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滅城危機，人類異神？破曉李四，戰！
「所以，什麼是最終獻祭？」
電話那頭冷靜的聲音再度響起，終於讓張文遠從呆滯中回過神。
他嘴巴蠕動了一下，最終苦澀道：「最終獻祭，就是將一市之地的所有邪惡教會教徒，連同他們抓住的群眾一同獻祭給深淵種。藉助獻祭之力，神階深淵種可以橫跨虛空，從深淵中降臨到聖種的身上，短時間裡會恢復神階戰力，並在這段時間裡，可以在地球行走……」
「最終獻祭一般很少出現，因為條件非常苛刻。首先就是獻祭的祭品必須都是女人和孩子，而且還要達到一定的數量。同時，一旦出現，就等同一市之地的邪惡教會成員亦要死絕……更是需要以資質絕佳的『聖種』為載體。不到關鍵時刻，邪惡教會不會進行這種獻祭。」
「我，我沒想到，開元市的四個邪惡教會，居然都有『聖種』存在。」
張文遠的聲音顫抖著，已經帶上了哭腔。將一個大男人急出了哭腔，可想他此刻到底是有多絕望和交集。
他在努力的解釋。
但現在解釋，顯然也是蒼白。
因為，是他的大意，導致了如今這個結果。
他大意了。
他沒有想到這些邪惡教會都有『聖種』存在。
如果李四最開始動手，不是針對血腥祭壇，而是直接針對邪惡教會的基地的話……那對方就算想要玉石俱焚，也沒有機會！
可就是因為他的大意，他沒有提前告訴李四這件事，這才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這件事，他要擔百分之百的責任！
開元市……六千萬百姓啊！
都將因他的大意而死！！
悔恨如毒蛇一般噬咬他的心臟，極致的絕望，甚至讓他快哭出來。
因為，他真的沒辦法了。
神階深淵種啊！
整個開元市的戰力天花板，也不過八階超能者而已。面對神階深淵種？連一個回合都撐不到，將會被秒殺！
別說現在整個守夜人都在忙碌，他們這裡沒有援兵。
就算有……也是遠水解不了近火。
守夜人雖然一直打擊邪惡教會，但一直以來其實都沒有下死力氣。
一方面自然是因為邪惡教會隱藏的很深，他們很難查到對方的據點。
另一方面，就是因為最終獻祭！
曾經是有過例子的，邪惡教會被逼急了，動用最終獻祭，召喚來神階深淵種，等大夏的地球行走們趕到時，已經晚了。
一座城市覆滅，數千萬百姓給那些邪惡教徒陪了葬。
而現在……輪到開元市了。
張文遠的腦子都在轟鳴，感覺到一陣陣的暈眩。
身邊的守夜人們還不明所以，疑惑的看著他們的局長。
電話那頭的聲音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後才冷靜的問：「所以……這些神階深淵種，一定會衝擊城市？」
「必然的。」
張文遠嘶啞的聲音：「深淵種是有靈智的，它們既然降臨到了地球，就一定會想盡辦法造成最大的破壞……」
那頭又沉默了一小會兒，最終道：「我明白了，我會如實轉告李四大人的。不管怎麼說……做點什麼吧。」
說完這句話，對方掛斷了電話。
張文遠卻呆在原地。
做點什麼？
能做什麼呢？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能做什麼？
……
……
鐵穹外，剛剛走出遺蹟的李四蹙起眉頭，沉思了一下之後，心念一動。
「暗影之主，有特殊情況發生。」
正在學校上課的秦錦年，突然感覺到心靈一震，緊接著，就聽到了李四的聲音。
秦錦年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李四？怎麼了？」
他和分身有聯繫，心念一動，就能知道分身的一舉一動。
但前提是，他得『主動』的去關注。
要不然，就需要分身主動『聯繫』他，否則，他也不會時時刻刻知道分身那邊發生了什麼……
畢竟，也只有這樣，他才能『放空』嘛。
要不然時時刻刻都關注著分身的動向，這跟他自己意識操控分身，有啥區別？
