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叫蒹葭
珠寶商人給了銀子，阿根說哆哆嗦嗦地說：「妹，妹，你，拿著吧，我，手有點抖。」
旋波一笑：「阿根哥，你膽子也太小了吧！看我的！」說完，她瀟灑地把銀子包放在手裡，來回顛來顛去。
嚇得阿根哥說：「妹妹，你小心點，可不要讓壞人盯上了。」
「阿根哥，你放心吧，妹妹我一身的功夫，怕那些做什麼！」
「阿根哥，現在我們有錢了，去買點好東西怎麼樣？我什麼都想買！」旋波是心花怒放。
「不行，咱趕緊回家去，把錢放好，以免引起別人的注意。」
剛進院子，旋波就喊起來：「大娘，我們回來了！」
阿根哥急忙捂住她的嘴：「不要聲張。」
進了屋，阿根哥讓福娃去院子裡看著點人，然後趕緊把門關上，這時，他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他們把銀子都擺在桌子上，然後托著腮，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堆白花花的銀子，真是怎麼看也看不夠，此刻最美的花放在這兒也沒人看了。
「真好看，還能換來一大堆的好東西。」旋波喃喃地說道。
「我老太太這輩子也沒看過這麼多的銀子啊，我的眼睛都要晃瞎了，這真是託了旋波的福啊，我兒和我的小孫孫都有靠了，我就是死也能閉上眼了。」大娘居然都流淚了。
「娘，你說什麼呢，咱有了這麼多的錢，可要好好活，您老人家還得享福呢，這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是啊，大娘，這麼好的事兒，您哭什麼呀，您要好好的，要不誰給我們做飯吃啊？」旋波趕緊勸著大娘。
接下來，阿根哥問：「娘，我們怎麼存放這些銀子呢？」
大娘找出了三個陶罐，她說：「先留出一百兩在外面，剩下的分別裝在三個罐子裡，埋在杏樹下一罐，埋在磨盤下一罐，還有一罐埋哪好呢，那就埋在南房檐下最東頭吧。」
埋好了銀子，可要干正事了。
大娘先讓阿根哥去縣衙交那四十兩銀子，然後她說讓阿根哥再去私塾看看，訂一下福娃讀書的事兒。
旋波一聽，來了精神，她本來也要讀書的：「大娘，我也要去讀書，我帶福娃去看！」
大娘說：「哪有女孩子讀書的，女孩子都是要學女紅針線的呀。」
「哎呀，大娘，我才不要和她們不樣呢，我也要去讀書，我先走了！」說著旋波就跑了出去。
「旋波，記得中午回來吃飯！」大娘搖了搖頭，道：「這孩子還沒定性呢。」
旋波溜到了鎮上，她到處看了看，哪裡有讀書的地方呢？找個人問問不就行了嗎？
她抓了一個路人，問道：「大叔，這附近哪裡有讀書的地方啊？」
大叔一愣，說道：「那，前邊有個梧桐書院，是教人讀書的，直走一里路，再往左拐。」
「好，謝謝大叔。」旋波心都要跳出來了。
她真想飛起來，但是怕嚇壞了路人，只好大步快走外加小跑。
哦，這果然有一個大院子，開著門，肯定是這裡了。
「嗯，這裡就是梧桐書院。」小瓊花告訴她。
旋波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故作鎮定地走了進去。
院裡有個老頭在打掃院子，她上前打了個招呼：「請問老伯，這裡是梧桐書院嗎？」
老頭抬眼一看，說：「門匾上不是寫著嗎？姑娘，你來這做什麼？」
「我想來這裡讀書。」旋波笑嘻嘻地說。
「這裡從不收女學生。」
「那我去前面看一看。」
「你還是快點出去吧，這裡是清靜之地，不要打擾了學子們的讀書。」
「那我去找我的哥哥總行了吧，我就在門口等，我不出聲。」
「那姑娘好自為之吧。」
這個老頭真難纏，老古板，旋波心說。
旋波看到一間大屋子裡，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先生坐在書桌前，一群搖頭晃腦的書生們在那裡讀著：「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旋波一聽，多麼美的語言啊，多麼妙的格調啊，她也不禁跟著讀了起來。
這時，屋裡的先生聽到了，看見她站在窗外，很是生氣，強忍著怒氣問道：「你是什麼人？你叫什麼名字？」
旋波一驚，忙中出錯：「我叫蒹葭。」
「你來這兒幹什麼？」先生瞪著眼睛。
「我想來這兒讀書。」旋波抖了抖自信，我又不是想幹壞事，哼！
「女孩子是不能來這兒讀書的，你去鄉下的私塾去看看吧，也許會有一家會收留你。
你且回去吧。」
「多謝先生。」旋波只好走了，不過總算沒白來，可以到鄉下去看看，只要能讀書就行了。
「我回來了！」旋波一會兒就到家了。
「旋波回來了，你找到讀書的地方了嗎？」大娘問。
「沒有。」旋波有氣無力地說。
「一會兒你阿根哥回來，你跟他一起去私塾看看。」大娘安慰她。
「可是阿根哥怎麼還不回來呀。」旋波呆呆地望著窗外。
阿根哥進了院門。
「阿根哥回來了！」旋波像是久旱逢雨的小苗。
「娘，我回來了。」
「阿根哪，事情辦好了嗎？」
「辦好了，咱不用去了。」
「旋波呀，你真是救了我們全家呀！有多少勞工，都死在了開河的大堤上，凍死，病死，餓死的，你阿根哥是躲過了這一劫呀！你是從天上來的大救星啊。」大娘又開始千恩萬謝上了。
「大娘，不用客氣了，您不是拿我當外人了嗎？我就是您的親閨女，別再謝來謝去的了。
再說了，你們的皇帝有這麼有這麼可惡嗎，把人往死里整，那這人和小魚小蝦還有什麼分別！」
「咦，旋波，你不是中原人嗎？」阿根哥有點不懂了。
「哦，我自幼隨師傅在海島上修煉，剛剛上岸。」旋波又得編個理由。
「這該死的皇帝，哪天我一定要到皇宮裡去教訓一下他！好好替你們出口氣！他有資格當你們的皇帝！把人都害死了他就高興了嗎？」旋波越想越氣，肚子鼓鼓的。
「哎呀，可了不得啊，這話要是讓別人聽見了可是要殺頭的，株連九族啊，可不要說了啊。」大娘嚇壞了，趕緊往窗外望了望。
「阿根哥，你快帶我們去私塾看看吧！」旋波想起來還沒去私塾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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