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姒姒指指她對面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秦宴辭上前落座,遲疑一息脫下襪子。
應姒姒抬起腳,等他伸進盆子裡,踩上去。
肌膚相觸,他頓時覺得渾身發酥發麻,聲音變得暗啞:「姒姒,聽說過同室操戈的故事麼?」
「聽過,窩裡鬥嘛。」
秦宴辭掩下眼睫,遮掩住眼底洶湧的占有欲。
這只是明面上的意思。
還有一層意思。
是指兄弟倆爭一個女人,雖然他的情況有些特殊,但本質上一樣。
「阿嚏,又是誰在背後說我。」應姒姒捂嘴打噴嚏。
秦宴辭思緒一轉:「你那個妹妹?」
「估計還有她媽!」
另一邊的沈家。
沈崢嶸正當著一大家子的面提應姒姒:「應姒姒和小姨真的是很像,胡嬸可以作證。且她老家在雲河縣的黑風寨,她媽叫應書妍,她爸叫李君路。」
他說著,看向一旁白淨俊逸的男人。「小叔,能不能想起來點事?」
「想不起來,但你一提應書妍黑風寨,我這心裡一激,頭疼。先前竟從未去這個地方找過。」
沈老爺子眼風一掃:「那姑娘多大年紀?怎麼隨母姓的?」
「不知道,看著也就十九二十的,忘了問,您認識秦閆軍嗎?我那朋友他爸。」
「秦閆軍如何能不認識,他家條件不錯,完全可以娶個門當戶對的,為何找鄉下的姑娘,還是那麼遠的地方,怎麼來的?」
「我哪知道?」
沈老爺子道:「一問三不知,你讓你小叔想什麼?明天把那姑娘帶家裡我瞧瞧,豫天,你要看看麼?」
「崢嶸一個大老爺們找人家小媳婦多冒昧?直接喊秦閆軍上門,他做親家的,肯定對兒媳婦的家世瞭若指掌。」
「也行吧,你安排。」
「」
次日一早,秦閆軍便被叫進了沈家。
他坐到沈家的客廳,心裡直犯咯噔。
把這幾些天幹的事情回憶了一遍,確定都和沈家無關,安心一笑:「沈老,何事找我啊。」
「你先看看照片。」
沈崢嶸遞上照片。
秦閆軍精神一震:「這」
「照片裡的姑娘,像不像你兒媳婦。」
秦閆軍:「乍一看挺像,仔細一看又不像。」明顯他家兒子的媳婦更俊一點嘛。「您這是」想認親?
沒聽說沈家丟過孩子啊。
再說了,姒姒有父母的。
沈老爺子這才又道:「我們家豫天早年間失憶了,只記得自己原先在鄉下處過一個對象,就是你兒媳婦那個縣。聽到你家親家母的名字,好像有點能記起來似的,想具體問問她長的什麼樣兒,多大年紀,你兒媳婦多大?」
秦閆軍明白了。
是認親,但不確定。
他一一解釋道:「親家母多大我還真不知道,什麼樣我也沒見過,沒法給您形容。她生我家兒媳婦的時候難產去世了。我家兒媳婦虛歲二十。」
沈豫天震驚:「難產去世了。」
「是的,當初我那個親家公吧,下鄉插隊在當地找了個對象。回城裡又找了一個,就把鄉下的拋棄了,害的我兒媳婦打小沒媽也沒爸。去年剛接回來,正好我當時想給家裡的小兒子找個勤勞踏實的對象,一來二去,事情就成了。」秦閆軍簡單概括。
他是不想提人家隱私的。
但他不說,沈家人會查。
倒不如賣個人情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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