實和他們不一樣。你才剛加入海賊團沒多久。手上尚未沾染人血，心中尚未種下惡種。
「如果你願意站在我這邊，也許我可以向海軍說情……」
「不用了！」司賓沒有絲毫猶豫地拒絕了他，並反客為主道，「如果你願意和兄弟們認錯受罰，也許兄弟們願意給你個體面的下場！」
獨眼雷似乎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仰頭狂笑了起來，和釣魚、宴會時簡直判若兩人。
「哈哈哈，你以為有凶眼武布置的結界削弱，你們兩個人就能作我的對手嗎？可笑！」
「你……」
司賓剛想說什麼，卻見獨眼雷不講武德地率先出手。
他整個人化成雷電，速度非常快，僅是一息就閃到了司賓面前。
即使他已經被削弱過，司賓依舊看不清他的動作。
（是突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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