而現在，李四聯繫了他。這是分身第一次主動用這種方式聯繫他。
讓他有些驚訝和意外。
「有突發事件，我將記憶傳輸給你。」
李四的聲音響起，下一刻，秦錦年感覺到一股信息，突然湧現。
秦錦年眸子微微呆愣了一瞬間，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隨即，他就知道了一切。
「最終獻祭？神階？」
秦錦年眉頭頓時緊皺起來。
「按照張文遠的說法，神階深淵種的衝擊，開元市是沒辦法應對的，六千萬百姓，必死無疑。」
秦錦年的表情凝重，通過記憶，他已經知道。
「你聯繫我是……」
「風系權柄無法應對這種情況，影系應該可以應對。現在張三在哪裡？他能否短時間趕過來？如果不行，我能不能暫行影系權柄？」
李四詢問。
秦錦年怔了一下，而後蹙眉道：「影系可行？」
「應該可以。」
李四想了想後道。
「那就用！」
秦錦年沒有一絲猶豫，那可是六千多萬條人命！
沒辦法暫且不提，有辦法的話……他不可能坐視。
至於『李四和張三』是同一人這種問題……
「你稍微等下。」
秦錦年突然開口，然後心念一動，就聯繫到了張三。
「張三，你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人知道你的行蹤？」
張三有些意外的聲音響起：「暗影之主？我正在給三級分身弄身份，現在在萬金閣這裡……沒有人知道我的行蹤。」
「好，你暫時先別暴露行蹤。」
聽到這句話，秦錦年暗鬆一口氣，聯繫李四：「張三行蹤暫時無人知曉，你可以動用影系權柄，但……儘量以張三的身份使用。」
遺蹟外的李四眸子一動，很快明白了秦錦年的意思：「我知道了。」
結束和本尊的通話，李四深吸口氣眸光閃動一下之後，已經有了一些想法。
他目光看向遠處的鐵穹，身形一動，往鐵穹方向便飛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三道金色深淵種龐大的身形，也從遺蹟當中，沖了出來……
……
……
「你，伱說什麼？四個邪惡教會都動用了最終獻祭？！現在已經往城市來了？！你，你不是說破曉能搞定嗎？！」
當李四行動起來的時候，鐵穹的軍方，也收到了電話。
當聽到張文遠所說的事情，開元鐵穹的司令，一個頭髮花白的中年將領，面色驟然大變，驚怒交加的問道。
「是我的問題，我大意了，沒想到這些邪惡教會都有聖種在開元市……」
張文遠苦澀的聲音想起。
「這種事情怎麼能忘？！這不是兒戲！這是六千多萬條命啊！！！」
中年將領勃然大怒的咆哮，眼珠子都紅了。
「……我知道，如果能僥倖度過這一劫，我會自請入深淵贖罪。但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李四沒放棄，他已經鎮壓了一頭，說明他擁有斬殺這些神階深淵種的能力，我們並不是毫無希望……但，他需要時間。我們要給他爭取時間。」
張文遠在之前的絕望過後，現在恢復了冷靜，他沉聲說道。
「怎麼爭取？！那可是三頭神階深淵種，就算是一頭，我這鐵穹在它們面前，也不過是一觸即潰而已！！！你叫我怎麼爭取時間？！」
中年將軍也是一陣絕望的怒吼。
「想盡一些辦法，盡人事，聽天命吧……抱歉，但，我們沒得選擇。行動起來吧……」
說完這句話，張文遠掛斷了電話。
「該死！！」
中年將軍憤怒的將手機摔了，然後紅著眼眶轉身怒吼：「全軍緊急集合！！！」
不久後，嘹亮的警報聲響徹整個鐵穹。
得益於邪惡教會的瘋狂，原本熱鬧無比，有著很多超武者的鐵穹，這段時間也顯得無比冷清，只有戰士們在鐵穹上。
突如其來的警報讓戰士們都是愣了一下，但下一刻，他們紛紛行動，領取武器，迅速的奔跑集結，進入各自早就規劃好的『戰壕』中。
整個過程，大概只有幾分鐘而已。
顯現出令行禁止的嚴明紀律。
等到所有人都集結完畢，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沉重的聲音從鐵穹的大喇叭中傳出，傳遍每一個防禦段的戰壕。
