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槍嗎？」楊傾又問。

  「沒有、沒有，我們怎麼會有槍？」張立連忙搖頭。

  「那個王均呢？他也沒有？」楊傾問，她記得那天在農家樂那個背後偷襲的人都有一把土製槍。

  張立不確實地搖頭，「應該是沒有吧，當時我們是一起從監牢里逃出來的，他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以前的保安也沒有？這麼大一個研究所沒有一把槍？」楊傾疑惑。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國家對槍枝一向管理嚴格。之前那些保安沒死的時候我們也審問過，他們說好像是有槍，但都鎖在地下室，只有發生重大事件的時候才會取出來。」

  「我們進入研究所的時候事發突然，地下室的人一發現不對就把向下的通道鎖死了，我們也就沒拿到槍。」張立說道。

  楊傾鬆了口氣，那還好。

  不過還是不排除他們有土製槍的可能。

  「那你們沒有自製的槍、銃什麼的嗎？」楊傾問。

  張立搖頭，「我們是沒有，均哥有沒有我不確定，當時逃出來的時候在外面短暫停留過一段時間，很難說有沒有弄到什麼武器。」

  「你們都是統一服裝嗎？」楊傾又問。

  看張立穿的制服應該是保安服。

  「對，均哥要求我們穿的，他說看著舒服。這都是以前保安的制服，他們死了就都歸了我們。」

  楊傾點頭，那就好辦了，至少應該不會殺錯人。

  「再說說大樓里的情況，每一層的布局。」楊傾繼續壓著匕首。

  「大樓除了地下室一共有四層，一樓主要是食堂，邊上是工作人員的宿舍。不過原來的保安、廚師保潔那些人都被均哥殺了。現在住著那些奴隸……」

  「奴隸不能出來，我們有鑰匙可以自由出入。」

  「二樓原來是研究員的宿舍，現在是我們在住。」

  「三樓是活動室和健身房，現在改成了均哥娛樂的地方。」

  「均哥住在四樓，沒得到他的允許我們是絕對不能上去的。有時候讓我們上去玩也只是在三樓……」

  「同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知道的都說了，你能不能放……」

  沒等他說完，楊傾手上的匕首一划，把張立送上了西天。

  本來他們就壞事做絕，現在又看了自己的臉，怎麼可能放了他，留下就是後患。

  楊傾從張立身上摸出一串鑰匙，把手電和電棍都收了，外套和帽子扒了下來，屍體丟進樹叢里。

  把張立的外套穿上，戴上帽子，帽檐拉得低低的。

  想了想還是從空間拿出一個黑色口罩戴上。

  走回保安室，直接用鑰匙開門，裡面的保安拿著雜誌正在看美女，頭也沒回，「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你小子是不是又偷懶……」

  沒等他說完，楊傾舉槍「噗」一聲，直接送上一點紅。

  第二個。

  一按保安室的開門鍵，直接把大門打開了。

  然後往裡走。

  前面是一個大廳，燈火通明，裡面傳來人說話的聲音，還有划拳的聲音，看來是有人在喝酒吃宵夜。

  楊傾走過去，是一個食堂，四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人坐在桌邊吃東西。

  邊上站著兩個人，一個幫他們倒酒，一個幫他們遞菜遞毛巾。

  地下居然還跪著兩個，被兩人當凳子踩在腳下。

  楊傾的臉沉下來，二話不說，舉槍「噗、噗、噗、噗」四聲，四人斃命。

  邊上的人嚇得抱住頭，一臉驚恐，「別殺我們，別殺我們！」

  其中一人偷偷抬起頭看向楊傾，見她蒙著臉，突然想到什麼，「同志，你是特警嗎，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楊傾不置可否，「大門已經開了，你們快點逃出去。」

  幾人還有點遲疑，其中一人拔腿就跑，其他人見他沒事也站起來往外跑。

  一個跑到門邊又回頭，「同志，我還有兩個女同事在樓上，被他們……，你能去救救她們嗎？」

  楊傾點頭，「你自己先走，我們人手不夠，顧不上你們！」

  「謝謝、謝謝！」那人放心了，看一眼楊傾拔腿就跑。

  六個，楊傾在心裡默默記了一下。

  走出食堂，去往對面的宿舍，敲開一個門，那人驚懼地看著楊傾，以為又要抓他去做什麼。

  「你們自由了，叫上其他人快走！」

  那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一眼看到對麵食堂倒在地上的人，突然激動起來，叫上同宿舍的人快跑。

  有人有其他認識的人，又去叫了其他宿舍的人，剛跑出來的人見到楊傾穿的制服都嚇一大跳。

  剛想尖叫，楊傾朝他們「噓」了一聲，指指門外，「快跑！」

  拉住一個人讓他去通知其他人，她則掏出手槍往二樓。

  那人以為她是警察，欣喜地點頭，急忙幫忙去叫其他人。

  楊傾沒有再管，她已經人至義盡，還有人不走那就是自尋死路。

  到了二樓，抬頭瞥了一眼，有監控鏡頭，不過張立說過監控沒用，楊傾拿出鑰匙開門。

  門鎖應該是後裝的，邊上的掃臉系統已經上了灰，應該多日沒用了。

  裡面有兩排宿舍，看著非常高級，像是科幻片裡的休息艙，每個有人的宿舍都有燈亮起的標識。

  楊傾看了一下，原先是用指紋開鎖的，不過可能是地下室的人把程序毀了，指紋鎖並沒有用，門把一轉就開了。

  楊傾直接進門，在睡夢中的人還不知怎麼回事就死了。

  楊傾用了消音器，聲音不大，並沒有影響到其他宿舍的人。

  而且看宿舍這裝修，隔音應該是非常好的。

  第七個，楊傾心裡默念。

  反正這一層應該都不是好人，都殺了。

  繼續下一個宿舍。

  第九個、第十個、第十一個……

  就在開啟下一個宿舍的時候，裡面竟然有兩個人，兩個都是男人，正在做不可描述的事，看到楊傾都愣了一下。

  楊傾舉槍「噗」，第十二個。

  另一個人尖叫起來，急忙按床邊的一個按鈕，門外突然響起尖銳的蜂鳴聲，楊傾大驚，舉槍，一槍斃命。

  等她退出宿舍，門口的紅燈突然又熄了。

  地下室，坐在輪椅上的人看著面前的監控，鬆了口氣，還好及時解除了警報，不然這個同志就危險了。

  不過剛才的蜂鳴聲還是驚醒了一部分人，有人走出宿舍。

  「剛才什麼聲音？」

  「發生什麼事了？」

  楊傾二話不說，舉槍。

  十四、十五、十六、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