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掛斷電話就有助理走過來：「孟總，剛剛我按照您的命令往營銷部下了新的指揮，但是他們的態度……」
「又是那個叫肖輝的是吧？」
肖輝是程言留下來的臭蟲，自從程言離開之後，肖輝沒少在公司煽風點火，故意煽動員工的情緒忽視自己的命令。
助理點頭。
孟媛冷哼一聲，臉上露出幾分冷意，反問他：「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肖輝在公司故意抹黑我的形象，甚至影響了其他員工的工作效率，你去把他給辭退。」
「可，可是他是程總提拔……」
「我管他什麼程總？你給我記住，現在在你面前的是我，如果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的話那你就一塊滾！」
孟媛一拍桌子，助理立刻戰戰兢兢的離開。
孟媛望著他瑟縮離去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程言進公司的時候是孟憲才一手教的，而現在她來到公司不僅沒有人幫忙，身邊的助理也儘是一群酒囊飯袋。
*
孟宅
「這水也太燙了，去換一盆過來……」
「涼了，去換一盆……」
「我不是說過得加鮮花嗎？你洗腳水都沒有用心準備要我怎麼洗？」
……
程素賢垂著頭，隱忍的攥住自己的手：「對，對不起夫人，鮮花已經用光了，沒有了……」
「那就去找，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的話那你就不用留在我們家了。」
程素賢站起身，端著木桶匆匆離去。
過了大約五分鐘，程素賢再次端著木桶過來，她這次十分謹慎的先是用手試探了一下水溫，片刻溫順的開口：「這次剛好，您試試。」
華萍將腳放進去，笑了笑：「這次的水溫好多了，不過你記住下次不要把手伸進去，我有潔癖。」
程素賢臉上閃過幾分恥辱，僵硬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我知道了，夫人。」
「你學過按摩嗎？給我捏捏腳。」
程素賢立刻抬起頭，微皺著眉頭：「沒，沒有……」
「那就現在開始學，如果力道大了你就自己離開吧，我們家裡從來不養廢人。」
「是……」
華萍垂眸望著這位低眉順眼的女人，看上去十分安分守己可是為什麼偏偏插足了自己的婚姻？
華萍也不知道程素賢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來到家裡，是為了方便他們兩人偷情還是提前驗收一下成果？
無論是哪一種都令華萍噁心到極致。
「都說人貴有自知之明，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不要肖想，麻雀再怎麼飛都成不了鳳凰，你說對不到？」
程素賢的頭都快要低進水裡，過了許久才傳來她微弱的聲音：「對……」
「你知道就好，記得把這幾句話帶給你兒子聽聽，讓他不要老是想著變鳳凰，有些東西從出生那一刻就註定了，沒有那一個命就不要逞強。」
「夫人，先生回來了。」
傭人剛說完就見孟憲才提著公文包走了進來，他原本和煦的面孔在看到眼前這一幕時瞬間變得龜裂，目眥欲裂。
他幾步衝上前來將程素賢給拉起來，隨後在傭人的驚呼聲中一腳踢翻了洗腳桶，呵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要讓她做這種事情？！」
周圍的傭人嚇得噤了聲。
「我，我沒事的……」程素賢道，面上卻仿佛更加柔弱了，柔若無骨一般倚在孟憲才的胸膛上。
華萍眼一沉，赤著腳走在地毯上將程素賢拽出來猛地甩了一巴掌。
程素賢哀叫一聲險些摔倒在地上。
「你瘋了嗎？！」孟憲才欲攙扶程素賢卻也被扇了一巴掌，他摸著自己的臉，像是十分不敢置信：「你竟然敢打我？！」
孟憲才正欲落下巴掌時聽到華萍吼道：「你打啊！你敢打我試試，你只要敢打我就讓你整個京城都出名！我還要讓我弟弟撤資，讓他不管你欠下的大窟窿！」
孟憲才的手晃了晃，最終還是艱難的落下了：「你……你太不像話了，這明明知道這是程言的媽媽，為什麼要這樣羞辱她？」
「我羞辱她？我什麼時候羞辱她了？家裡的傭人都能幫我洗腳，怎麼就她一個人洗不得？她作為一個傭人做這些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你！！」孟憲才似乎是怒極了，他握著自己的拳頭一忍再忍：「程素賢她是普通的傭人嗎？你明明知道她是程言的媽媽，你難道不清楚程言是誰嗎？公司里那麼多事情都是程言幫忙打理著，我沒有兒子只有他一個養子，往後更是少不了他，可是你竟然敢這樣對待程言的媽媽？！」
「我才不管什麼程言，他識相點最好離遠一點，不要來擋我女兒的路！」
「你真是無理取鬧！」孟憲才說罷就扯著程素賢上了樓：「別理那個瘋婆娘，以後你就理她遠一點！」
華萍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先是發出一聲苦笑，繼而停住了笑聲，眼眸變得陰狠。
她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妄想著偷走她女兒的東西，誰都不行……
*
「阿姨，你在做什麼？」
喬鳶見夏雲婉坐在沙發上似是在發呆，就走過去親密的貼近她。
夏雲婉將自己手中的請柬拿出來給喬鳶看：「你看，這是孟太太派人送來的聚會邀請，我只是覺得有點稀奇，她好多年都沒辦過聚會了，怎麼忽然又把人給交到家裡去。」
喬鳶似想到什麼笑著點頭，詢問她：「阿姨你打算過去嗎？」
夏雲婉將手中的請柬放到了桌子上：「我啊就不去了，我最近沒什麼心情去參加聚會，待會兒我就回絕她。」
「別啊，越是心情差就越是需要出去走走散散心，而且這次聚會有很好玩的東西保證阿姨看了解悶，您就過去看看吧順道再帶上一個我好不好？」
夏雲婉望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拒絕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好，我這段時間心情不好……有這麼明顯嗎？」
「是啊。」喬鳶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她的眉毛捋平：「阿姨的眉毛皺得都快要打結了，來笑一笑，阿姨笑起來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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