「我是開元鐵穹司令陸雲遊，命令，開元鐵穹，進入臨戰狀態！」
臨戰狀態？
所有戰士都有點懵。
雖然警報拉響，已經讓他們有點意外……但以前也不是沒有過，畢竟，鐵穹偶爾也是會進行一些緊急拉練的。
卻沒想到，這次，鐵穹司令竟然親自下令了？還是直接進入臨戰狀態？
這是怎麼了？
有獸潮？
可如果是獸潮，一般都有一些預警的，這一次的臨戰準備，未免太過倉促了吧？
而不等戰士們回過神，名為陸雲遊的開元軍區司令已經再度下令：「動用一切戰備力量，神能炮上膛，進入預發狀態。」
神能炮都動用了？
專門負責神能炮的戰士們都有點懵，但還是下意識的聽從命令，取來神能炮，裝填上膛。射擊手進入射擊狀態，足足有數十米長，口徑三十多公分的神能炮對向空中。
「我知道很多人此刻心裡都有一些疑惑，但現在不是解惑的時候，可以告訴你們的是，我們即將面對的敵人強大到極致，一個不慎，我們，連同身後城市中無數的百姓，都會死。所以現在，我要求你們忘記一切疑惑困惑，只專注於接下來的戰鬥。如果，我們能有幸活下來，我再解開你們的疑惑。」
陸雲遊的聲音低沉，而這句話，也果不其然的讓所有戰士臉色都是一變。
危及整個城市？所有人都可能會死？
那是什麼危機？！
他們面面相覷，眼底有些茫然。
「聽到了嗎？！」
突然陸雲遊一聲怒吼，聲音迴蕩整個鐵穹。
戰士們只呆滯了一瞬，下一刻，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喊道：「聽到了！」
「聲音不夠大，聽到了嗎？！」
「聽到了！！」
「還不夠大，聽到了嗎？！！！」
「聽到了！！！！」
當最後一聲怒吼響起，鐵穹上空都是這鋼鐵般的聲音，震盪的遠處的飛鳥都驚飛而走。
而接連三次怒吼而出的聽到了，也讓所有戰士徹底集中起了注意力，眼底里的茫然和困惑頃刻間一掃而光，只剩下肅穆的專注。
鐵穹最上方，能俯瞰一些戰壕位置的司令辦公司里，陸雲遊看到這一幕，稍微鬆了一口氣。
然後，他不再說話，看向鐵穹外，眉頭緊蹙。
神階深淵種，從遺蹟中過來，因為遺蹟的特殊性，所以在有遺蹟的方位，一直都是有布置防線的。
能威脅到神階深淵種的，只有神能炮，而這些地方，都有神能炮布置。但，神能炮數量有限，一共也就只有四十三發而已。
這個數量他作為鐵穹司令員，自然是瞭然於胸的。
「只能……希望那李四，能來得及了。」
他心中沉重的想。
與此同時，後方的城市裡，一大群人，正在往鐵穹方向奔襲而來。
正是守夜人和官方強者。
這些人臉色都無比難看和凝重。
張文遠，沖在最前方。
什麼血腥祭壇，現在也都顧不上了。
張文遠在結束了和鐵穹通話之後，就馬上聯絡了警部……將事情告知。
警部聞言自然也是一頓震驚。
但現在顯然不是震驚的時候，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於是在一陣兵荒馬亂之後，他們全部都出發。
雖然知道就算趕到鐵穹，很可能也是於事無補……但該去還是要去的。
而不僅僅是警部和守夜人。
一些民間的強者，也被一一通知到。
當聽聞有神階深淵種，而且還是三頭神階深淵種即將衝擊開元市，這些民間強者都驚呆了，然後……有一部分人和守夜人與警部的人一同趕來。
但也有相當一部分的人，什麼都顧不上，想要逃離開元市。
可是逃又該往哪裡逃？整座城市被鐵穹包圍，更不知道神階深淵種要往哪裡進來。
一時間開元也是亂做了一團。
但現在，這些都已經顧不上。
至少數萬名超武者，超能者往鐵穹方向蜂擁而來，氣氛沉悶到極致。
而終於，在某一刻……
「那是什麼？！」
鐵穹上，負責警戒的哨兵，最先發現了異常。
而當他看到視野中的存在時，整個人都傻了……
那是一頭龐然大物，身高超過了三百多米，如同一座巨山，行走而來。
它的身上有著九條手臂，詭異至極，通體金光璀璨。
它從荒野中飛來，攜帶著無窮無盡的威勢。
