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卉跟姚雯相互對視一眼,這就是理事長看重的人。
果然,是有理由的。
顧時白眉眼染上了笑意,倒也沒有在這個時候過去。
他有意識到虞清在刻意迴避自己,至於原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義慧大師他們圍了過去,七嘴八舌的說起來,激動的好似進入了菜市場。
「出家人切勿吵吵鬧鬧。」最後還是義慧大師示意他們安靜,其他的僧人才不好意思的噤聲。
虞清抬眸看眼他們,然後又看向林浩問道:「耽誤你一些時間,送我去個地方?」
「當然可以。」林浩跟特殊部門的人囑咐了幾句,才拿了車鑰匙走回來:「我現在就送你去。」
虞清看起來很著急,似乎有要事去處理,所以其他人縱使有再多的話,也盡數憋了回去。
顧時白他們三個人自己開了車過來,僧人們也有專車回去,特殊部門的人就更不必說了。
國家安排的工作時使用的車子。
車上,林浩問了目的地後開往醫院,他手握住方向盤,笑問:「不考慮考個駕照嗎?」
虞清回道:「不考慮。」
他猶豫了一下,想起組織的安排。
「其實你加入我們,可以給你配輛車。」有虞清的加入部門豈不是直接起飛!
「年齡不夠。」
她現在虛歲十八,生日沒過之前還是不到周歲成年。
虞清坐在後排,目光停留在車玻璃上,可以看見自己精美的五官。
她知道林浩的心思,但不準備加入特殊部門。
一是會受到牽制,畢竟那是國家部門,肯定無法隨心所欲的辦事。
二則是她的觀念,跟太多的人不同。
這就好比,他說放過這個人,而她可能直接就幹掉了。
「其實加入我們也挺好的,還能有編制……」
「林隊,我還年輕,不想提前吃上香火。」
少女涼涼的聲音制止了他的話。
林浩頓了頓,看出她的態度,便專心地開著車,也沒再提出別的意見。
……
許記燒餅攤老闆,許胡興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
產房的燈亮著,裡面有他正在生產的妻子。
本來的預產期已經到了,卻遲遲生不出來,反而是拖到現在。
許胡興手裡捏了支煙,放到鼻翼下聞味了好幾次,都無法平復心情。
雖然醫生說打了催產劑,不會有什麼影響,但他還是放不下心。
都說女人生孩子相當於一腳踏入鬼門關,這其中有多少危險與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外人無法體會。
「噠——」
產房的門從里打開,戴著口罩的護士腳步急促:「牟淑敏的家屬在嗎?」
「在的!我是她丈夫!」許胡興一個激靈快速起身。
「產婦已經開到十指,下身見紅,羊水也破了,但是生不下來,李醫生說只能刨腹產,請你立馬簽字!」
「好好好!我簽。」他簽字的手都在發抖。
護士拿回單子又急忙跑回手術室。
許胡興為了這一天早有準備,看了不少有關這方面的知識。
也知道護士說的情況有多麼嚴重。
許胡興站在產房的門口,儘管看不見裡面他還是沒走。
泛紅的眼眶濕潤,大腦是空白的,只一股本能撐著他不倒下。
身後還坐著幾個男人,跟著幾位婦女還有老人。
「你倒是快上啊!你一個肉不上讓我脆皮先上!菜狗!」
聽見一陣打遊戲的聲音,許胡興憤怒的回頭大吼:「能不能別吵了!你老婆還在裡面生孩子!你在這打遊戲!你還是不是男人!!」
所有人都被他這一聲嚇到了。
打遊戲的男人抬頭,遊戲人物直接死亡,屏幕陷入灰暗。
「人家也沒說錯,你老婆在生孩子,你一點都不擔心就算了,還打遊戲。」
「我早都想說了,吵死人了。」
「嫁給這種人,真的是一生不幸。」
有幾個看不過去的,也知道許胡興是擔心妻子,便開口說了一嘴。
本來想發泄脾氣的男人頓時熄火,心虛的撇撇嘴,走到外面抽菸去了。
這時,產房的門再次打開——
「讓開!不要站在產房門外!」
許胡興還沒問情況,聽見這話他趕忙走到一邊,無助的站在那。
裡面的護士進進出出好幾趟,同產房生產的幾個孕婦都已經出來了。
另一個產婦的丈夫還安慰了他兩句,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臨走時無奈的嘆口氣。
產房內,負責接生的婦產科李醫生站在一邊,等著助手消毒後進行手術。
在他旁邊,分別是兒科醫生,麻醉醫生,還有兩名護士。
消毒工作完成,李醫生接過助手遞來的手術刀,準備給產婦刨腹。
然而他的手剛伸過去,一股無形的力量忽然將他抵擋開。
李醫生神情微愣,擁有最好狀態的他不應該失誤啊。
這麼想著李醫生再次準備手術,卻又被震開,接連好幾次都無法接近產婦。
「李醫生,羊水快流完了,胎兒有可能會窒息而死。」
李醫生聞言,偏頭示意助手替他擦汗。
他緩了緩氣,精神專注,手剛伸出,下一秒——
「砰!」
似乎什麼東西炸開,將所有的醫護人員都震出幾米之外。
牟淑敏打了麻醉,但她是有意識的,聽見那一聲響她虛弱的轉頭去看。
只見他們都暈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牟淑敏小口喘氣,手還能動的她拼力想要支撐坐起,但是失敗了。
她眼角流出淚來,張了張嘴。
「……老公……救孩子……」
前面順產時喊過的嗓子沙啞的不行,產房外的人根本聽不見。
絕望的情緒蔓延全身,她無力的呼吸著。
用盡全身力氣,打翻了檯面上用來放手術刀等醫用工具的治療盤。
老公……一定要聽見啊……
她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許胡興身上了。
不鏽鋼盤砸在地上清脆的響起傳出產房,不是很大,許胡興只隱約聽到了一聲響,不確定裡面發生了什麼。
或許醫生正在進行手術,但他還是敲了敲產房的門。
心裡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說不上來的急促,就好像發什麼什麼事情,使他呼吸不順暢。
又是一分鐘過去了,產房裡面安靜的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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