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難民的甄別速度大大加快,但奎爾薩拉斯拒絕提供軍艦進行難民運輸,所以受限於奎爾薩拉斯不多的運輸船隻,加上往返消耗的時間,難民的運送工作還是整整進行了45天。今天,是最後一批難民了。
「小子,你們是最後最後一批了。」希爾瓦娜斯穿著標誌性的金色皮甲,頭戴兜帽,看著正在收拾行李的班尼。
「感謝您所做的一切,10W條生命因此而獲救。」班尼的行李很少,兩件白的牧師神袍,兩本筆記本就是他的全部,他甚至沒有一把神杖。
「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昨晚告訴我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希爾瓦娜斯一激動就會眯起雙眼,就好像她隨時準備抽弓、瞄準、射出箭羽。
「只有您,女士。我才會告訴她。而且聖光就是那麼告訴我的,您知道的,阿爾薩斯是聖騎士,聖光已經離他而去了。」
「你說的那把符文之劍-----」希爾瓦娜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班尼說的那把劍。
「它叫霜之哀傷,女士。奎爾薩拉斯是一個古老的王國,您應該明白,符文之劍並不少見。矮人王國的穆拉丁·銅須正在那片冰冷的大陸上尋找那把武器,有他的幫助,阿爾薩斯會找到那把武器的。」
「你到底是誰?!一個17歲的人類怎麼能知道這麼多?不要說什麼聖光告訴你的!我詢問過兩位**師,就算是最強大的法師釋放的預言法術,也不可能那麼清楚的知道未來的細節,預言法術不是說著玩的!」
「女士,我額頭上的印記不是為了好看的!」班尼指了指自己額頭上顯現的納魯印記。「聖光賜予我這個印記,它告訴我了即將發生的一切,就是這樣,欺騙您對我沒有任何好處!如果洛丹倫知道我說的話,他們只會判我叛國罪!」
「我不會告訴洛丹倫,但你必須告訴我更多的細節!」
「我已經說的夠詳細了,阿爾薩斯帶著霜之哀傷返回洛丹倫,他變為死亡騎士,帶領亡靈大軍肆虐洛丹倫,奎爾薩拉斯也是他的目標。女士,我就知道這麼多。」
「什麼是『死亡騎士』?」
「那些燃燒軍團的的惡魔製造的傀儡,傳播死亡的傀儡。」
「奎爾薩拉斯會怎麼樣?」
「不知道,但不會比獸人入侵更好!」
「我還是難以置信!」
「最多一個月,或許更短,女士,您就會見到那些帶著惡臭的軍隊。如果到時候您發現我欺騙了您,請寫信給洛丹倫王城,就說我叛國了。」
「小子,你說的這些,有一個和你一樣的瘋子6個月前警告了議會同樣的話,但沒你說的詳細。」
「您看,女士。聖光告訴我什麼,我就告訴您什麼,但是奎爾薩拉斯是法師的國度,你們比我清楚的多,未來,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每個人的每一個選擇都在改變著未來,我告訴你這些只是希望如果您發現我說的這些真的發生了,您能提前做些準備,那些亡靈軍隊比獸人可怕的多,非常多!」
「你當牧師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希爾瓦娜斯表情回復了正常,說出的話讓班尼一愣:「什麼?」
「我差點讓你『洗腦了』。」
「女士,結束這個話題吧。」
班尼心裡也有些火氣,如果你不是希女王,鬼才跟你說這些,萬一讓洛丹倫知道了,一個叛國罪都是輕的。麥迪文沒提阿爾薩斯都直接被敢出了洛丹倫。
希爾瓦娜斯嘆了口氣:「小子,實在是你說的東西太匪夷所思了。不過我會派出斥候注意斯坦索姆和安多哈爾的動靜的。」
班尼點點頭:「女士,臨走前,最後送您一句話:你們所依靠的,正是你們失敗的原因。」
「說清楚點,我最討厭人讓我猜謎語。」
班尼搖了搖頭:「我只能說這麼多了,再多我就走不了了。再會,女士。期待和您再見的一天。」
「你還是那麼欠揍,小子。下回再見,我會和你認真的再『交流』一場的。」
班尼笑了笑扶胸一禮:「願聖光與你同在。」
希爾瓦娜斯微微點頭:「Aldielshala,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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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丹倫,王城。泰瑞納斯被這幾個月發生的事絞的焦頭爛額,他看上去蒼老了許多,頭髮完全變白,眼神中布滿疲憊。
「陛下,那些獸人搶了些民船,出海逃掉了。」
「希爾斯布萊德還有殘餘的獸人嗎?」
「沒了,陛下。」泰瑞納斯總算聽到了一個不算好的好消息。
「召回那裡的軍隊,準備收復安多哈爾。」
「陛下,白銀之手-----」上校欲言又止。
「隨他們去吧。」泰瑞納斯疲憊的揮了揮手「願意留下的直接編入軍隊,其他人隨他們去吧。去傳令吧,讓希爾斯布萊德的軍隊儘快集結。」
「是,陛下。」
「阿爾薩斯還有多久能到?」
「從王子上一次來信的時間看,最多14天,陛下。」
「今天就到這裡吧。」
泰瑞納斯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離開了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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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4天海路加3天陸路,班尼終於抵達了洛丹倫,看著晨曦中猶如聖光籠罩的洛丹倫,班尼恍如隔世。
「一起回教會嗎?」法蘭帶領的教會24名牧師與班尼同是最後一批難民。斯坦索姆教區的所有牧師都在這裡了。
「好的,閣下。」家裡沒人,他正好也需要嚮導師說明一下情況,時間不是很多了。
和法蘭走在洛丹倫的街道上,在路旁居民好奇而尊敬的眼神中,班尼心中複雜而焦急,已經快兩個月了,阿爾薩斯最多還有半個月就會從諾森德返回,他必須想辦法進行他的計劃。
「您好,請問您班尼迪克·史密斯嗎?」
聽到自己的名字,班尼抬起頭。
「艾爾莎?!」
「哥哥!」
艾爾莎撲進班尼的懷裡,淚水不要命的往下滴。
「我----我還以為你-----你死了呢。」
「你怎麼在這裡,父親和母親呢。」班尼扶起懷裡的艾爾莎,臉色難看。
「他們在暴風城。」艾爾莎揉揉眼淚,眼神躲閃。
「那你呢,誰允許你回來的!」班尼的聲音里已經帶了點咆哮。
「你如果再對我的學生這樣,我就把你烤熟,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