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央央百無聊賴的掃視一圈，目光最後停在對面的少女身上：「我出去逛逛，一會就回來。」
「嗯。」
虞清沒抬頭，左手邊放著兩個空了的奶茶杯，另外還有半杯。
柯央央看了眼還在製作奶茶的姚員工，也不好打擾她。
放學後的校門口冷冷清清的，宏偉的大門還開著，只有住宿生偶爾從門口走進走出。
接近奶茶店靠右的老房子那邊隱隱約約有人的聲音。
那是一座修建到一半的居民樓，後來不知何原因突然停了工程，因此荒廢在這，門前有條小巷。
「這也能怪我？明明是你自己不說清楚，我怎麼會知道他是誰。」
柯央央腳步停頓，耳畔傳來一道熟悉的女音。
她放輕腳步逐漸靠近女音傳來的地方，才發現音源是從巷子裡傳出來的，有兩個女生對立面站著。
貼近牆邊的女生她認識，不是沈纖夢那個大傻逼又能是誰。
站在她對面的女生似乎很生氣，垂在身側的兩手捏緊了拳頭。
柯央央花了點時間才想起來女生的身份，是那天不小心撞到虞清卻不道歉的女生，不由覺得奇怪。
她們兩個人怎麼會認識？
方溪嘴巴機關槍似的：「你真不要臉了，這種話說出來你不覺得可笑嗎？沒金剛鑽別攬瓷器活，還好意思自稱大師，我看是大屎還差不多，給點臉就順著往上登！」
「要不是你說能幫我，我會聽你的去扯虞同學的頭髮？」
剛準備離開的柯央央僵住，她本來不準備聽人閒事，可她聽到了什麼？
那個女生說自己是因為沈纖夢才去扯虞清的頭髮？
扯她頭髮有什麼用處……
柯央央想到了虞清的另一個身份，難不成沈纖夢也會這些，所以要頭髮是為了害虞清？！
她連忙跑回奶茶店去找虞清，要告訴她這件事，後面的話正好錯過。
沈纖夢背上一股涼意，很不舒服，換做以前她肯定要方溪的命，但現在的她身體不對勁，小鬼也不理她。
「你說這種話的前提是你給了我頭髮，但你貌似給的是假貨，如果不想我把這件事捅出去，你最好別逼我！」
……
柯央央來不及坐下，急沖沖的跟虞清說了她聽到的話：「我早知道就應該去找她，都是一個學校的，怎麼可以這樣。」
虞清刷著題目，：「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你說要怎麼……」柯央央手撐在桌面，綠色捲髮垂在一側：「你早就知道？那你有受傷嗎？」
「沒有。」她簡單解釋了一下：「事情就是這樣的，她不是壞人。」
方溪如果真的是壞人，也就不會冒著風險給沈纖夢狗毛了。
柯央央扶著桌面坐在對面，另一隻手支著下巴作思考狀：「看來她還挺善良的，只是被沈纖夢騙了啊。」
這個沈纖夢有大病吧，陰魂不散的光想著害人。
這個心思放到學習上多好，也不至於奪姚歡的氣運，被反噬成如今的模樣。
柯央央只知道柯央央跟沈纖夢之間的牽扯，卻不知道沈纖夢養了一隻小鬼，並且快死了。
就算知道，她大概也只會說一聲：活該！
……
……
時間很快來到周四這天，期間無事發生，數學競賽在鶴城大學舉行。
一中安排了司機還有校車，在褚福磊陪同下到達競賽地點。
校車徑直駛入了大學內部，停在一棟大樓底下。
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他們跟二中的學生是同一時間到的。
二中那邊來的是一位女老師，或許是今天日子特殊，她特意穿著職業套裝，頭髮打理的精緻乾淨。
褚福磊顯然是認識女老師的，兩人剛一碰見他便打起了招呼：「於老師，今年又是你啊。」
去年的一場比賽二中派來的也是於老師，聽說她還是嚴季瀾的數學指導教師，嚴季瀾就是那個拿省內第一名的學生。
對比起來女老師則冷淡了許多：「挺巧的。」
褚福磊倒也不在意，看起來是習慣了。
二中也是二十名學生，站在最後面的男生就是嚴季瀾。
他穿著連帽衛衣，上半張臉都被帽子蓋住，低調的不像能拿第一名的優等生。
姚歡捏著比賽要用的文具袋，小聲跟虞清說話：「比賽應該是兩個小時，下午就會出成績，到時候排名也就出來了。」
「盡力而為。」虞清微微低著頭，還在給付小正太回消息，察覺到一股視線，她平靜的眸光看過去。
穿衛衣的男生露出了暗沉的眼睛，沒有被人捉包的尷尬，反而是朝她輕微點頭示意。
虞清冷淡的收回目光，手機塞回袋子，等會是不能帶進去的：「差不多時間該進去了。」
姚歡點了點頭。
那邊褚福磊囑咐了好幾句，才放心的把人放進去。
女老師等學生們都進去了，無視了某人的目光，然後回到車上等待。
褚福磊輕微挑眉，拿了支煙出來點燃。
……
一中與二中的比賽地點在同一個房間，他們找到分配好的座位，幾乎同一時間，監考老師拿著貼了封條的文件袋走進來。
嚴季瀾坐在倒數第五排，在他前面隔著兩個座位的是虞清。
嚴季瀾把帽子壓到腦後，沒忍住去看前面的人。
一中新出了一匹黑馬這件事他是知情的，從老師那裡打聽到了黑馬的名字。
嚴季瀾沒看過虞清的試卷，但他看過虞清的分數單，幾乎全滿分！
於老師說過這次比賽不一樣，不能掉以輕心，一班來參賽的學生並不比他差多少，競爭力最強的也就黑馬了。
答題時間到了，嚴季瀾很快進入狀態，完全看不出最初的壓力。
……
數學競賽兩個小時後結束，一眾學生從樓里走出來。
有的學生正在對答案，其中有高興的當然也有滿臉沮喪的。
褚福磊接到出來的學生後沒有帶他們回學校，而是去飯館吃了頓飯，下午出成績他們要在這裡等。
下午三點。
電腦批改過後，成績排名也列印出來，貼在比賽樓的外面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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