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電話號碼

  「也沒多小，就是初中的時候吧，那時候學校很重視心理健康教育，三天兩頭就開這樣的班會。」

  許嶼笑了笑，楚昭昭卻低下了頭。

  「許嶼，今天在楚家的的事情，我很抱歉，其實我不想那樣的，只是我沒辦法說服我自己。」

  「你為什麼要道歉，你不想，那就不做，你也不應該向我道歉，因為你沒錯，你壓根就不需要道歉。」

  楚昭昭聽見許嶼這麼說，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撲入了許嶼的懷裡。

  「你現在還會來這裡嗎，我是說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楚昭昭悶悶地問。

  許嶼的手撫在楚昭昭的頭上，用鼻音「嗯」了一聲。

  「那下次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就別來這裡了，你告訴我吧，以後我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我也告訴你，你是我的樹洞，我是你的樹洞。」

  楚昭昭抬頭，期待許嶼的反應。

  許嶼點了點頭，隨後又嘆了口氣說：「那完了，我們之間要沒有秘密了。」

  「你還想對我有什麼秘密嗎？」楚昭昭反問許嶼。

  許嶼說了一大串否認的話，楚昭昭覺得許嶼的樣子很滑稽，又笑了出來。

  「吶，你笑了，笑了就不許哭了也不許難過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許嶼的目的達到了，他也不再故意說一些話，反倒是心裡鬆了一口氣感覺到了如釋重負。

  「嗯，我回來了，明天才走。」

  「好，你定時間和地點，發到我手機上就行。」

  「沒什麼事，我自己去就行了。」

  「再說吧。」

  許嶼接了個電話，也沒有避開楚昭昭，就是簡單說了幾句話就掛了電話。

  楚昭昭歪著頭問：「怎麼了，什麼電話？」

  「莫廣晴打來的，她說已經見過我爸了，問我現在回來了嗎，她想和我見一面，後天她又要出國了。」

  許嶼回答完，陷入了沉思。

  「她說讓我帶上你，可能是我爸跟她說了我們的事情，不過你放心……」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可以陪你去的，而且我相信莫老師提出想讓你帶上我是因為有話要對我說，你就不好奇她想對我說什麼嗎？」

  楚昭昭握住了許嶼的手，許嶼勉強笑了笑。

  許嶼鬆開了楚昭昭的手，又撿了幾個石子，像小時候玩的那樣，打了幾個水漂。

  「看來我已經不會了，還是小時候擅長一些。」

  許嶼覺得略微有些遺憾，然後意識到失去的東西就是失去了，遺憾又有什麼用呢。

  「這有什麼難的，你看著啊……」

  楚昭昭扔了一個石子，湖面瞬間出現了好幾個水圈，楚昭昭神氣地看著許嶼。

  「其實呢，有些東西失去了也不重要，只要我們重新學，還是可以再次掌握的。」

  楚昭昭說著，遞上了一個石子給許嶼，許嶼猶豫著接下，然後學著楚昭昭的樣子丟了出去。

  「你看，這不就成了嗎。」

  楚昭昭臉上的形容很明媚，她這是由衷地為許嶼高興。

  「不是我安慰你嗎，怎麼現在好像你在安慰我一樣？」許嶼哭笑不得地說。

  楚昭昭覺得不管誰安慰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在一起並且擁有彼此，所以楚昭昭沒做過多的解釋。

  許嶼送楚昭昭回了家，然後許嶼就也回了家。

  楚昭昭聞著家裡陌生的氣味，心裡有一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情感。

  「昭昭，是你回來了嗎？」

  鄭老太太象徵性敲了敲門問，實際上卻推開了門。

  秉著「來者是客」的想法，楚昭昭請鄭老太太坐下了。

  「你今天可有事嗎，我想讓你幫我看著泡泡，我家老頭子去醫院拿藥都過去幾個小時了還沒有回來，他手機還在家裡，我有點擔心，想去醫院看看他。」

  鄭老太太笑了笑，楚昭昭連忙應下說可以。

  「那行啊，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就去把泡泡給你牽過來，泡泡吃過飯了，你就看著它別離開你家就行，其他的什麼都不用管了。」

  老太太站起身去接泡泡，楚昭昭卻有了新的想法。

  「鄭夫人，不知道您認不認識什麼白血病的權威專家，或者……」

  「你是為了楚家另外一個女兒吧？」老太太問。

  楚昭昭點了點頭，老太太坐了下來，看著楚昭昭。

  「夫人，既然您都知道這件事，那……」

  楚昭昭不知道這件事現在有多少人知道，但是她心裡總是惴惴不安著。

  「豪門裡面的那些事情，那些天天沒事做的夫人早就梳理明白了，住在你家附近的，早就把話放出去了，那個人得了白血病的事情也不是秘密了。」

  鄭老太太如實對楚昭昭說了，楚昭昭坐下，咬起了手指。

  老太太制止了楚昭昭繼續咬手指，然後給了楚昭昭一個電話號碼，讓楚昭昭聯繫他。

  「這是國外一個醫生，美籍華裔，剛剛回國，他現在住在BJ，你要是不嫌麻煩，帶著楚家那個女兒去見見他吧。」

  楚昭昭捏著老太太給的便簽紙，只覺得很沉重，急忙跟老太太道謝。

  「行了，我去把泡泡給你帶來，你幫我照顧好泡泡就行了。」

  老太太樂呵呵地出門了，楚昭昭走到門口去迎接泡泡，卻發現鄭袁傑從外面回來了。

  「鄭導……」

  楚昭昭對著鄭袁傑點了點頭。

  「是昭昭啊，你從外地回來了啊，這兩天你家門好像都沒人進出，回來了就好。」

  鄭袁傑正準備回家，就看見老太太牽著泡泡出來了。

  「這是準備去哪啊？」鄭袁傑不解地問。

  老太太趕忙拍了下手鬆開了泡泡。

  「哎呦，你怎麼出門不帶手機，叫你去買個藥去那麼久，我說把泡泡放昭昭家去醫院找你，你既然回來了，那就不用了。」

  老太太說完又扭頭看著楚昭昭，對楚昭昭說：「昭昭，你也看見了，我家老頭子回來了，那我們就進去了，麻煩你了。」

  「不用不用，是我麻煩你了。」

  楚昭昭感覺這一場面像在拍戲一樣，她人都還有些飄忽的感覺。

  老太太笑了笑，鄭袁傑走進家門就把門關上了。

  「你把電話號碼給昭昭了？」鄭袁傑壓低了聲音問。

  老太太點了點頭，透過貓眼看楚昭昭還在不在門口，看見楚昭昭進去了才轉身進廚房。