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晚夏來到陳主源的病房,她站在外邊,敲了敲門。
陳宴猛得回頭。
「月醫生你怎麼來了?」陳宴顯然沒有想到,月晚夏會出現。
「我是醫生。」月晚夏輕聲回答。
陳宴淡淡一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聽醫院的人說你去出差。」
「我今天剛回來,你繼母呢?」月晚夏環顧四周,病房裡只有躺在病床上的陳主源,除外就是陳宴。
陳宴目光微微一頓:「我聽說,她去鬧了,在加上她最近精神方面略微有些不正常,就讓保鏢帶她回家。」
月晚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但心中中有著一股奇怪的感覺。
月晚夏來到陳主源床邊,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陳主源,陳主源不同以往,臉上蒼白,原本還是肥潤的臉頰,有些微微凹了進去。
「你父親幾年可有什麼病嗎?」月晚夏手指張開陳主源的瞳孔,手電筒照了一番。
和護士說的一樣,沒有奇怪的地方,仿佛和正常人一般。
陳宴平淡道:「我這幾年你也是知道的,我不在她身邊,但裴淑嫻說陳主源體檢身體都很健康,沒有什麼疾病,而且還一直都有在吃一些補品類的東西。」
月晚夏沉思起來,陳宴看向月晚夏,對上月晚夏的視線。
陳宴語氣柔和道:「不過月醫生,我還是懇求你,可以治一治我父親,雖然說他的行為很是過分,但他仍是我父親,我做不到看著他眼睜睜的死在我面前。」
良久,月晚夏平緩道:「我會竭盡全力的。」
「謝謝你。」陳宴朝著月晚夏鞠躬。
月晚夏連忙攔住陳宴的行為:「救死扶傷是每個醫生的責任,你沒必要這樣對我的。」
「還是要謝謝你的,起碼你願意救我父親。」
月晚夏抿唇:「其實說謝,你倒不如把你父親這幾天吃的東西,以及什麼事情都告訴我。」
陳宴疑惑:「為什麼?」
月晚夏心中的想法,在這個想法還沒有落實前,她斷然不能將這個想法說出。
陳宴追問:「月醫生我可以告訴你,但是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看你父親的症狀,有點類似於中毒,因為沒有任何病情會是這樣的,人暈身體的徵兆卻是正常的。」
「簡直是太奇怪了。」
陳宴猶豫片刻,他小心的看了看周圍,他低聲道:「這裡不是說話的機會。」
月晚夏一下子便明白陳宴的意思。
「去我辦公室吧。」月晚夏小聲提議。
果不其然,在月晚夏和陳宴離開之後,一個人影很快走進陳主源的病房。
月晚夏關上辦公室的門,確保無誤後,月晚夏才放心的走到椅子上。
陳宴淡聲:「兩天前,我父親的早上我父親整個人看起來還算正常,直到中午,他似乎聽見什麼聲音。之後就暈倒在地上再也沒有醒來。」
時間來到兩天前……
陳主源一早醒來便不見裴淑嫻的身影,正當他詫異時,家裡的僕人敲門聲響起。
「老爺,你醒了嗎?夫人叫我過來給你送衣服。」
陳主源「嗯」了一聲。
僕人給陳主源換上衣服時,陳主源詢問道:「夫人呢?」
「夫人貌似和裴小姐一起出去了,還說午飯就不回來了。」
陳主源沒有多疑,他在僕人的攙扶下來到樓下吃早餐。
陳宴見到陳主源,點頭頜首「爸,你今天起那麼早?」
「最近睡眠不好,也不知道為什麼。」陳主源詫異。
陳宴提出:「你是不是最近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如果不舒服就去檢查一下。」
「是該去檢查了,我看這幾天有沒有時間。」
陳宴很快吃完早餐離開。
裴淑音和裴淑嫻直到中午才回來,陳主源看著裴淑音和裴淑嫻兩人歡聲笑語的走了進來,身後的保鏢還提著不少東西。
一想到裴淑音鐵定又是找裴淑嫻鬧了一番,要不然裴淑嫻也不會出去購物。
「老公你看我今天給你買了什麼?」說著,裴淑嫻將自己手上的購物袋打開。
裡邊赫然裝著一款手錶。
陳主源頓住,裴淑嫻一般買東西,從來不會顧及自己,今天怎會如此反常。
正當陳主源還有些疑惑時,裴淑音站出來替裴淑嫻說話。
「姐夫,你可不知道,姐姐知道你生我氣,但為了我們兩個人的關係,自掏腰包買了這款手錶給你。」
聽著裴淑音的話,陳主源雖說內心已經笑得開花,但是臉上依舊維持著淡淡的神情。
「你放回房間就好了。」
眼見陳主源依舊一副平淡的神情,裴淑嫻撒嬌道:「老公,那我先把東西放回房間,我和妹妹逛了一個早上也累了。」
陳主源點頭。
陳主源坐在客廳里,他看著眼前的報紙,卻無法專心致志的看下。
他是不是對裴淑嫻和裴淑音有些過分。
陳主源懷著這樣的心情上樓,他來他和裴淑嫻的房間,卻不見裴淑嫻。
他猜測裴淑嫻是去了裴淑音的房間,當陳主源走到門口時。
因為裴淑音的房間裡裴淑嫻的房間略微的遠,並且是在拐角里。
陳主源走去時,絲毫沒有什麼動靜。
他正準備要敲門,聽見裡邊傳來裴淑音的罵聲。
「姐我真是不知道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的,你向他示好,他孩子呀,他什麼時候死呀。」
聽到裴淑音說這樣的話,裴淑敏頓時震驚。
「快了,這老頭年年都去檢查,難得今年沒有,這幾天不枉費的我努力,他精氣神越好,他的內里就越爛,他本以為自己吃的補品都很好。」
「殊不知,這也是害死自己的路罷了。」
陳主源瞪大眼睛,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裴淑嫻和裴淑音會恨自己到這個地步。
「對了,那陳宴怎麼辦?當初你就一個殺死陳宴,也不至於現在還要來和我們搶。」
「不著急,陳宴或許是我們最好的替罪羊,陳宴恨陳主源,我們都知道,有一個條件就好了。」
陳主源難以想像,女人會如此惡毒,他捂著胸口,邁著快步跑到樓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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