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稚珍動作一頓，整個人僵硬的站在原地。
「小姑娘，你還沒付錢呢！」就在這時，計程車司機喊了一聲。
虞清走過去付錢。
尚稚珍全身上下就只有眼珠子還能轉動，她努力的向司機發出求救的信號。
司機也確實看到了，只不過反應跟她想像中不一樣。
他抬手指了指尚稚珍：「我看你朋友好像眼睛不太舒服，要不順路帶她去附近的醫院看看？」
去醫院一公里，他正好還能賺一筆！
虞清拒絕：「不用了，她只是沙子迷住了眼睛。」
司機有些可惜：「那好吧，記得打個好評。」
「好的。」
尚稚珍：「……」沒有人比她更絕望了！
不過她清楚的看到虞清後脖頸好像沒有胎記，但這不能保證沒有問題，或許她知道自己暴露，才故意隱藏起來。
尚稚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司機，一臉惋惜的駕車遠去。
……
……
尚稚珍被虞清帶回了家裡，樓下那輛車已經不見了，就連家裡的小鬼也不知所蹤，沒有回來。
尚稚珍坐在沙發上，看著虞清去廚房灌水，燒茶，泡茶，然後端著一杯泡好的綠茶坐到她的對面。
「她是你的朋友？」
尚稚珍：「……」
尚稚珍唇瓣囁嚅發現自己可以說話，她哼了一聲：「你又想來騙我，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害我！」
虞清懶得解釋：「不如先來說說你的事情，有不對的地方你再補充。」
尚稚珍不知道她想做什麼，沉默地看著她。
在對方眼裡她就是一隻螞蟻，微不足道，輕易可以捏死。
虞清：「尚稚珍，你上大一時結識了一位同系校友，樊元媛，她跟你學的專業相同，你們經常結伴去上課。」
聽見樊元媛這個名字尚稚珍眼神變得仇恨，像是要將對方剝皮抽筋方能解恨。
女生的情誼有時候來的就是很突然，尚稚珍是去商場買衣服的時候認識的樊元媛，當時她剛去更衣室換了一條裙子出來。
樊元媛正在店裡看衣服，不經意間誇了句她的裙子很好看，特別適合她，並說她有眼光，想讓她幫自己挑選。
跟尚稚珍的家庭不同，樊元媛自稱家庭貧寒，家中只有她一位女兒，父母年紀大了，砸鍋賣鐵供她上大學。
而那天正好是她的生日，想買人生中第一條裙子。
尚稚珍看她可憐，還特意給她買了蛋糕，陪她一起過生日，至此之後兩人就變成了好朋友，關係也越來越好。
樊元媛就像她的另一個翻版，總能第一時間明白她要什麼，懂她心底在想什麼，這也愈發讓尚稚珍認為。
她們就是上天註定的好朋友。
尚稚珍不止一次提出讓樊元媛從宿舍搬出來，跟她一起住，直到樊元媛會以自尊心，不想依靠朋友拒絕。
她就再沒提過這件事，兩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相伴上課，相伴吃飯。
三個月前，樊元媛忽然在大半夜找到尚稚珍的家裡，跟她說自己生病，恐怕醫治不好了。
尚稚珍很著急，帶她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她得了一種罕見的病症，這種病會在身上長鱗片，雖不致死，但也無法醫治。
樊元媛不知道該怎麼辦，尚稚珍也從來沒接觸過這樣的事，更不知道該怎麼幫她，自己家雖然有點小錢，卻也毫無作用。
從那之後樊元媛就仿佛變了個人，總是陰晴不定，時常會莫名其妙發火。
尚稚珍都默默忍受著，畢竟一個女孩子得這種病，會崩潰很正常，哪個女生不想漂漂亮亮的。
兩個月前，樊元媛再次找上尚稚珍，告訴她老家的父母找到一位大師，據說可以治她的病。
對於這樣的結果尚稚珍當然喜聞樂見，只是樊元媛糾結不已，在她的追問下才說出大師的原話。
『病確實可以醫治，但需要一位至親之人，或者摯友到佛教請一隻小鬼，放到家裡養著，才能痊癒。』
樊元媛家裡的父母都年長，肯定無法養小鬼，而她又只有尚稚珍這一個朋友，顯然是想讓她幫忙養小鬼。
尚稚珍本來不太想接觸這種詭異的東西，而且大師是不是騙子也不知道，但她耐不住樊元媛跪下請求，最終還是答應了。
養小鬼的途中沒發生什麼事情，尚稚珍之需要每天放點血。
直到半個月前，尚稚珍發現自己身上長出了第一塊鱗片。
她去找樊元媛，對方告訴她這些都是正常副作用，很快就會好，可她非但沒好，反而鱗片長滿上身。
尚稚珍冷下臉：「你不是都知道，還說這麼多幹什麼？」
她現在警惕心很強，前面又遇見假的『虞清』，不信任別人很正常。
「你怎麼不說話了？」尚稚珍垂下死氣沉沉的臉：「要殺要剮隨你便，反正你都把我抓過來了。」
虞清沒有言語，而是捏著手機不知在搗鼓什麼。
過了一會，尚稚珍眼前忽然出現一部手機。
「幹什麼？」
她餘光瞥見屏幕上的畫面頓了兩秒，隨後眼底迸發出激動的光。
手機屏上正是魚漾直播間的畫面，顯示已經開啟，並且還能看到粉絲們疑惑的留言。
江湖傳言：魚漾的直播間任何鬼怪都無法模仿。
尚稚珍驚喜道：「你是真的魚漾！！」
她突然又想起什麼，疑惑不解：「可她怎麼能模仿你的樣貌，來騙我呢？」
連直播間都無法模仿，那樣貌身材就更不用說了。
「是幻術。」虞清解釋道：「你跟她接觸時間久，她可以讓你的眼睛看見假的，但只能用於她自身。」
也就是說樊元媛自己在她眼裡可以產生變化，但特徵包括外在物品是不可以的。
尚稚珍點了點頭：「所以她想把我騙到別的地方，是準備殺了我？」
「不，她是想取代你。」
尚稚珍瞳孔地震，取代她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也發現了不對。」
尚稚珍聞言想起前兩天的事：「是的，那是兩天前，我發現身上的鱗片越漲越多，已經蔓延到大腿了。」
所有的鱗片都長在她的血肉里，根本不能靠暴力扣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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