而當它出現，陸雲遊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竟然是真的……
神階深淵種！
真的出現了！
他臉色慘白，眼中浮現出絕望。
但很快，他就怒吼一聲。
「神能炮，瞄準！！！」
伴隨著他的怒吼，神能炮班牌的王牌射擊手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操控神能炮，對準了目標。
「鎖定目標……放！！！」
陸雲遊又怒吼一聲。
下一刻……
轟！！！
一聲轟鳴。
一點金光，瞬間在轟鳴聲，從炮管里噴出，直奔遠處的巨大身形。
下一刻……
砰！！！
「啊！！！該死的人類！！！」
伴隨著一聲慘叫，神能炮穩穩的命中目標，下一刻，語調古怪的怒吼聲就響徹，仿佛要將人的耳膜給震碎。
狂暴的怒吼形成狂風，不少生命力稍微弱點的戰士，直接面色一白，噴出一口鮮血來。
而有一些人，則是眼神一呆，而後浮現出猙獰之色……
精神污染！
這些神階深淵種的聲音，都攜帶著可怕的精神污染！
但隨著精神污染的到來，防禦工事裡面，突然亮起陣陣白光，在這些白光的照耀下，那些眼神出現猙獰之色的人，渾身一陣顫抖，而後額頭見汗，眸子恢復清明……
而那一邊，中了一炮神能炮，卻沒有對那金色巨大身影造成太大的傷害。
鮮血從傷口噴湧出來，可是伴隨著一陣金光涌動，那傷口很快就恢復了。
而被激怒的金色深淵種，一下加快速度，朝著鐵穹沖了過來。
「所有齊射！放！！！」
陸雲遊怒吼。
他知道神能炮只能傷對方，想要殺死對方，是千難萬難的。看到這一幕，他臉色難看，卻也只能怒吼。
下一息，轟轟轟轟！
無數轟鳴聲響起，防禦工事裡所有的巨大炮管全部開火。
下一刻，只聽轟鳴聲炸響，這些炮彈，全都轟在了金色深淵種的身上，然後轟然爆炸。
可是，這些普通的炮彈，對於神階深淵種來說又算的上什麼？
連金光都沒有攻破，更沒有對它造成絲毫傷害。
也就幾點金色光芒，擊中對方之後，讓對方發出慘叫，身上出現傷口，流出金色的血液。
是那些神能炮。
「該死的人類，我要吃光你們！！！」
金色深淵種怒吼，身上金光涌動，再度加快了速度，眨眼間，已經來到了鐵穹十公里之外的地方。
陸雲遊臉上浮現絕望……
十公里，對於神階深淵種來說，不過眨眼功夫就要到。
知道恐怕無法抗衡，但這一幕真的出現，還是讓他感覺到一陣絕望。
無數火舌還在噴涌，但神階深淵種對此視若無物，下一刻，就要來到鐵穹，幾隻巨大的手已經拍了下來……
那對於普通人來說高逾數百米，宛如鋼鐵城堡似的鐵穹，在這怪物的面前，幾乎如同紙糊的。
這一下下來，恐怕瞬間，就要將鐵穹撕裂。
而就在這關鍵時刻。
咻！！
一道凝實到極致的青色風刃，驟然席捲而來，狠狠的斬向了神階深淵種。
叮！！
只聽一聲脆響，青色風刃狠狠斬在它的身體上。
觸不及防下，雖然沒有破防，但可怕的力量，卻讓它龐大的身軀，略微頓了一下。
它微微呆愣一瞬，下一刻，猛的扭過頭，看向一個方向。
在哪裡，一道青色身影站在了半空中，遙望它。
「是你？人類異神！」
它用古怪的語調說著大夏語，竟仿佛認出了對方。
青色身影似乎怔了一下，而後開口：「你認識我？」
「就是你壞了吾族大事，吾自然認識你！！好好好，吾降臨此地，本就為了殺你，之前沒尋到你，還以為你已經死了，沒想到你竟又出現了？好！人類異神之血肉，合該成為吾進階之糧資！」
神階深淵種怒吼一聲之後，轉過身形，竟然直接朝著青色身影撲殺而去。
它龐大的身軀，卻靈活到極致，眨眼間，已經到了近前。
而這一幕，被鐵穹上所有的戰士看到了，一個個驚的目瞪口呆。
「這，這是什麼人？將那怪物引走了！」
「不好，這怪物速度好快！危險！！」
戰士們大驚。
陸雲遊則是瞪大了眼睛。
「這人就是……『破曉』李四？他，真的已經鎮壓了一頭神階深淵種？」
普通戰士不認識李四，陸雲遊顯然知道。因為從張文遠口中聽說了。
此刻看到對方果然敢於直面那神階深淵種，他就心中震撼。
