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貶低
應姒姒聽出貓膩,反問道:「你敢說自己沒有靠家裏人托關係為你引薦,僅憑自己便拿到了名額?你的表妹,若非有人推薦,上得了大學?」
這個世道真正的普通人根本沒機會接觸什麼學習班。
唯有考大學一條正經途徑可走。
她是過來人,最懂其中的彎彎繞繞。
自己走的後門不假,但不是擠兌走別人得來的,而是公公早前計劃為秦宴辭準備的名額,他下鄉十年,有優先學習的資格。
苗凌斬釘截鐵:「自然,我是我們單位最優秀的員工,我表妹讀高中的時候,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被推薦上大學,是毋庸置疑的。」
應姒姒點頭:「你表妹憑實力,你應該是憑拍馬屁的功夫。」
嚴力。
應姒姒輕輕挑眉:「我說錯了嗎?」
夏天尚且能與大家穿的差不多。
姜老師望着她大包小包,怪她破費:「又不是過節,拿這麼多東西幹什麼?」
應姒姒臉色冷下來:「我稀罕你認?你來幹什麼?為你媽媽求情嗎?」她聽沈叔叔提過沈茹,對方和不入流的人私相授受,十幾年時間,手上沾好幾條人命,因為時間長了,證據不足,那些事只能不了了之。
「她娘家窮的很,全靠對象過活,不是自己的錢當然不知道心疼了。」苗凌說起應姒姒婆家的背景:「我等著瞧她人老珠黃,被男人嫌棄,拋棄,變為一無所有的時候!」
要判了嗎?
出門前姜老師道:「姒姒,我明天出差到外地講課,起碼一個星期,等我回來的時候給你打電話你再過來,別跑空了。」
沈茹的對象。
「你!」苗凌氣一個後仰。
順嘴貶低她靠臉吃飯。
應姒姒:「您教我學習不收費,只能送禮物表示一點心意了。這是我在商場里買的生髮膏,我公公和婆婆都在用,他們說效果很不錯。」
我心裏的怨氣,毀滅你們全家都無法消除。」
她的童年,幾乎沒有穿過合身的衣裳。
因此沈茹會得到一個買兇謀殺未遂罪。
那些個埋頭苦幹的,卻默默無聞。
「有想法是好的。」
與心底的傷痛相比,物質的匱乏,更令她難熬。
十二歲之前,她都不知道冬天直起腰是什麼滋味。
「呵呵,你對,你都對行了吧?即使如此,我也比你好,我從高中畢業之後進廠,年年憑優,別人給介紹對象,也都是大學生。不像你,沒文化,只能靠出賣色相勾引男人。」苗凌說不過應姒姒,便拿應姒姒的不足,和自己比較。
「.」
應姒姒緊了緊拳頭:「你年紀小需要媽媽,我需要媽媽的時候,年紀不小嗎?我的媽媽去世了啊,她甚至沒有機會聽我喊她一聲媽。
「雅雅每周末會和同學交流學習,我跟她說下次帶你一道見識見識,她說會找你,你記得周末的時候注意她的電話。」
「.」
應姒姒也笑:「白菜炫耀自己白的時候,就是期待被豬拱的時候。你就是白菜,像個驕傲的老母雞一樣,炫耀自己多厲害,滑稽死了。哎,不和說了,和你抬扛贏了也沒勁。」她和另外兩個同學打過招呼後走了。
應姒姒考試發揮正常,心情頗好。
「我不會諒解她,她間接害死我媽媽,害得我與自己的父親分別近二十年,至今無法釋懷。她還想要我的命,我恨不得她去死,蹲個幾年便宜她了。你離我遠點,我怕我嫉妒你有父母疼愛,控制不住怒火動手收拾你!」
應姒姒離開后,直接回四合院。
一整天,重複那幾個動作。
到院子時。
「嗯。」
應姒姒和姜老師簡單的聊了聊,進入學習狀態。
一秒后,她想起來是誰了。
待到他規定的下課時間準備走。
一個相貌與嚴儀五分相似的姑娘出現在視線內,十三四歲的樣子。
找她諒解?
聲音頗為耳熟。
黃艷秋:「小應還行啊,長得漂亮,人又大方,前兒我忘了帶錢,問她借,她不問原因,立馬給我了,我管我媽拿,還得說個合理的理由呢。」
應姒姒:「哦,好的。」
買了一堆禮品,並帶上自己製作的生髮膏,來到姜老師家。
對方見了應姒姒,眼淚汪汪:「表姐,我叫嚴蓉,你好,我.原諒我現在才認你。」
「.」
能把上級逗笑的,才會被記住,才會被提拔。
毫無技術性可言。
三年起步,十年以下。
應姒姒自然有規劃,不過她不想說:「不做司機,做什麼呢?先這麼着,以後有好活兒,我再求公公幫忙推薦。」
可惜沒上過學,否則憑藉圓滑世故的性格,摸不準將來比自己爬的還高。「姒姒對將來有規劃么?打算以後做專職的司機?」
苗凌指著應姒姒後背:「你們看她那個嘚瑟樣兒,我從來沒見過這麼討厭的人。」
剛至門口,便聽裏面傳出的說話聲。
應姒姒突然不自信:「她的同學都是大學生,我也沒進過學堂的,萬一說錯話,多丟她的臉呀。」
「謙虛了啊,怕說錯,盡量不開口不就好了么?」姜老師說。
她又不是沒進過工廠,沒見過工人幹活。
冬天,便是她捉襟見肘的時候,冷的人只能蜷縮著。
不過對方收買他人,欲除掉她的事,抵賴不掉。
誰接待的他?
她停好車子,往主屋走。
他怎麼會在這兒?
「我知道你心裏有怨氣,我們可以補償你。只要你同意出一份諒解書,任何要求我們都答應。」嚴蓉哭的梨花帶雨:「希望你看在我年紀小,需要媽媽的份上答應我。」
姜老師笑道:「有心了。」她比宴辭會來事兒,人也極其聰慧。
再看嚴蓉。
即使沈茹身陷囹圄,對方也穿着漂亮的裙子,戴着耀眼的頭花,一副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嬌嬌女孩兒模樣。她像對方這麼大的時候在做什麼?
為了生活。
上山下河,因為一分錢,和人爭的面紅耳赤。
被人騙,被流氓跟蹤,被人拐帶回家差點受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