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您是如何誕生的嗎?」班尼實在不想叫它的名字。太違和了。
「聖光告訴我,我們是自我誕生的。但我在你的記憶中找到了這些。」腦海中的納魯閃爍不明,金色身軀經過兩年變得更加耀眼了。就是那劣質雕刻品的感覺還是和從前一樣。「你的記憶里說,我們是被一個名為「艾露恩」的存在創造的。」
「我都不確定這些是不是真的。」前世遊戲公司對此根本沒有詳細的解釋。
「我明白了。」腦海里的納魯沉寂下來。
班尼有些無奈,納魯經常這樣談話談到一半就突然沒動靜了。
「您說我希望阻止天災軍團是什麼意思?」
「我不能跟你說的更多,聖光之道需要你自己去尋找。」
「好吧。不過說實話,我從未想過要阻止天災軍團,您能讀取我的記憶,就應該知道麥迪文現在就在做這件事,他都不能成功,我更不能了。」他從未想過能夠阻止天災入侵。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就算有腦海里納魯的幫助,他也從沒這麼想過。歷史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嗎。
「你忘記了,聖光是對付亡靈最好的武器。」
「我研習聖光不過兩年,灰燼使者都沒有做到的事,我不認為我能做到,還有血色十字軍,那裡面有洛丹倫王國一半以上的聖騎士。還不是被恐懼魔王瓦解了?您應該明白,這不是單純的力量上的差距。我畢竟是一個人。」與其說班尼在說服納魯,不如說他在說服自己。研習聖光兩年,他被聖光的影響逐漸加深。善的一面一直在被放大,不然不會決定前往達隆郡。
「我並不能說服你,但你終將說服你自己,這是你選擇的道路。」說完,納魯又沉寂下來。
班尼搖搖頭,他的道路?他目前的道路就是盡自己的努力去做一些事,不管成功與否,他都會逃往暴風城,最好能在暴風城的教會混個導師,然後老老實實過完下半輩子。至於阻止天災?你還不如現在叫他去刺殺國王呢。都是找死,後者好歹痛快點。
班尼回到家,父親已經被母親找人叫了回來。看那滿臉鬱悶的樣子,就知道已經被母親說服了。父親最近忙糧隊的事都快忙瘋了。突然讓他放棄,肯定是不甘心的。
「父親,我回來了。」
「班尼啊,你母親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要去暴風城?怎麼勸也勸不住。」看來貝克沒有跟她說關於戰爭的事。
「昨天母親就決定了,艾爾莎都已經請好假了。」班尼可不想再撒一圈慌,還是交給母親比較好。
「你不跟著一起走?」
「教會不會批給我這麼長時間的假的。」班尼裝作無奈的樣子聳聳肩。
「我跟你一起留下怎麼樣?」卡恩還想著他的糧隊的,都快弄順了,現在放棄太可惜了。
「那您得跟母親說,我可決定不了。」班尼指了指樓上。這裡能聽見母親讓艾爾莎多裝些衣服的聲音。
「哎,真是拿你母親沒辦法。」卡恩一臉無奈上樓繼續收拾行李去了。
班尼搖頭失笑,父親這輩子是拿母親沒什麼辦法了了。
吃午飯時,行李都已經收拾好了,飯桌上母親眼淚汪汪的囑咐班尼要吃飽穿暖別委屈自己,還塞給班尼5個金幣。弄得午飯足足吃了兩個小時。
晚飯,母親決定明天就動身前往南海鎮,她找前街的船員打聽過,8天後就會有一艘船前往暴風城。弄得班尼倒有點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他也知道母親一向是決定了什麼就立馬去做的人。沒有一般平民農婦的那種猶猶豫豫。
第二天,母親和艾爾莎的哭泣中,班尼把他們送上了前往南海鎮的馬車。班尼一個人回到家,看著空蕩蕩的屋子,非常不習慣。
「卡莎。」班尼在房間內枯坐了好幾個小時,他突然想找個人聊聊。
「我在。」
「我做錯了嗎?」母親離開的反應讓他有些始料未及,他先前覺得母親不會這麼傷心。
「這要看你自己,班尼。」納魯很少見的叫了班尼的名字。
「怎麼說?」
「我在你的記憶中看到過,你的母親曾經逃離戰亂,艾爾莎差點因此而餓死。你的父親也在逃亡途中受了重傷。」
「你的意思是母親害怕戰爭?」
「不,她害怕逃亡。」
「可我別無辦法!」班尼沮喪道。
「你有沒有想過以後?」
「以後?」班尼不解。
「你不能保證暴風城不發生戰亂,班尼。你想沒想過,如果暴風城發生戰亂,你會怎麼辦?」納魯今天有一些不對勁,它像是在引導班尼。
「我不知道,卡莎。」班尼迷茫的搖搖頭,這個世界早已超出了他想象。遊戲中的所見不及洛丹倫一角。遊戲中洛丹倫不過是個幾分鐘就能游遍全城的城市。而這裡呢,他光是從家裡走到城外就需要4個小時。而且班尼只知道這個世界發生的大的歷史事件,他根本不可能做到穿越小說中的全知全能。暴風城到底是不是絕對的安全,他根本不能保證。起碼就他所知,死亡之翼就曾毀滅暴風城一角。
「等你真正的想明白了,你就找到了自己的聖光之道。」
「你們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嗎?」班尼嘆了口氣。班尼知道旁觀者清的道理,有些時候,別人比你自己更了解你自己。
「你確定是現在嗎?」
「當然。」班尼沒想到納魯會這麼問。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有能力在天災的入侵中拯救更多的人,你會不會去做。雖然你也許會在這一過程中會死亡。」
「您什麼意思?」班尼好像抓住了點什麼
納魯並沒有回答他。班尼也已經顧不上了,他在努力抓住剛剛一閃而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