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好。」

「夫人好。」

「夫人好。」

……

第三波客人是六個大小不一的婦人，小的十六七歲，大的五十多歲的樣子，來的目的不用說，小小跟明鏡似得。

這樣下去，應該會很快把官兵引來了吧。

雖然無心插柳，似乎鬧一鬧也無妨，人啊，有時候隨心而來，也不錯，靜的時候想避世，燥的時候想高歌一曲，熱鬧熱鬧。

熱鬧當然就不能少了觀眾不是，最主要的也得拉兩個夥伴一起熱鬧才有趣。

思及此，她笑眯眯的問好，「你們好啊……」

幾個婦人矜持了半晌，最終還是抵不住銀子的誘惑，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咱手藝也不錯，夫人要是想要厚一點的咱能給裝八斤，要薄一點的，咱就收一兩銀子再加兩百個銅版就成。」

「我家多收一百個銅版就成。」

「……我家能給裝八斤半！」

……

聽完了大家的言論，小小笑著說了一句，「這樣，你們先回去，我想好了在說，成不。」

「……」

幾個婦人不大樂意，瞅瞅春香，又瞅瞅小小，沒辦法，銀子在人家兜里，最後只能悻悻的離開。

還別說，出來說了會兒話，呼吸了新鮮空氣，小小回去的路上都不用人扶了，臉色也好了不少。

粱憶躊躇了半晌，決定還是跟自家主子聊聊，「主子，屬下雖然不知道，你跟姑爺發生了什麼事，但屬下覺得夫妻沒有隔夜仇，床頭打架床尾和……」

「死丫頭，跟誰學的？」小小沒好氣的點了一下粱憶的後腦勺。

粱憶撇嘴，一不小心說過了，她組織了一下語言，重新開始，「屬下的意思是，您跟姑爺那麼恩愛，為了一點小事不至於這麼久都……」

「粱憶，你可知道，站著說話不腰疼，這句話什麼意思？」小小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

粱憶：「……！」

「姑爺這些日子過得也挺不好的，他為了您，一個人單槍匹馬端了殺手盟的根據地。」粱憶覺得還是說說姑爺吧。

小小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這件事她沒有一點感動，也沒有一點心疼，有的只是恨鐵不成鋼，單槍匹馬闖殺手盟，她是該說他勇敢呢，還是說他無畏呢？

眸子閃了閃，罷了，一切都是不信任造成的。

主僕兩人繞過幾個彎彎，進了小院，迎面的是蕭默一臉委屈坐在小凳上的身影，小小的神色有點飄忽，她沒有笑意，臉上甚至沒有多餘的表情。

「主子……」粱憶覺得她家姑爺太可憐了，那樣子就跟個等主人回家的大狗狗一樣。

小小沒說話，視線落在門口的大槐樹上，她輕笑著叫粱憶，「快去拿個框子，咱們摘點槐花蒸著吃。」

這東西她可是許久沒吃過了呢，前世的時候，自從離開了農村，去了城裡，就沒再吃過這玩意。

蕭默把娘子笑的滿足的神色收入眼中，他的心裡猛地一沉，娘子似乎變得有點陌生了，他的心好疼，娘子的樣子是對他失望了嗎？

還是真的不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