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停在門內的腳步聲,房門從裡面打開。
站在門內的,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人。
年紀約四十多左右,齊耳短髮,身上穿著當季流行的衣服款式,偏高貴冷艷的風格,可惜她穿不出效果。
闕巧笙掛起熱情的笑容,明知故問:「余阿姨,我找孫霄冰有事,他在家嗎?」
余曉非的目光在他臉上轉了轉,又看向他身後的人,意外道:「在家的,這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是我好朋友的妹妹,我正好跟她在一起,著急找孫霄冰有事,乾脆就帶她一起過來了。」
余曉非點點頭:「這樣,你們進來吧。」
她轉身進入屋內,後跟上來的虞清關上門。
客廳裝修整潔舒適,靠近房門右邊放了一張餐桌,擺了幾道家常菜,孫霄冰跟他父親孫德堯正坐在那吃飯。
余曉非走過去,跟孫德堯說了一聲,然後他便抬頭看過來,冷淡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反而是孫霄冰看見闕巧笙把少女帶回家裡,當即沉下臉:「闕巧笙,你什麼意思?是我說的話不夠明白?」
看來,他這是鐵了心要跟自己對著幹!
闕巧笙壓根懶得搭理他,反正他現在也不是真的孫霄冰,真正的孫霄冰絕不會對他這樣的態度。
倒是孫德堯的態度讓他覺得有些奇怪,以前他也經常來孫霄冰家,那時的孫德堯沒有這麼冷漠。
他們之間的關係親近無比,幾乎跟父子一般的相處模式。
闕巧笙看向虞清,壓低聲音:「我覺得他們兩個都中邪了。」
「不是中邪。」
「那是——」他下意識驚呼,後反應過來立馬閉嘴,緩緩笑著:「哦,我也沒吃飯,還有點餓。」
那邊看過來的三道冰冷的目光恢復平靜。
闕巧笙神情如常,好歹是高級會所的老闆,應變能力自是比別人要更強。
孫霄冰見他始終不回應,冷下了臉:「我跟你說話都不聽,那以後就不要來往了,別逼我趕你們走。」
他冷漠的下了逐客令,吃飯的兩人像是沒聽見似的,依舊安靜的吃著飯。
闕巧笙看了眼虞清,隨後走到餐桌邊,看著桌上的菜,就在孫霄冰忍不住要趕他走時,才出聲。
「別生氣呀,我是特意過來解釋的,虞清是唐月卿的妹妹,剛找回來,本來想介紹給你認識,誰知你誤會了,我這不上門來找你了。」
他們這幫兄弟都是同一所大學的舍友,唐月卿進入演藝圈後就沒怎麼參加聚會,但私底下都有聯繫。
關係都特別鐵。
果不其然,孫霄冰聽見他的話後狐疑地看了眼虞清,她的眉眼跟唐月卿有八分像,「倒是有些相似,是我誤會了?」
闕巧笙笑著攬住他的肩膀,「就是你誤會了。」
既然是誤會,那他的行為確實不妥,太過於應激了。
孫霄冰看向虞清,面色淡淡的:「抱歉,是我想太多了。」
她冷冷出聲:「沒事。」
給人的感覺是有些生氣,但又不在意的態度。
孫霄冰眉心微擰。
「兄弟,我們兩人為了過來找你連飯都沒吃,你這不留下我們……」
闕巧笙話說一半,眸光透出幾分漫不經心,右手輕輕拍他的肩膀。
孫霄冰轉開目光:「要問我媽,她答應的話我沒意見。」
做透明人的余曉非適時抬頭,對他的態度很滿意,「都是你的朋友,自己決定就好,不用問媽媽。」
於是闕巧笙跟虞清便坐下跟他們一起吃飯。
闕巧笙中午也沒吃飯,到這會也確實餓了。
餐桌上,碗筷觸碰的聲音輕微響著,幾人吃的專注。
期間,余曉非夾了一片香菜牛肉放到虞清的碗裡,友善道:「看你太瘦了,多吃點肉補補身體。」
孫德堯跟孫霄冰父子二人沒什麼反應,闕巧笙扒了口飯,餘光掃過余曉非的臉,她看起來就像是貼心的長輩。
「謝謝。」虞清夾起牛肉,眸底是微不可查的冷光,「味道很好。」
見她把那片牛肉吃下,余曉非淺淺勾起唇角。
她最看不慣的就是妖艷賤貨,仗著一副好面孔罷了。
余曉非對她有敵意,虞清早就察覺到了,只是不說而已。
令她感到疑惑的是,她跟余曉非素未謀面,這算是第一次見面,為何對方會有莫名的敵意。
那片牛肉上被人下了蠱,是一種不算高深的傀儡術。
母蟲在余曉非的身體裡,吃下子蟲的人會對她言聽計從,不產生任何質疑,後輩稱這類巫蠱之術為傀儡術。
孫德堯跟孫霄冰兩個人就是被下了蠱,才會失去獨立思考。
簡單點講,就是余曉非想讓他們是怎樣的人,就會是怎樣的人,比一般的傀儡術更高深的,是中巫蠱之術的人不會像木偶般。
虞清在副本見過苗疆人,雖算不上了解,但也知道苗疆人不輕易出手,除非兩者之間有仇恨。
據那人說,只有被驅逐出族的苗疆人才會如此,且不受掌控。
此類苗疆人失去了原有的母蠱,無法煉出正派巫蠱之術,便只能依靠歪門邪道,研究出的害人手段。
連正宗的苗蠱都算不得,只不過建立在巫蠱之術的基礎上,用相同的方法,不同的手段煉成蠱蟲。
苗疆的聖女曾下令,若有人用此類手段害人,勢必追殺到底。
如此一來倒解釋的通,為何余曉非急著傍身於有錢人,想必是要離開國內,跑到無人知曉的地方。
了解到傀儡術的手段,也是時候解決了。
飯後,幾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電視機播放著熱劇。
眼看著天徹底暗下,闕巧笙如坐針氈,見虞清穩如泰山,想問她事情怎麼解決,奈何場面不便。
孫德堯跟孫霄冰兩人雙手放在腿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
虞清捏著手機在刷視頻。
「窗戶怎麼開了?」坐在一邊的余曉非忽然說道。
陽台那邊的窗戶不知何時開的,涼風透過那扇窗吹進來。
余曉非走到陽台想要關上窗戶,視線掃過外面,以往霓虹燈閃爍的樓下此時漆黑一團,她皺了皺眉。
就在這時,一股陰風拂過她的臉,下一秒——
「嘻嘻——」
清脆的笑聲在耳畔炸響,透出淡淡的涼意。
「是誰?!」
余曉非抓住窗戶的手心冰涼,仿佛被冰冷的恐懼所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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