尤其是從那神階深淵種的口中得知一個真相……
這李四，果然是神階存在！
真是地球行走！
在陸雲遊心中震撼的時候，神階深淵種，已經殺到了李四跟前。巨大的巴掌如同拍蒼蠅似的，直奔他拍了過去。
速度之快，力量之強，連空間都仿佛要被這一巴掌拍碎。
可他速度快，李四的速度，卻更快。
青色光芒一閃，他已經消失在原地，遠遠倒退出去。
神階深淵種一巴掌瞬間落空。
它呆滯了一瞬，隨即勃然大怒：「人類異神，受死！！！」
身形瞬間，再度撲殺了上去。
神階深淵種的速度快到了極致，但是李四的速度顯然更快，每每在神階深淵種的襲殺關鍵時刻，身上青光一動，就能遠遠避開。
竟然奈何不得他？
原本擔心的戰士們眼睛頓時明亮了起來，一個個瞪大眼睛。
「好強！！」
「這詭異，殺不死他！」
「他比詭異快！！」
激動中，所有戰士對於李四，都是湧現出了強烈的崇拜情緒。
這個世界本就慕強，而軍隊，更是一個強者為王的世界！
強者，當受萬眾矚目！
而毫無疑問，李四孤身對上這恐怖的巨大詭異，而且絲毫不落下風的場面，讓這些戰士都震撼了。
甚至於……
占據上風！
無窮無盡的青色的風刃在過程當中不停地出現，飛旋衝殺巨大的神階深淵種，接連不斷的出現『叮叮』聲。
可當某一刻，『叮叮』聲變成『噗嗤』聲，神階深淵種身上出現一道傷痕，有鮮血飆飛出來的時候……
所有人都安靜了一瞬。
而下一刻，前所未有的轟然聲驟然爆發！
「好！！！」
「殺了它！！！」
「殺了這頭怪物！！！」
戰士們臉都紅了，脖子上青筋暴起，激動的嘶吼。
雖然，金光一現之後，那傷痕就會馬上恢復。
但是，這怪物受傷了……
這就足夠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在這一刻，面對這樣『無敵』的怪物和前所未有的危機，他們都站在了李四這一邊。
神階深淵種暴怒，它總是慢一步，沒辦法攻擊到李四，讓它暴怒。
它又哪裡知道……使用風系權柄的李四，發現了一個近乎bug一般的能力……就是對方進攻的時候，挾帶起來的風，總是比他的攻擊先一步抵達。
而正是借著這『快一步的風』，讓執掌風系權柄的李四，迅速的移動！
換句話說，不解決風的問題，它就永遠只能打到空氣！
狂暴的風刃越來越多，瘋狂攻擊它，漸漸的，又有『噗嗤』聲響起，它又開始受傷了。
這讓它越發的暴躁。
更有種被人戲耍的憤怒。
「該死的異神！！！」
它憤怒到極致，突然怒吼一聲，身側的八條手臂猛的張開，下一刻朝著身前狠狠一摁。
這一摁，整個虛空，仿佛都震盪了一下。
李四的眉頭突然一皺，隨即不等對方揮手，他的身形，已經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原地。
轟！！！
一聲轟鳴聲，他剛才站立的地方，直接憑空轟然爆炸，仿佛虛空崩碎一般。
李四面色一變……顯然是這深淵種動用了某種超能力了。
這能力……
好像還有點克制風？
正當他眉頭緊蹙的時候。
突然……
「不好！！又有一頭怪物來了！！」
突然有人驚呼，聲音順著風，清晰傳入李四耳朵里。
李四神情一動，扭頭看去。
然後就看到，一朵喇叭花似的巨大金色花卉，從遠處飛了過來。
長長的滿是荊棘的藤蔓，如同瀑布一般，垂落在地上……
這花卉出現過後，下一息，一種被人『關注』的感知，就浮現在了心頭。
「人類……異神……大補！！」
下一刻。
噗嗤！！！
無數荊棘藤蔓，驟然橫空而至，直奔空中的李四。
而同一時間，那九臂深淵種的八臂，也同時朝著中間，驟然一摁！
轟！！！
轟鳴聲響徹的同時。
鐵穹上所有人的面色，都是狂變。
陸雲遊更是臉上一片呆滯，心中一片死灰……
「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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